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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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第二次发作的日是八月十五,秋月圆团圆夜,是一年“泥销骨”发作最凶的一次。

    而那天白天,船队终于驶了北齐,了塑月国境。

    北齐护送的军折返,塑月军换防,再次起航,已是午了。

    这几日天气极好,想到大家一路行来辛苦,那些从北齐就一路护卫的士兵每人都领了,让他们地吃上一顿,好好休息,今夜就由新上来的士兵警戒。

    回到塑月境,叶骁明显松弛了很多,他嚷嚷着今晚要邀月饮,好好松快一。然后酒瓶就被黛颜没收了。

    黛颜冷哼一声说你今晚能喝个痛快的只有白,茶都不行,叶骁说天呐你怎么这么狠心绝!两人正闹,窈娘来奉药,叶骁苦着脸喝完药,忽然想起来什么,“诶,沈侯呢?今儿好像就没怎么见着他。”

    窈娘神如常,“沈大人今日受了凉,有些不舒服,已经喝了药歇了,殿有事,妾去唤他起来。”

    “哦,那就不用了,让他好好睡。”说罢,叶骁看了看黛颜,“那咱们也早儿休息,别吵了沈侯。”

    黛颜略有古怪地看他一,唤来侍从为他准备就寝,窈娘告退,慢慢地走回沈令屋——

    关上门的一刹那,她几乎浑脱力地靠在门上,缓了一会儿,窈娘锁上门,室,沈令靠在床上,静静看她。

    她朝沈令,“殿那边应付过去了。”

    沈令也,在窈娘帮助,绑住了自己四肢。

    在小心翼翼避开伤,绑住他右手的时候,窈娘顿了顿,低声:“阿令……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殿毒的事。这些日你我都见了,殿是跟传闻截然不同的人,他知了又会怎么样?他只会帮你啊!”

    沈令只抬瞥了她一,并没说话。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毒这事和叶骁没有关系,何必让不相的人心,再之后,当他发现叶骁对他手被挑一事耿耿于怀,便想到,如果叶骁知毒,会更加认为那是他的错——可这怎么是叶骁的错呢?这和他并无关系。

    而现在,却是,他不想让叶骁看到自己在毒药的折磨全无理智,惨叫挣扎的不堪样

    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

    窈娘叹了气,没有追问,正要给他捆左手,沈令拦,他伸手,咔嚓一声,卸掉了自己右脚的关节——

    第五回 烟寒(

    “阿令!”窈娘大骇,几乎惨叫,慌忙闭,扑上去要拦他,却被沈令轻松单手格开,陆续卸掉了自己左脚和右手的关节。

    沈令现除了一只左手,再动弹不得。

    他面苍白,额上一层浮汗,卸完之后气,才看向窈娘,“船上房间挨得太近,秦王武艺极,若不卸了关节,像上次一样折腾,动静太大,怕秦王就知了。”

    语罢,他左手掌心张了张,让窈娘拿棉布条把他左手仔仔细细地缠起来,这样也不会有指痕残留了。

    窈娘盯着他,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被他了一声,才拿起棉布,把他的左手裹起来。

    裹好了,窈娘沉声唤了一句“阿令”,沈令看她,她办张清丽面容隐在明灭灯光之后,显古怪的郁。

    她却没再说话,而沈令也来不及问她了。

    “泥销骨”开始发作了——

    叶骁是在半夜忽然醒来的。

    他在梦似乎听到了沈令的声音,就毫无预兆的醒了过来。

    四晦暗,只有外间一盏小灯隐隐约约,伴着滔滔声和隐约的风声。

    他起,侧耳仔细听了片刻,沈令屋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声音。

    他现在最应该的,是躺继续睡——叶骁想了想,掀开床帘,赤脚走了去。

    让外间坐夜的仆人噤声不要跟来,他也不灯,悄然离了自己房间。

    叶骁先在窈娘的房间前站了片刻,轻轻伸手,门被推开一条隙,里一片死寂,声息全无。

    窈娘不在房间。

    他又走到沈令门,侧耳倾听了片刻,抬手一推,门是锁着的,他轻轻敲了一,低声,“窈娘,你在里边吧,给我开个门。”

    窈娘本在里给沈令汗,叶骁敲门这一把她魂儿都快敲散了,帕掉到地上,不大不小的一声。

    门外静了一会儿,窈娘,觉得心快要从腔来,她不敢去捡帕,也不敢动,僵地坐在原地。

    叶骁在门外又等了片刻,他又敲了一,声音平稳,“……开门。不然孤就自己去了。”

    然后,门就在他面前打开了。

    室昏暗,只有间一线烛光,叶骁无声走了去,窈娘僵地跟在他后面,他到床前看了一正无力挣扎的沈令,再转看窈娘,窈娘着袖,知瞒不住,嚅嚅地都说了。

    听她说完,叶骁看着床上四肢垂,一嘴血沫的男人,跟窈娘说,你回房去,这边我来。

    “……可……”窈娘刚要说话,叶骁静静地低看了她一,她陡然一悚,立刻敛袖行了一礼,转离开。

    等她去,叶骁把门锁上,灭灯火,坐在床边,就着窗棂里洒来的一儿月光,看着沈令。

    战场上所向披靡,把他打得狼狈逃窜的男人,嘴里勒着布条,手脚关节被卸来,垂着,连大力挣扎都不到,浑汗透,狼狈不堪。

    他对自己可真狠。

    叶骁看了他一会儿,叹了气,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四肢的绳,然后侧,避开他脱臼的关节,像是抱一个大的布娃娃一样,轻柔地把他揽怀

    沈令的是冰的。裹着汗透的衣服,而绵,仿佛被冷雨打透的鸟。

    他上有一微弱的汗咸味,底的是一清淡的,叶骁经常闻到的,他本人的气味。那是白梅的味——就仿佛是这个男人,支撑他所有的,是一株梅一样。

    叶骁忽然想扭断他的脖、想杀了他,想慢条斯理地把他剖开,看他的脏被轻轻拨的时候,是不是能落——不、不行。

    叶骁,不行,你不能这么,你要忍住。

    叶骁一次一次地告诫自己,他气,拉上薄被,把他和沈令都裹住,视线刹那漆黑,柔被褥,沈令痉挛着挨近他,面孔蹭在他颈侧,叶骁未束的发就像漆黑草一般,从沈令额上蔓生而,从他上淌过,过他颌、颈,落了两人满

    浪声轻拍,叶骁忽然有了错觉,他和沈令似乎正在缓缓地沉漆黑——他本能地搂儿沈令,沈令哼了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他气,在一片黑暗里轻轻摸索着沈令面孔,拇指无意抚过他嘴,带起一片微和淡淡血气。

    叶骁心忽然就生起了微妙的带着怒意的怜惜。

    ——就像他对沈令这个人一直的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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