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传 - 【狗娃传】第三章夜谈

    【狗娃传】第三章·夜谈

    2021年4月28日

    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综艺的齐雨濛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大叫，然后就见苟东青

    光着脚从楼上冲了来。

    「东青，怎么了？」

    苟东青没理会齐雨濛，疾步冲了自己的房间，砰地把门关上了。

    齐雨濛穿上鞋来到东青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东青！」

    里面没人说话，但能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

    齐雨濛又了几门把，门被反锁了。

    几分钟后，脸苍白、衣冠不整的陈桂芳也来了，手里还拎着苟东青的鞋。

    「这是怎么了？」

    雨濛严肃地问桂芳。

    「他看到了我给太爷洗澡……和喂。」

    桂芳求助的神看着太太。

    「今天怎么提早了？不是还没到睡觉时间吗？」

    雨濛疑惑不解。

    「太爷拉了，所以我顺便给他洗了个澡，然后喂了。」

    「怪我，早知不叫东青上去叫你了。」

    计划，雨濛和桂芳是打算慢慢告诉东青陈桂芳的工作的。

    谁知第一天就被撞破了，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你也要理解东青，哪个大小伙能受得了自己的妈妈给别的男人喂。」

    雨濛安桂芳，后者的脸越发苍白。

    这时房门打开了，苟东青换回了原来的旧衣服，后面拖着行李箱，就想挤开

    两个女人过去。

    齐雨濛张开手死死挡住了门。

    东青对太太还是很激的，不敢撞。

    三个人僵在了房门。

    「你想去哪？回东北吗？」

    齐雨濛问。

    东青。

    「可是现在没火车了，要走也必须明天了。要不你先现在这睡一晚？」

    雨濛想拖时间。

    「我到老乡那住一晚。」

    东青拿老乡的地址。

    雨濛皱眉拿过地址，桂芳张地在后扯了扯她的衣服。

    「这个地方在浦东，离佘山很远啊，让我送你去过吧。」

    雨濛反手握了桂芳，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好。」

    东青想了想同意了。

    卡宴平稳地行着，车厢里很安静。

    雨濛时不时看看坐在副驾驶的东青。

    他的睛闭着，随着车窗外路灯的变化，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暗澹。

    白天那自信、朗、毅再也看不见，苟东青躲在变幻的影，显得异

    常虚弱、孤独。

    齐雨濛越看越心疼，心里的母亲泛滥起来，实在忍不住一踩刹车停在了路边

    ，但没有熄火。

    「？」

    东青以为到了，伸手想解开安全带。

    雨濛抓住了他的手，「东青，再陪濛姨聊聊吧。上就看不到你了？」

    「濛姨，对不起。」

    男孩脸上一个苦涩的笑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雨濛一时想不到如何开。

    她烦躁地打开扶手箱拿一包薄荷女士烟，自己用烟了一，同时递

    了一给东青。

    东青接了过来，雨濛帮他着。

    男孩勐了，苦涩的烟被了肺里，又被吐了来形成一个白的烟圈。

    「这烟没劲，太澹了。」

    东青这一刻尽现初扛把的风采。

    扑哧，雨濛笑了起来，「想不到，东青啊，你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你是个

    乖孩呢。」

    「我也想不到濛姨女神一样的人也会烟。」

    香烟使东青放松了一，话多了起了。

    薄荷烟使齐雨濛有了灵，她想到如何劝导男孩了。

    「东青啊，你说小孩和成人的区别在哪？除了年龄以外。」

    东青想了，看了濛姨，心虚了一，「我就直说了啊。」

    「嗯，我洗耳恭听。」

    「我觉得是吧，过的就是成人了，没过的就是小孩。」

    「什么啊！」

    雨濛惊呆了，羞恼地了东青的发，「你脑里整天想啥？」

    「我错了，濛姨那你说区别是什么。」

    东青赶认错。

    齐雨濛收回了手，脸正经起来，「我认为是对是非对错的判断。小孩往往

    认为非黑即白，不是对的就是错的，不是好人就是坏人。世界哪有那么简单。」

    东青知濛姨开始劝说他了，但没有反驳，认真地听雨濛说去。

    其实在心底他也希望濛姨能说服自己，给他一个留来的理由。

    「而成人不会急于结论，他们会去一步了解况，各方面综合考虑后才

    得结论。」

    接来，雨濛开始提及桂芳，「你妈真得不容易，其他的不说，你有没有注

    意到她的手？」

    「她的手怎么了？」

    今天才第一天见面，大分时间还是和齐雨濛在一起，东青真得没有观察到

    母亲的双手。

    「你妈不到４０，可是双手看起来就像６０岁的老妇人，老茧、皱、青

    暴起。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过得很苦，过很多脏活累活。」

    「五六年前，太爷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哭着喊着要找妈妈，要喝。」

    说到公公的私，雨濛也尴尬起来。

    「年纪轻的娘倒能找到，但太爷说她们是不是妈妈，不肯接受。最后

    我老公想了一个主意，找年纪大的女人，然后通过打针产……我们把薪

    提了三倍，还是没有人来，毕竟打针，给男人贴喂太羞耻了。」

    东青狠狠地掐灭了香烟，雨濛停了话语担心地看着他，「你，继续说。」

    「最后，介找来了你妈妈，她当时十分缺钱，一答应了来。」

    「和她熟了后，她对我说这工作救了她的命。他老公欠了赌场利贷，如果

    不是这份‘薪’，她就要被迫去那个了，你懂？」

    「嗯，就像街对面那些女人。」

    东青对于未见面的继父，不，母亲的第二个老公，更厌恶了。

    「哦？」

    听到东青的话，雨濛才注意到街对面是个城村，路边昏暗的灯光里站着很

    多衣着暴、妆艳抹的女人。

    「你还知这些女人啊，小小年纪。」

    齐雨濛鄙视着东青。

    「东北三省的经济很差，你知什么职业在东北最火吗？卖烤串、二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