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合欢 - 分卷阅读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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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要是让朝臣见到相爷这幅话痨样,得吓成葫芦。”

    袁玠轻笑,不由她反抗,好说歹说地伺候她吃完了一顿饭。

    他饮了一小茶,“阿翎,说起来,那日你去杨患府上,对之笑了几?”

    安惟翎一愣,心说这人怎么还惦记着?门忽然传来人声,“相爷。”

    二人双双转,只见青方走至门,神有些不对劲。

    袁玠微蹙,“怎么了?”

    青方也不避讳安惟翎,面容肃穆,“江南传来消息,派去苏州织造局的钦差遇刺亡。”

    第30章 忘年   丹青笑不释卷

    作者有诗云:

    【朱雀困风风犹动  玄武遏云云复涌】

    【丹青笑不释卷  忘年心共从容】

    青方也不避讳安惟翎, 面容肃穆,“江南传来消息,派去苏州织造局的钦差遇刺亡。”

    将相二人面骤变, 齐刷刷问,“皇上那边怎么说?”

    第一反应竟都不是询问钦差遇刺的细节,青方暗叹了一阵二人的默契,回,“皇上吩咐扣住了韩织造, 旁的还未有消息。”

    袁玠起,看向安惟翎,“我即刻面圣。”

    安惟翎,“我尚在‘闭门思过’,就不去了, 你回来告诉我就行。”

    袁玠了声“好”, 转去净房更衣, 走之前握了她的指尖, “等我回来,若是闲了, 去我书房看书。我吩咐过府上的人,他们不会拦你。”

    “好, 你尚在病,量力而行。”安惟翎起抱了他一,青方连忙低

    袁玠休养得不错,面比前两日红些,步伐仍旧从容,较平日更快。他,不一会儿走老远, 青方急匆匆在后跟上。

    院里几乎没有人,安惟翎走房门随便抓了个小厮叫他收拾碗碟,自己大摇大摆地去了袁玠书房。

    安惟翎忽然想起,自己先前来这儿似乎都是为了调,没个正行的,竟从未仔细看过他的书房。满京都传,袁丞相藏书浩如烟海,上至天文,至地理,史书传记到诗词歌赋,时评策论到话本杂谈,林林总总包罗万象,是天穷酸书呆梦寐以求的福地。

    安惟翎转了一大圈,从前只觉得这儿宽敞,没想到甚至大过卧房,两侧列了十六个九尺一丈宽的回纹雕梨木书架,墨香伴着木香幽幽鼻,教人凝神静气。书架收拾得极为净熨帖,想是天天有人拂拭,就连最层的格都纤尘不染。

    是个极其书的人,真可

    安惟翎叹了声,心罪过,这等清净之地,本该是沐浴焚香过后,捧一本书册静静观阅,读到有趣,再寻旁红颜知己默契谈两句,方才不算辜负。

    可惜安惟翎不够风雅,总想在端肃的地方格事,越离谱越好。她略观过几个书架,袁玠为人好生齐整,竟将书册照类别一本本细细排开,简直比书肆还讲究。安惟翎一溜看过去,在话本杂谈那连良久。

    她找了半天,总觉得不对劲,相爷那样博览群书的人,怎么能漏了这么重要的一类?

    她嘴里嘀嘀咕咕,“二十岁的男人,没有图?不能够啊……”

    若不是之前共卧时偷偷瞄见过一些假把式,她险些要怀疑袁玠有什么难言之隐。

    寻了半晌依旧无所获,她转而去翻他的书桌。仍旧是齐整到没有新意,她伸手在桌旁半人的青瓷瓶里一捞,将袁玠的画轴全拿了来。

    大大小小二十多卷,安惟翎一一摊开,不禁啧啧称赞。

    袁相爷一手丹青妙笔果真是化,鸟是鸟,山石松竹也都各有骨气,安惟翎看得略微神,心里纳闷这人究竟怎么的,貌也就算了,还才华横溢,怪总有人心里不平,说起袁相爷来怪气的。

    安惟翎不要脸地叹一声,这人画作好是好,终究少了些“灵气”。

    她随手拿过一只湖笔,就着砚台里的香墨蘸了蘸,在鱼戏莲叶图上画了个渔夫,捞起鲤鱼一锅炖了。

    画毕歪端详一阵,甚是满意,又在旁边的仕女逗猫图上画了个登徒,低去掀姑娘的裙摆。

    越画越来劲,月图上加了个抱着西瓜要江的村姑,假山松竹图上加了几粒生米和烤红薯,猛虎山图上加了一从绿油油的芹菜。

    糟践得差不多了,她终于收笔,把画一一晾,重新卷好。

    余光瞥见桌角还有一只小小的卷轴,样比其他卷轴致许多,纸质似乎也不同。她心生好奇,握着它想要拉开。

    忽而又有些犹豫,别不是什么隐私吧?

    僵了一会,她复又横心,算了,他人都是我的。

    徐徐展开,安惟翎一愣,画的是她。

    画只有她一人,一劲装,地站着,双手握着锋利的玄铁匕首,微微侧,不知在看向什么。后不远是几株垂柳,无风而动,柳絮飞得漫天,有一朵恰恰落在她肩上。

    虽然意味不明,可她一看就知猎那日屠狼的场景。

    她颇有些动,低看了自己一晌,心里暗喜,“我的腰果真这么细……”

    她又抬去看那幅画,不能说是化了多少,可是越看越觉得自己那张脸分外脱俗,大概是袁玠画技超凡,再加上西施,这才将她画了十二分韵味。

    若用这幅画去相亲,或许媒人会踏破门槛?她正瞎琢磨,忽见有人门,她意识地快速收了画卷,皱眉抬

    是袁籍,安惟翎收敛了杀气,微笑,“太师安好。”

    袁籍亦有些惊讶,“安将军。”他顿了顿,“齐玉不在?”

    安惟翎摇不语,越过他去合上书房的门。袁籍讶异得很,只是他一向修养好,也不多问,静默地等她开

    安惟翎合上门转,“太师可知皇上派去苏州织造局的钦差遇刺亡?”

    袁籍皱眉,“何时的事?”

    “消息今天才递来,算上路上的时间,该是十天前的事。”

    “齐玉面圣了?”

    安惟翎,心莫若父,“晚辈在这儿等他回来。”

    她将画轴收好,放回瓷瓶。

    袁籍,在书桌前坐,看向安惟翎的神很是慈,“将军护着我儿,我甚是激。”

    安惟翎一愣,“太师指的是?”

    袁籍忍俊不禁,“将军大动戈,填了周大人家的湖,满京传得沸沸扬扬,连我都听说了。”

    安惟翎也笑,“我一番胡搅蛮缠,也顺便保了周赟,他无辜,推手另有其人。”

    袁籍毫不掩饰赞许的神,“将军心思细腻,我儿有幸得将军倾心相待,是天大的福气。”

    安惟翎只得谦虚了一阵,袁籍又温声同她说起一些袁玠小时候的事,字里行间满是舐犊之

    他转而有些自责,“彼时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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