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正写
：五月十五，宋太太派荟香送来荔枝糕一碟。
第二十五章 百卉香
“大太太睡醒了吗？”
玲珑走
容园，见代婆
端着木盆正要去晾衣裳，偌大的容园只有她一个人，除了照顾太太，打扫院、收拾房间以及洗洗涮涮也都是她一个人。杏雨也会帮忙，但她还要侍候玲珑，容园这边还是要靠代婆。
“大太太起来了，这会正在窗前坐着看
儿，
婢晾上衣裳就去侍候。”
玲珑没有说话，蹑手蹑脚走屋，冯氏对声音很是
，动静稍大就会刺激到她。
湘妃竹的帘半挑着，窗外是一株紫薇，这是砍了芭蕉后玲珑自己动手从大园里移来的，有些已经绽开，淡淡的紫
，星星
密密匝匝，一团团一球球，风
树摇，团
影。
冯氏就坐在窗前，看着那株紫薇，她的目光没有焦距，涣散而又呆滞。
玲珑看到楠木小几上放着一只空碗，她用手摸摸，碗上还有余温。
她不想打扰母亲，拿着碗走
屋，在廊正遇到晾完衣裳回来的代婆。
“这碗里装过何
？”玲珑问
。
“回五小
，方才宋太太屋里的荟香姑娘给大太太送来了酒酿桂圆，大太太吃得很香甜。”
代婆边说边看向手里的木盆，只抬了一次
，便又把
睛避开。
玲珑看到她的神闪烁，便问：“又该送百卉香了吧，荟香没问吗？”
“问了，婢说五小嫌弃那味，不让用了。”
玲珑，对代婆：“那日女大夫说了，大太太的病在饮
上有忌讳，这次是酒酿桂圆倒也罢了，次宋太太再让人送心过来，你要先问过我，不要直接给大太太吃，真若是大太太有些不妥，不是你能担责的，记住了吗？”
“婢记了，婢次不会了。”
玲珑又：“容园都靠你一个人打理，我知你忙不过来，从这个月起，再从我自己的月例里给你补贴一两，你多辛苦吧。”
代婆呆了一呆，五小每月只有三两银的月例，竟然还要再给她一两。五小和三小不同，没有人给她贴补。
“五小，婢不能要……”
玲珑笑笑：“这是你应拿的，大太太坐了有一会儿了，你去看看吧。”
回到跨院，杏雨急火火地问：“小啊，那代婆分明有事瞒着咱们，您为何不再问她？”
玲珑喝了一
凉茶，淡淡：“问她也不会说的，你去打听打听，代婆家里还有什么人。”
玲珑虽然在府里不得势，但杏雨和府里的那些等丫鬟婆却也混熟了，这些人同样在府里没有地位，对初来乍到的杏雨并不排斥。同样是侍候小的，杏雨要比三小
边的丫鬟好相
，三小园里的哪怕是个三等丫鬟，也是鼻孔扬上天，就怕别人不知她们是望荷园的。
次日，杏雨就打听来了：“小，您猜怎么的，代婆的儿原是在真定的庄里跑
儿，这几日忽然就调到京城了，这会儿在金铺里当伙计。”
金家名有多间店铺、酒楼，也有金铺。
原来如此，玲珑大致明白了。
她让杏雨把代婆叫过来，开门见山：“听说你儿调来京城了，真是喜事，你们母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代婆吃了一惊，慌忙跪：“五小，您别误会，宋太太虽然把我儿调过来，却也没让婢帮她
事。”
玲珑嗯了一声，又：“你儿这会儿在金铺里当伙计，这个差事不错。只是我记得金家但凡能在金铺和银号事的，都是家生。李
家的小儿这会儿好像也只是个伙计吧。”
代婆心里咯登一，她和儿虽然都在金家事，但并非家生。她在府里没有地位，也没有人脉，否则伺候大太太的倒霉差事也
不到她上。当初儿在真定庄的差事是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求来的。金铺的差事不同别的，整日和金货打
，难保哪个手脚不
净错事，因此才会只用家生，一来保险，二来老娘都在金家，了事也跑不了。
玲珑却不再说什么，让代婆回了容园。她知宋秀珠等不及了。
宋秀珠原想让母亲一年年耗死，可现在看来她不想等了。自己的归来、金媛的亲事，都让宋秀珠不想再守株待兔，她要手了。
到了午就传来了好消息，孙三娘登门看病了。
孙三娘事稳妥，她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查事来，是不会再来的。
玲珑猜得没错，孙三娘果然有消息带给她。
因为上次在孙三娘这里碰了
钉，这一次宋秀珠没有亲自面，只让张婆和几个丫鬟陪着孙三娘过来。
孙三娘还是冷着一张脸，对张婆说：“我自己的人都要等在容园外面候着，也劳烦你们避讳一，我这看病的法和别人不同。”
张婆斜了玲珑一，便带着人去了。玲珑也让杏雨和代婆扶了冯氏回屋。
她问：“百卉香的事，三娘可查不妥？”
孙三娘从袖里掏一张薄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小字，都是卉名字。
玲珑问：“这可就是百卉香制香时所需的那一百
卉？”
孙三娘。
玲珑又看看那张纸，问：“想来我给三娘的那块香饼，其
有几卉和这纸上的不同。”
孙三娘
赞许，她重又打量前的少女，不过十二三岁，
小玲珑，脸上明明还带着稚气，一双明眸却沉静如
。
“五小说得正是，这里面少了蕙兰，多了石苗红和滇葵，这石苗红和滇葵原是没有毒的，但若遇到九香草，也就有了毒，偏巧，百卉香里就有九香草。”
玲珑亲手给孙三娘倒了茶，问：“那又会如何？还请三娘赐教。”
孙三娘抿了一茶，轻声：“初时并没有什么，但久而久之，人会产生幻像，慢慢疯癫。”
第二十六章 墨留居
玲珑的心砰砰直
，她怀疑的事
竟然是真的！
“多谢三娘告诉我这些，请您受我一拜。”说着，玲珑端端正正给孙三娘行礼。
孙三娘连忙扶起她：“五小，这可使不得。”
玲珑是真心想要谢谢孙三娘，她在京城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能信赖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孙三娘又：“东府金大太太与我是手帕，说起来我能
贵主儿们的生意，也多亏她的引见。可惜令堂的病我是无能为力，能帮五小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这对玲珑已是足够了，她对孙三娘：“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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