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尼姑vs皇帝（1）

    里的太后信佛，于是皇帝在太后生辰那日召了瑶光寺的静慧师太前来里为太后诵经祈福。

    伽蓝不过是师太座一小弟，原是没有资格随师太一的，碰巧往日服侍师太的女弟病了，师太又看伽蓝面善，虽然才15岁，仍稚气未脱，但贵在温和、持重，又熏得一手好香，于是也了她同行。

    伽蓝第一次，只觉满所见皆是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富贵，于是越发敛声屏息，少言少语了，唯恐一个不留神冲撞了什么，自己丢了脑袋不说，还要给瑶光寺添麻烦她3岁即被瑶光寺收养，瑶光寺之于她便和家一般。

    久而久之，里的女、太监都知太后里来了个有意思的小尼姑，一张小脸白白净净、懵懵懂懂的，仿佛不染丝毫这俗尘的浮垢，一逗她，便是个得稍漂亮些的女俏生生问她一句蓝妹妹往哪儿去，都能让她脸红好久，大家都私和她玩儿，也议论她，议论她蓝妹妹端的有一张好脸、有一双巧手，议论她也不知是多狠心的爹娘才舍得送了蓝妹妹这样的女娃儿家。

    三言两语，言语乘风，多多少少也飘了些皇帝的耳朵里。

    他开始频繁往来寿康当然，也不是完全故意的，只是对这位蓝妹妹存了丝好奇。

    他来了几次都没有见到，越见不到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觉得有什么东西遥遥地勾着自己，一想到，就心犯。偏偏，哪怕他贵为皇帝，也无法荒唐到明目张胆地宣一个小尼姑见驾，这竟一直解不了。

    后来，他都不知他究竟是想见蓝妹妹，还是把见蓝妹妹当成是他乏味生活的一调剂了，毕竟他少年即位，很少有求而不得的东西，顺风顺惯了，其实也无趣得很。

    想通这一后，他不禁笑自己，越见不到越要见到，自己和自己较劲也能偷偷得趣儿，皇帝得如此无聊，说去谁信呢？

    皇帝不再去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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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伽蓝得了静慧师太的吩咐，正要去库房取沉香，忽然间，大雨突至，见附近有一凉亭，只好提了素衣、快步凉亭避雨，不想凉亭已有人，还是个男人！

    大抵这世上所有才佳人的故事，开始时都是差不多的，无非是差错，一遇误终。

    良久，雨停了。

    伽蓝走凉亭的时候还是浑浑噩噩的。

    她满脸通红，一手了素衣的领，走得又急又快，如同劫后余生。

    男人其实没有对她怎么样。她去的时候，男人正背对她，自己在和自己棋。她这鹌鹑般的，原想悄悄溜走的：哪怕淋一雨，不也比傻站在这儿，碍了贵人的好？偏偏男人仿佛背后了睛，命令她站住。她又怕又慌，本无从据对方衣饰判断自己冲撞了哪路神仙，好说一句小尼该死，请谁谁恕罪，只好涨红了脸、低垂。男人似乎也不介意，只走近了，然后上打量了她一阵儿，又抬起她的，盯着她的睛，似笑非笑又笃定地说了句

    蓝妹妹。

    仿佛一只兽终于逮到了他的猎。

    伽蓝的素衣明明还严丝合地穿在她的上，但她想到男人当时的神，就觉得早被扒了个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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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有当皇帝的好。比如，只要他一丝兴味，便有御前大太监王荣察言观、心领神会，去办妥后面的事，本无需他开。

    当晚，伽蓝便被送了皇帝寝的阁当然不是心甘愿的。

    碍于伽蓝家人的份，王荣也不好把这件事得如此堂而皇之，只让一个小太监去敲伽蓝的门，说是贵妃也向往佛学，想请师太过去说说佛法，无奈师太正在太后跟前伺候，走不开，贵妃便想请伽蓝过去，说伽蓝是师太弟，必也得了师太的几分真传，是一样的。为遮掩，小太监还借有雨，给了伽蓝一件蓑衣，挡了她那素衣。

    伽蓝虽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她年纪小，从小于净土，本没有心，加上她是知贵妃的为太后诵经祈福时，贵妃自请一同跪诵三日，看着的确像是个向往佛学的人便不再有疑了。

    所以简单说，伽蓝是被骗来的。

    御前的嬷嬷教她侍寝的规矩时她羞得都快哭了。

    后来，嬷嬷走了，让她乖乖在这里等着皇帝，说如果她敢逃跑、或是在侍寝时惹皇帝不快，就要了她的命，让她少一副贞洁烈妇的样，说能侍奉皇帝是她求神拜佛都求不来的好事。

    可谁要这好事呢？伽蓝虽然年幼稚气，却足够通透，她很明白，她不过是皇帝一时兴起召来的玩意儿罢了，她无名无分、也不可能有名有分，比都不如。往后若事败，别人不会说他一个皇帝如何如何，只会说她一个尼姑，耐不住佛门清净，不知廉耻，勾引男人都勾引到里来了。

    皇帝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伽蓝倚着一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蜷成了一团，红着睛呆呆地看着一，不知已经了多少泪。

    怎生这样气？皇帝心几不可闻地叹息了声，柔得一塌糊涂。

    但他的份摆在那里，也不可能去安她。等会儿温柔就是了，他笑想。

    他在阁的榻上坐，说：过来。伽蓝的狠狠一抖，却没有动。

    皇帝加重了语气：朕说，过来，替朕更衣。你没有听见吗？伽蓝终于看向了他今天午在凉亭撞见的男人，意料之外，又在理之她拼命摇，又觉得不对劲，了，怯怯地答：听见了的。这一声刚落，皇帝就觉得有一把火，从发丝一直烧到了脚趾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想要过一个女人。

    开始只是想见她一面，看看那位有一张好脸、有一双巧手、、更的蓝妹妹究竟是何方神圣，却一直没有见到。他渐渐也觉得索然无味了，她却像只初生的懵懵懂懂的鹿，一撞他的怀里，撞得他心惊、心怒放：呵，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久违地生意动、血沸腾，忍不住抬着她的细看：的确有一张好脸，的确有一双巧手，但是不是、更，总是要占她一次，才知的。他有些恶劣地想，又怕吓到她，面上只一副克制守礼的样，问她会不会棋，她咕哝着说不会，也是，小尼姑怎么可能会棋呢？他也不知还能再说什么，雨一停便挥挥手放她走了。

    王荣向来圆，果然，他今晚刚批完奏折，便有小太监来说，谁谁送了什么什么汤到阁，请皇上前去一品，话里话外都在引他往阁去。

    他在踏阁前还克制地想：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玩她一玩，解了心底的，便放她回瑶光寺吧。

    但

    现在看来他恐怕不止想玩她一玩，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再诱人一些，怎么会有这么、、怯怯的女人呢？她越、越、越怯，就越是让他想哄着她，也越是让他想狠狠欺负她！狠狠她！

    可偏偏在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