番外3

    这一年是何兆跟肖缘结婚的第七年，在周桂急得上火，到暗戳戳找人打听肖缘的儿女缘分时，肖缘终于怀了，何肖两家不少人都松气。

    她自己没有多大的觉，就是有神奇，很难想象一个小豆芽在肚里慢慢大，骨血、生命都是她给予的。她竟然可以创造一个人，何兆很是得意，有我一半的功劳。

    自从她怀，何兆就有神经兮兮的，凉都不能喝一，肖缘有时候走累了，随地往台阶上或者哪里一坐，立就要给他教训，起来我给你找个凳，生铁似的，冰着我闺女咋办？

    你咋知是闺女，万一是儿呢？她就奇怪了，何兆见天儿把闺女挂在嘴边，一副笃定的样。

    何兆笑：小囡说了，你肚里是个女儿，我喜女儿。

    小孩随说得你也当真，期望不要太大。

    王婆也说是个女儿，一准错不了。

    小囡跟王婆都是这附近住得不远的邻居，有时候吃完晚饭，门散步，走过一条小胡同，那边有一个小广场。带孩的辈，象棋的爷爷们，买卖的小摊贩在傍晚的时候都聚集在那里。

    之前是她喜在那边跟大家拉拉家常，些手上的活计，取养儿经什么的。何兆就蹲在一群老爷跟前，象棋看得津津有味，现在肖缘有他俩角对调的觉。

    何兆嘴甜，人又生得好看，见谁都笑眯眯，跟们得好极了，连肖缘也要往后退。有时候何兆没空门散步，她一个人去，三两的人总要问她何兆的去向，惦记的很，俨然妇女之友，不可或缺了。

    肖缘囧囧的，提着一大串，一路直奔回家。何兆理完事，在院里打洗脸，接过她手里的，兴采烈的很，王婆给的吧，有没有说是谁卖的？次我自己去买。

    啥呢，你问人要的？

    哪有，我就随问问，王婆说这玩意儿吃了对你好，对孩也好。我说要买呢，她家一个亲戚就的果贩，介绍给我了绝不占人家便宜。

    今天好些人问你怎么没去，你们一天都聊啥啊。她好奇的，王婆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怀的注意事项，没准就是因为何兆跟她打听的。

    也没啥，就是一些闲话。这不是第一次当爹吗？没有经验啊，还不得取取经，没有比院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更有经验的。他捉摸着，从怀开始到坐月，零零碎碎的事多的，该买个小本本记来，以时间为序，重要事件标注，个新手指南，不至于手忙脚。

    前几天我一朋友到山西去差，我叫他帮忙两筐桃回来，你乖乖的都吃完。

    肖缘好笑，又是从王婆那里取的经？

    别小看咱老祖宗的智慧，总结来总有些用。

    那我看不如请教咱娘，瞧她把你和哥养的多好。庙就在前，拜什么山啊。

    到了三四月份的时候，有反应了开始吐，肖缘给折腾得不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何兆急得上火。这一李绣没法忍了，匆匆忙忙扎了包裹城照顾儿媳妇，本来何兆想着自己的媳妇自己照顾，家里都说让他把肖缘给送回去，婆家娘家都在边，照顾一个妇不是手到擒来。

    他不放心，自己学着厨饭，倒也得有模有样，几个家常菜是难不倒他。只是肖缘味古怪刁钻，这可棘手了，就那坛里泡了一月半月的酸菜，闻着味就叫人淌，吃起来酸倒牙。肖缘喜的不行，每天只用那个饭，何兆不会，王婆手把手教，给他泡来还是一坛白。

    怀的人火气重，肖缘有时候睡觉到半夜，突然起鼻血来，吓得何兆脸都白了。急吼吼折腾医院，搞得肖缘都不好意思。

    婆婆过来，她兴的，看得来，她怀个折腾得何兆瘦一大圈。每天早上先给她买了早餐才门上班，午一回来就给她饭，工作上的事也不轻松，力分散地严重。

    娘过来也好，我就喜她的手艺，没准能多吃。听人说也就吐这一两个月，往后就好了。

    何兆摸摸媳妇慢慢鼓起来的肚，丧气地垂，再看看她消瘦的样，愧疚：我没照顾好你，什么都不会。

    说起来就伤心，明明很简单的活，之前看肖缘起来得心应手，到他了就各反应不良，经常的手忙脚，腌个咸菜都不好。

    肖缘笑：生来也不是那个的料，好你自己的工作，比什么都了。

    李绣来了之后，终于不手忙脚了，肖缘虽然还是吐得厉害，好歹吃得也多，脸开始红，肚也健康得慢慢大。何兆结束了飞狗的生活，终于能从从容容开始想宝宝的名字了。

    肖缘看了一，有无语，全是女孩的名字，而且特别书卷气，难为何兆以前一个不读书的二一翻就是好几个小时。肖缘跟婆婆嘀咕，要是生个男娃呢，他爹这态度敷衍的，连个名字也不取。

    李绣看肖缘将酸豇豆当饭菜吃的津津有味，咽：就你这样，看着像是个儿，人又说肚圆该是个女儿，我也摸不准了。还早呢，到时候再看，取个名字多大的事。当初我生何，你爹正在看三国，随就定了。何兆也没怎么用心，一瞟见门对联上有个兆字，你说这可懒吧。

    肖缘还是第一次何兆名字的由来，好玩的，晚上讲给他听，笑：你可别对儿这么敷衍啊，女儿你都翻书了。这都十来个了，好歹想想儿的名字吧。

    何兆嘟囔：还早呢。你看这个玉字怎么样？好听寓意又好，何玉，嗯，咱女儿生得跟你一样白白净净的，这个好。

    到了六月份的时候，肖缘跟婆婆一回乡里养胎去了，主要家里什么吃的都有，自己的养的，净又方便。周桂来看了好几次，肖缘一直怀不上，简直是压在心里的石，现在终于能放了，过年的时候，我爬了观音涯，跟菩萨许过愿的，如今你好容易有了。我想着该去还个愿，只是你不能一去，不然诚意也足些。

    肖缘是不信那些的，但是也不反对，何兆很有兴趣，当即去镇上买了香纸蜡烛，跟丈母娘一喜喜还愿去了。肖缘一听他还许愿希望是个女儿，有不淡定了，这么想要女儿吗？我跟你说先别抱太大希望，万一不是呢？这谁都说不准。

    虽然何支书看她一直喜吃酸，跟人说的时候不免带些话，没准是个儿。婆婆倒是不说什么，只是看她的衣裳，灰麻麻的居多，家里意见两极分化，她怎么有混呢。

    何兆对外的表现一直殷勤地希望是女儿，抱着她的肚听声音，禅都成了我女儿如何如何。肖缘其实也矛盾，看得来何支书两更想要个小，她多少有忐忑，本来何兆希望是女儿，心里边平衡了不少，好歹儿女儿都有人期待。

    可是何兆那样，完全当她肚里的是女儿，她就怕他失望。何兆安了肖缘一会儿，等她睡着了，在她脸边亲了一，心里暗笑傻乎乎的。

    他其实一也不在意是儿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