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发现了，我行我素和自私自利都是伪装，更像在保护自己，就像在说：我已经很坏了，不要靠近我。但实际上她恩怨分明，更甚者不介意别人欠她的，但若是觉得自己欠了别人的恩
便时时刻刻铭记心
。
自己告诫过多次顾妄要怜悯弱小，但不能轻视，不是谁都像他一样生在玄天剑宗，哪怕是天资驽钝也能被拉扯到差不多的
平。可惜他总是
到一半。晏晏能多次容忍他，除了是自己的缘故，更多是因为他救过晏晏，至少最开始，救命之恩的原因更大。
乃至那株雪心月见草，明明是自己吓着她，又为了诛妖连累她，她却不记得这些不好，只记得用了药，亏欠了自己。如果当年自己是个贪图
的恶人，晏晏那一百年的承诺一定会被人欺负。
真是傻孩
，重休微在死亡和
谋活了近千年，哪怕心里也觉得有所亏欠，尽力弥补也是暗自
行，甚少让人察觉。这些东西一旦表现
来，就是让人
住把柄，步步
。
他又想到最开始，如果换自己，那把剑递到手上就该见血了。无辜的兵
用来伤害无辜的人时，就是屠刀了。当年他确实是生无所恋，有心求死，符晏在最边缘拉回了他。
久没有说话，符晏有些奇怪，问他：“怎么了先生？”
“没什么，我在想你。”
符晏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我就在你
边，一伸手就能够到，想什么？看看我就好了啊。”
“嗯。”重休微掩饰般答应一声，移开目光，看向倒地的两人。
符晏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先说好，我不会把他们扶起来的哦。”
重休微说：“不用
，我是他们师尊师伯都懒得扶起来。”
符晏戳戳他的胳膊：“你去看看他们怎么了。”
重休微说：“没大事，被控制了，一会儿正心或者大师兄赶过来就好了。倒是晏晏，我更在意是谁要伤害你。”而且并不是普通的想要杀她，如果要杀
本不用这么麻烦，反倒是想借何芷抓走晏晏。
“是你的仇人吧？”符晏猜想，“比如抓了我来要挟你之类？”
重休微摇摇
，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至于有人这么找死。倒是你，有没有向别人透
上有玉骨的事？”
“我怎么会告诉别人这件事，不是谁都和你一样，蛛丝
迹也猜得来。”这样大的事，符晏怎么可能不谨慎。“但是要说起来，你昏迷的时候我把玉牌给借过顾妄，要他卧底
界，有一重保障我放心些。”
说到这里她表沮丧，朝重休微抱怨：“能给他是应该的，毕竟让他来这里是我的主意，玉牌是小事，我就是图占卜方便，哪怕丢了或者毁了都不是问题，可是他不经我同意就给何芷了！我不是不能理解他，从小一块大的师
陷危机，想帮她也正常，我就是不
兴。”
重休微说：“生气很对，换我不打他也让他跪几个月反思反思。”
“这倒不至于。”符晏赶说，刚刚她的气都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和先生抱怨一
，让他心疼哄哄自己，并没有别的意思，真有她早就开始了。
“对了先生，你觉得是谁要害我啊？我也没有什么仇人啊？”
“应该是闻苦
。”重休微说，“闻苦博闻
识，从人到仙再到，所知甚多，未必不知
玉牌因何而来。何芷上控制她的手段就是他的，他能装作被何芷幻术影响，便也能骗过何芷从她
话，原原本本知正心的计划，
照他滴不漏的
格，无论什么消息都不会错过的，探听来玉牌来源也正常。”
符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探听来源抓我什么，要我用玉骨许愿完成他的想法？我又不会帮他，就不怕我当场许愿要他死吗？”
“要人低的办法多的是。”重休微说，“
上的伤害是最简单的，诛心有时候更有用。”
嗯？
怎么突然发言这么反派了？就像当时醒来之后看到另一个样的先生。
“先生？”
重休微抬起手，玉牌从何芷袖飞来落在他手上：“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千万不要把玉牌借去。”
拿着玉牌的手在符晏面前，要递给她，符晏没有接过：“我不要了，先生把它碾成灰随风散了吧，我不要别人拿过的。”
重休微如她所愿，玉牌变成粉末，风一
便散落四
。
“他们怎么办？”符晏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
重休微看着他们，了十分明显的嫌弃，但又不不愿把他们叫醒。
何芷只是不能控制，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有印象，立刻半跪在重休微面前歉：“阿芷有罪，竟然不小心了族诡计伤了夫人，请师伯、夫人责罚！”
顾妄没她那么怕重休微，醒来还有些不在状况，听她这么说意思看向符晏的手。
手上没有一
伤了，但是符晏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制造伤想和先生装可怜被拆穿了，符晏看向四周就是不看顾妄，匆匆摇了摇手说：“我没事。”
重休微问：“阿芷，你既然知错，那么你觉得自己该有什么惩罚。”
他往昔积威甚重，又不像对符晏，展现的从来是温雅好欺的一面，此时虽语气平平，却让顾妄何芷两人极为害怕。
符晏拽了拽他的衣袖，用
神询问他要怎么惩罚，毕竟这个罪太难定了。
有什么罪？罪在她不应该被控制？这难是她自己愿意吗？符晏明白这个理，更不会真什么惩罚她的举动，何况她也没有真的伤到自己，手上的伤一
分原因是为了救顾妄并控制住她，另一分则是自己想试试苦
计。
但重休微的话并不是要亲自定罪，而是询问何芷，于是符晏听到重休微心音：你听听她怎么说。
何芷咬牙，这
况要是说的轻了没法
代，说的重了……“弟愿往思过崖。”
她没说时间，重休微怎么会看不清她这小心思。
“你不必如此，我既然已经不再玄天剑宗，自然没有权利惩罚你，你若不是诚心歉，便走吧。”
这是什么意思？哪怕他不在玄天剑宗，也是辈，也是师伯，况且与大伯和师尊的联系也没有断过，这要是被大伯知，没理的还是她。师尊还能惯着她，大伯再疼
自己都是讲理的，符晏毕竟是辈，她唯有二师伯这个依靠，平时没有底气对自己辈的谱，大伯却不一样，若是知肯定要训斥她。
何芷不想大伯因为符晏斥责于她，先一步认错，到时候就说是自己不对，也不大忍心了。
“师伯说的哪里话，是阿芷不对，师伯教导阿芷自当
激。我年轻不经事，不知怎么样的惩罚合适，总担心宽于律己，才请师伯定夺。”
再一次被仙界的年轻定义刷新认知的符晏默默看着她。
重休微：“你不小了，能和正心这么大的事，哪里算得上不经事？”
这话一，顾妄想求也不说不，只是看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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