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命 - 第十三章 别扭

    曲茗未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莞尔。

    “怎么着，你这还吃醋了吗？”

    作为过来人，曲茗未已经从时霄远对虞清让的占有看了些什么。只是当局者迷，这份难以捉摸的最终将凝结成炽的还是恨，便只有时霄远自己能掌握了。

    至于现在，曲茗未的话音未落，时霄远不屑的笑声早就顺着电话线爬了过来。

    “笑话，我吃醋？”

    “我只是嫌他脏。”

    时霄远果断地挂断电话。他走到台，扶着栏杆，一气，然后慢慢吐。秋天的越岑不复往日炎，微风竟也带了一丝凉意，拂在他脸上，酥酥的。

    他回看了一床上赤着，布满这各痕迹，还在沉睡着的虞清让，竟奇地到了一丝愧疚。

    真的是他错怪虞清让了？他手指在栏杆上有规律地敲了两，努力将心不可名状的绪尽数清扫大脑。

    他逐渐平静来。

    是了。虞清让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从前也是这样，不事真假，只要能气到他，他都不会吝啬地讥讽两句，总是气得他罚他更重，或是将他绑在床上玩更多样，折腾到昏迷也咬着牙忍着痛不肯求饶。

    外表清冷傲，其实牙尖嘴利，都不吃，脾气更是臭的可以；时霄远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对这个人的着了，连在打电竞那五年昼夜颠倒地训练，到奔波打比赛，还总是会想起他。

    想他初夜被喂了药，神迷离地乖巧张开双抱住自己的被他贯穿；想他清醒后不听话，被他绑在床上三天三夜，夹着夹，里着地被他开发调教，不服输的脸上带着沉溺的红；想他在床上不合，一咬在自己肩，被自己在抹了药，绑起来在地上打......

    每每想起，时霄远都觉得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到越岑把人抓到边来好好艹一顿。

    他从来没想到，当初只不过为了报复时应洲，为了戏才挑来玩的虞清让，竟然让他如此罢不能。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S，或许只是喜施，看着人匍匐在自己脚，并不局限在某个人上；所以在战队第一次拿到世界赛冠军放假时，他改换份偷偷去了一个朋友开的SM俱乐，挑了一个最合缘的M。

    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他挥鞭，看着那个M兴奋地，他却没有任何觉；他给那个M用各小玩，看着他在自己脚因一阵阵而神涣散，自己却毫无波澜，完全没有当时那快。

    只是虞清让。

    抑或是，只有报复时应洲和那个只属于时应洲的虞清让时，才能让他报复那么烈的快。

    时霄远想起他与虞清让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那段记忆竟然奇地好。

    彼时作为私生的他刚刚被从孤儿院认回时家，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自己虽然贵为二少爷，但不是隶家仆还是时家亲眷，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只不过是用来制衡大少爷，保护三少爷的一颗棋。

    大少爷不知了什么事惹了家主生气，家主隐隐开始忌惮他，而小少爷又太小，无法对当时已经二十岁的大少爷造成任何威胁。于是有了他，一个不知母亲为何人的二少爷，无依无靠，在这个冰冷毫无人味的大家族苟活。时霄远甚至觉得，其实他这个父亲早就知他的存在，一直以来只是没有认他的必要，所以任由他在孤儿院生活；若非一直疼的大儿激怒了他，他这个父亲也本不会将他带回时家认祖归宗。

    他就这样一直孤立无援着。同龄的时家旁系的孩看不上他，他便唯唯诺诺，到赔笑脸恭维着；久而久之，底的家也开始胆大了起来，明着暗着开始不把他当个正经主，不听他的命令，甚至偷偷议论。也许是认回他对大少爷没有任何的影响，他父亲的计划落了空，于是看他也愈发不顺，慢慢也不给他好脸。

    这日，现在回想起来，时霄远依然觉得是一煎熬。

    直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