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羞了，不要看！……）黄
婷想着。
那个时候，义务役士官兵可以有两次返台休假的机会。我休第一次假收假在台北等飞机。由于五月是雾季，金门的导航系统不太灵光，一起雾飞机就不能落地，等着上飞机的人排了一
串。我在服务
报到，盖了一个隔天上机的章。
好了，多赚到了一天的假。说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到台北，人生地不熟，陌生的
；一路晃到了西门町，找了一家不太便宜的自助旅馆，开了个单人房。我有理由这样奢侈的，那天正好是我二十一岁生日，人生另一个新旅程碑，没理由耽溺在收假的悲伤
。
我换了便服，看了场不知所云的电影，喝了
酒，在电动玩
店
连，五光十
似乎迷失了自己。看看表，一
已经是晚上十一半，我摸向
袋，
币全喂了雷电。叹气，我慢慢地踱回了旅社。
我在电梯前停来，
了向上的挚，穷极无聊地
着哨，忽然一双红的
跟鞋映
我
底。我光稍稍抬些，那是一双裹着丝袜的
，充满了肌
的
，而且非常的匀致。再往上看，诱人的窄裙，绷的白衬衫，领上
是段白晰的粉颈，
着我这辈所见过，最最的一秀发，最有
的嘴
，
汪汪的大睛，细的黛眉。我愣住了。
「看到什么意的吗？」她说。声音低沈，带着笑。
我刷红了脸，觉
气充上了耳朵。
她是个非常好看的女人。我并不常称赞女人漂亮，但是她得实在没话说。她大概二十七、八岁，衣着像是上班女郎。在此我要特别说明一，好像说到「上班女郎」大家的觉都是「
那个的」，可是她给人的觉是所谓的“OfficeLady”型的，我把它翻上班女郎也许不正确，但是不知怎么翻比较妥当。
「
来吗？」她又说，一脚踏开了门的电梯里，我跟了去。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好漂亮。」我鼓起勇气
。直到今天，我还是为当时的大胆而惊奇。
「是吗？」她妩媚地一笑，伸手撩着发丝。我突然觉得气从胃里扩散
来，向着丹田方集。我甩甩，想把脑里的念甩掉。
「几楼？」她问。
我看了亮着六楼的键一，「和你一样。」
「喝酒了？」
我。「喝了。」其实我喝了不少，自己都闻得满
酒味。
六楼到了，走电梯，望前直去；她取了钥匙，打开六一二的门。
「你住那里？」她回过问。
「雄。」
她笑了。「我是问你住哪一间！」
「哦，就你隔
，六一四。」
「我家里也在雄。要不要来聊一聊？我帮你调醒酒药。」
老实说，我对当时的
景不无怀疑。我的发很短，
肤很黑，一看就知是阿兵哥；常听
队里学说起仙人
的故事，心有慌。但是，我喝酒了，胆量也大起来。想起辅导说：「我们练
，不只是为了
健魄，更是为了让女人摸了很
。」我那时的格非常
，全都是一块块的肌，有时自己照镜，也觉得自己还蛮
引人的。也许她真是看我了？
「我想先洗个澡。」我听到我的
咙里吐这么句话。
「我等你。」她说。
我回自己的房间，了窄小的浴室冲了个澡，顺便洗了换来的衣服。之后我关上龙，隔传来哗哗的声，我这才想到原来两个房间的浴室是相连的，她显然也正在冲澡。
酒意醒了些。早些时候的果决突然消失；该不该接受她的邀约？我向着浴室里的镜喃喃自语，「聊聊无妨吧？」
「无妨的！」我心底有个声音说。
我换了件袖衬衫，穿着早先的
仔
，穿上了袜、球鞋，听到隔的浴室声音停了好一会儿，才定决心，去作个礼貌的拜访。
我敲六一二的门。前三声没有反应，再敲三声，她的声音传来。「请。」
我打开门。这个房间比我那间更豪华一些；有
，小冰箱、电视，但她不在我视线
。
「对不起，你再等一，我要保养一。先自己看看电视好不好？」她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我在电视机上找到了遥控。我了开关，新闻报导着东欧共产的革命风，声音很小，我加大了音量。看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谓，了遥控，换到一台。
忽然喇叭传来很大的
声。那
声音，你们都知的，我不愿说得太明白。我吓了一，甚至没看清楚画面，就急着遥控关掉电源。我觉得心加速，希望她没注意到。
她注意到了！
吃吃的笑声从浴室里传来。「小朋友，你
什么呀？」随着笑声，她走了浴室。上只裹了条大
巾！肩膀以上，大以，就这样光溜溜的呈现在我前。我觉得乾
燥，好像酒
又起了作用一样。
「脸又红了？」她笑说。
我拉拉颈领，看着她从小冰箱拿一瓶易开
咖啡，倒茶杯约四分之三，再拿一罐雪碧，加到满杯为止，然后递给我。「解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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