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上梁山 - gao墙深院锁沉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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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啪!”白蜡结结实实地在卢匡义早已紫红胀的峰上,他痛苦地仰哀嚎,背上的冷汗已浸了贴的衣衫,上的汗珠更是渗,蜇得生疼。

    “还不肯认错吗?!”耳边同时传来军政司官潘虎的厉声训斥,更有那白蜡破风而的骇人啸声,转瞬间又是一记重责落在上。卢匡义本以为自己早就痛到麻木,却不知自己多年未与军的刑,竟低估了这军打光的厉害。白蜡直径约一寸,约有五尺,质地韧如同藤条,却比之重了不知多少倍。刑凳两边的军牢手握着的末端,甩动在卢匡义起的上。那两座丘被去,又迅速弹起,面上即刻泛起一紫红的瘀痕。

    “兵士脱逃,罪在不臣。你自幼便跻行伍,更应该明白,逃役之罪非同小可!”训斥间,白蜡又接连落在卢匡义紫上。

    卢匡义委屈,忍不住替自己争辩:“卢某没有逃役……是被冤……冤枉呃啊——”上挨了一记狠厉的责,疼得他侧转了几乎要到地上。在卢匡义后,替他摁住双的军牢手,也能清楚地受到刑凳上传来的剧烈颤抖。

    “你自己看看。”潘虎翻开府衙的当值簿,丢在卢匡义前,上面赫然是前两日留的空白。卢匡义震惊得哑无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原本不以为意的无心之过,竟会酿成今日如此严重的后果。潘虎见他无话可说,令继续责打,白蜡破风而,伴随着声声训斥,落在了卢匡义的上。

    “你本该在两日前,就回岭府衙门述职,可这两日的记档上,除了载明你失期未归,却不见你通报延误缘由的书信。如此不告而别,擅离职守,便可认定为逃役,何曾冤枉了你!”

    “官……卢某可以解释!哇啊——求您停了这军吧!”

    潘虎一抬手叫停了责打,“好,就给你机会解释,省得你再说是旁人冤枉了你。”

    卢匡义气,觉自己的和大都疼得像火烧一样,他平复了一,说:“卢某在回岭府的路上遇到山贼袭击,又损失了官,所以才造成延误……因为此事,今日卢某已经受过笞责罚了……”

    “责罚归责罚,你未尝通报缘由却也是事实,你又作何解释呢?”

    “卢某经过驿站时,那儿的驿丞说信鸽全都不见了,等了好久都没回来。卢某心存侥幸,想着这是临行前最后一桩差事,不通报也无妨……”

    “荒谬!”潘虎猛拍扶手,怒斥:“你这鬼话想拿来蒙谁?!信鸽全都不见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都能让你遇上!”

    卢匡义艰难地撑起,辩解:“官,就算您不相信……可卢某若是真的有心逃役,大可一走了之,何必要再回来挨今天这一顿呢?”

    潘虎俯,冷笑了一声:“你恐怕是误会了。可不是只有一走了之,逃之夭夭才算逃役。役期未届,不告而别,不你是走了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质都是相同的,其罪行的严重程度,以事发之日所剩的服役期短决定。今日之事,对于你来说,只是擅离职守两日,而后良心发现,回来自愿领罚。可是对于军政司而言,这可不是逃役两日,而是逃役六个月!”

    “官!可卢某真的是无心之过啊!卢某真的不是有心逃役!”

    潘虎见他仍狡辩抵赖,不肯服罪,又亮了一份证据,正是早前被卢匡义撕毁的那封书信。

    “这书信上请辞的日期,写的是两日前,也就是你本该回衙门述职的日。由此可见,你是早就计划好了,等这桩差事了结就向知府大人辞行。可是这书信上没有知府大人的批复,又遭撕毁,显然是你请辞遭拒之后,决定策,不告而别。你还敢说自己只是无心之过?!”

    这卢匡义终于百莫辩,他亲笔所写的书信,竟成了给自己定罪的铁证,这是何等的讽刺。

    “你可知逃役之罪该受何惩罚?”

    卢匡义绝望地趴在刑凳上,无力地答:“逃役者,当每日受笞杖责……”

    “呵,你记得倒是清楚!明日军政司就会派人,将你押往惩戒营,日日笞责训诫,直到补满剩的服役期为止!”

    卢匡义当然记得清楚,当逃兵的惩罚,早在他刚军营不久的时候,就领教过了。自从那次延误练后,被当众责打光,小匡义就策划着逃跑,终于在伤养好之后的一天,让他逮到一个机会。但是还不到一天,小匡义就被捉了回去。正如军牢手曾说过的那样,小男孩一连七日,每日早晚都被带到校场上,在所有兵士面前,光着承受最严厉的打惩罚。由于受罚的规矩无比严苛,加罚总是远超既定的数目,兵士们开始练时,小男孩仍在承受责打,晚间的惩罚更是每每要持续到夜。整整七日的刑期,小匡义除了每天早晚被军牢手拉到阵前狠狠地打光,就只能趴着养伤,而养伤的目的,竟是为了承受第二日更为严厉的笞刑责。那段时日,可说是卢匡义最不愿面对,却又最难以磨灭的羞痛回忆。一想到那样的噩梦居然要重演,大的羞耻向卢匡义袭来,再度搏动胀大起来,上的责打帮他重温旧梦,终于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再度白的浊

    “知府老爷,那小娃儿力不支,昏过去了。”范师爷前来向贾似德禀报:“衙役们拿姜在他的小门里往复,都红了,还是没醒。”

    “罢了,带去让他休息一阵吧。本府也不指望能从这娃儿嘴里什么话来了。”贾似德眺望着远青山,眉微皱,好似有所盘算。

    范师爷为知府大人前后的态度转变到不解:“知府老爷不是昨晚还说,一定要那男娃从实招来,否则就要一直吊着打吗?”

    “可是你看看,今早提审的时候,那小娃儿的已完全消了。就算衙役们懒惰怠慢,没有彻夜拷打,若不是有人偷偷给那打得紫的小上了药,怎么可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大老爷,您是说……这衙门里,有鬼?!”

    贾似德摇了摇,无奈:“本府也不好判断……也有可能是昨晚那群蠢货手太狠,或者了什么过分的事,所以给他上药医治,想要掩盖过去也说不定。”他转过来,望向衙门大堂上挂着的“明镜悬”牌匾,“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哪怕不能让他招黑面虎的落,本府还有一计,可以利用那个小娃儿,把黑面虎引来。”

    当天夜里,小鱼儿再次被带了审讯室。

    在满屋的衙役们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小男孩光着被带到了刑室央。一名衙役在小男孩的光上重重地掌掴了一记,命令他跪在地上。小鱼儿的手上还带着木枷,因此跪之后,便难以保持平衡,前倾趴在地上,摆成了俯跪撅的羞耻姿势。四周响起衙役们的窃笑,小男孩意识到正有十几双睛盯着自己布满红笞痕的小,甚至连男孩最隐秘害羞的沟与小门都暴在众人的视线之,这让他顿时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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