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9_心毒by初禾

，柳至秦不禁想，陈广孝得惊讶成什么样？

说到这里，甄勤暗了暗，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我应该送她回去。”

柳至秦立即捕捉到重，“她失踪之前，和你在一起？”

“嗯。”甄勤，声音低沉，“前天她来找我，说不想去朗读课，问我们可不可以带她去玩。我和李修闲着没事，就带她去了洛城大学。”

柳至秦有些意外，“你们去洛大？”

“嗯，明洛区的老校区。”甄勤说：“那儿有一个很大的荷池，大雨的时候虾会从池里浮起来，很容易捉到。”

原来只是去玩。柳至秦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他刚才还以为三人是想受一知名学府的氛围，又觉得这举动似乎与他们表在外的格不符。

甄勤继续：“我们捉了很多，找了个淋不到雨的地方，全烤着吃了。小韵很兴，还说过几天又来找我们玩。当时时间其实还早，但着暴雨，天很沉，我不放心，想送她回去，她不肯，说是害怕被熟人看到告诉父母。我和李修就没送她，让她自己回去了。”

柳至秦：“她没有回家。”

甄勤沉默了很久，“我当天本不知她失踪了，还是昨天去学校，才听说陈广孝在四找小韵。”

“所以你逃了课，和你那几个兄弟一起冒着大雨寻找陈韵？”

“是。”甄勤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痞气昭彰，“哪儿都找不到，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找到午，我们能想到的地方只剩炮弹厂的防空了，但那儿平时本没有人去，小韵在那里的可能很低。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去了，没找到小韵，反而看到一……”

女孩的尸。

“你们发现的人叫王湘。”柳至秦将死者生前的登记照推到甄勤面前，“以前见过吗？”

甄勤看了一，摇。

“8月27号午6以后，你在哪里？”

“27号？”甄勤陷一瞬的茫然，但很快明白过来，怒：“这个王湘是27号遇害？你怀疑我是凶手？”

“例行询问，别这么激动。”

甄勤着气，半天没说话。

柳至秦没有他，指有节奏地在桌上着。

“在家。”甄勤不耐烦地说。

“没有门？”

“我为什么要门？”甄勤快忍不住了，“难在你们这些警察里，混就该成天在外面瞎逛，待在家里就有杀人嫌疑？”

“我说你有杀人嫌疑了吗？”柳至秦说话时勾了勾角，但那笑意却很冷，也很假。

甄勤心里犯怵，气势顿时一弱，“我回家时和邻居打过招呼，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们。”

王湘死于七氟烷过量引起的急肾衰竭，大概率是被官买卖者所害——柳至秦清楚，甄勤一个混，几乎不可能和这个案有关，但该问的还是得问，毕竟现在重案组的任务不仅是侦破王湘一案，还得尽最大努力救陈韵等其他失踪的孩。

“你骂陈广孝是人渣，是因为陈韵跟你说过什么？”

“还用得着她给我说？我自己了睛！”甄勤有些激动，“你知为什么我和我兄弟每次去陈广孝的店，都能看到小韵吗？”

“既然是陈广孝的店，陈韵待在那里难不正常？”

“他们不是没有家，隔两条街就是！那个店通宵营业，更半夜了还让一个小姑娘守在店里迎客，你认为合理？”

“更半夜？”柳至秦倒是没想到陈韵会在店里待到那么晚。

“陈广孝，还有他那个尖嘴猴腮的婆娘，本没有把小韵当作正常的人看，他们一直在利用她，不仅想利用她的现在，还想利用她的将来！”

柳至秦右手往压了压，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把你知的，都告诉我。”

甄勤缓了气，“小韵得漂亮，嘴也甜，见过她的人没有不夸她可的。陈广孝看准了这，让小韵一放学就到店里守着，有作业作业，没作业就陪客人聊天。别的小孩晚上都在家里看动画片，或者跟同学邻居玩，她在什么？她在给人端茶送菜，劝人喝酒！这是一个10岁小女孩该有的生活吗？她渴望自由，喜逃课来十一找我们玩，因为她本没有别的朋友！因为如果不逃课，她本没有玩的时间！”

柳至秦皱起眉。

“这还不算。”甄勤接着：“去她家店里吃饭的人什么德的都有，你觉得我是个混，但我起码心里有个度，我他妈再混，也不会去欺负小女孩。但那些四五十岁的败类呢？小韵有一次给我说，她妈让她给一桌年男人送酒，她在那一桌多待一会儿，讲讲笑话助兴，这样对方会多喝几瓶酒。你猜那些人对她了什么？他们摸她的和大！”

柳至秦声线一寒，“陈广孝和何小苗知吗？”

“如果不知，他们就无辜吗？”甄勤反问，“为人父母，让10岁的女儿卖笑陪酒，这无辜吗？他们算是什么父母？他们所的一切，都是在利用女儿的格与容貌赚钱！送小韵去那个朗诵班也是。小韵不想当明星，她只想好好念书，今后凭文化课成绩考上大学。但周围的人都夸她是当明星的料，陈广孝就着她去上朗诵班，还说什么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我呸！他们就是把小韵当赚钱和炫耀的工而已！”

少年的愤恨来得那么烈，柳至秦不得不细心分辨他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血上脑之后的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