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琼楼
持不懈的发消息和打电话
，两周後，梁咏瀚竟然回覆他了。
“
了
麻烦。”
凌晨一，顾琼楼本来还在修片，整个人困的没边，一看到这条提醒，
上就清醒过来。
他
了一大段话，又通通删除，来回几次後，只传了这麽一句：“什麽事？”
过了许久，对话框都没有动静。
顾琼楼频频看向屏幕，思考自己这句是不是太冷漠，於是在15分钟後，又发了个“需要帮忙吗？”
半小时後，对面传来一段语音。
顾琼楼连忙开，没有声音，他才发现自己忘了开音量，一开後，就传来一个久浸菸酒的沙哑嗓音。
“你要怎麽帮我？”
那段语音断断续续，咬字
糊，听着像是醉得不清。
接着，又发来好几段，顾琼楼勉
听懂，大概是梁咏瀚跟老婆离婚了，名大半财产和房
被拿走，女儿监护权也
去，所以每个月必须支付赡养费。
“帮？……帮什麽？你能借我钱？……哈哈……嗝──”
顾琼楼怎麽也无法想像，当初意气风发的大男孩，现在竟然落魄成这般样。
他心
难受，二话不说，转了一万块过去，“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他死盯着屏幕，心计算着自己能动用的现金。
几分钟後，对面收了款，可收款後聊天介面却再无动静。
顾琼楼担心他的状况，犹豫半晌，还是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後被挂断了。
还能挂电话，应该只是睡着了。
他双手放在桌面上，
大幅度的往後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看着天
板。脑里
糟糟的，一时之间，说不是什麽
受，各式各样的信息和回忆飘来飘去，最後都定格在这三个字。
──离婚了？
他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这个堪称震撼的消息，虽然并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但已经先认定是女方的过错，否则梁咏瀚怎麽可能会变得如此颓丧？
一想到对方不知
在哪里，孤零零的，一个人喝着闷酒，他就後悔那些错过的时光。
顾琼楼一边替他担忧，一边却又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隐隐冒了些许卑劣的想法。
……不可以。
明明知对方正在痛苦的漩涡，不应该这麽想，跟幸灾乐祸没什麽两样。
可是……梁咏瀚需要帮助，需要他的陪伴，他可以像过去一样，默默的成为他的支
。
光是想到此，他就有
冲动，想立刻找到对方，给予他所能给的协助和安
。
???
“顾哥，昨晚又熬夜了？”
顾琼楼回过神来，薇薇笑着指了指他的
睛，老摇摇
：“老板为了挣钱，也是辛苦……这黑圈哟，可以去当国宝了。”
他摆摆手，走到楼外，掏菸咬着。
他一整晚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梁咏瀚，从他们的舍友生活，到
时代的滴滴……和白鸿影不同，也许是
衷运动，梁咏瀚的温一向很，他靠近的时候，都能受到一气。
他知这麽比较没意义，对白鸿影更是不尊重，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许多事
只有在错过之後，才会被视作珍宝，如果牵扯到
，那就更加放不。这
时候，他就会看清楚残酷的真相，
上的
愉与果然是分开的──至少在男人上是，他可以毫无负担的躺在一个人怀里，脑袋里却清醒的想着另一个人。
顾琼楼吐被咬得不成形的菸嘴，烦躁的抓了抓发，不论如何，他都得和对方见上一面，他已经错过一次了，难要错过第二次吗？
如果能回到过去就好了……学生生涯之所以令人怀念，便是因为它将所有人局限在同一生活。他和梁咏瀚，两个
格迥异、老家更是天差地远，八竿打不着的人，能有共同的话题，三年来，他比谁都要更靠近梁咏瀚。篮球队比赛完，他可以倚仗着男朋友的分，大方的给人递
递
巾，对方翘晚自习时，他替人打掩护签到，等课後，梁咏瀚会请他一杯
茶，勾着他的肩膀，说着只有他俩知的事。
李丞和张勤一直以为他脾气温和，不懂拒绝才会被梁咏瀚压榨，像个跑
的跟班，帮人买晚餐，甚至是洗衣袜等等，却不知是他乐在其，他享受着默默的付，所有的隐密的恋都只能以此排解。
顾琼楼太胆小了，甚至不敢拿对方的贴衣
自，只敢在心里喊着他的名字。
面前突然现一片
影，顾琼楼抬起，就见到一张笑脸。
“……”
手的菸差掉去，白鸿影习以为常的替他拿好，放到他上衣
袋。”怎麽来了？”
“没课，”白鸿影拉着他的手晃，”在想什麽事？我走这麽近都没发现。”
顾琼楼心里烦躁，把手
回来，”没什麽……你午也没课吗？”
“休息到三，可以和学
一起吃个午饭。”
“你自己去吧，”顾琼楼脱而，觉得过於冷淡，又生涩的补充：”我……我等一还有工作，晚才吃。”
白鸿影似乎没注意到他的不耐烦，依然微笑着：”好吧，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他忽然伸手，顾琼楼吓了一
，微微瑟缩了，却发现对方只是替他将发拨到耳後。
然後凑上前，弯腰亲了亲他的耳朵。
“要记得吃饭。”
“……嗯。”
他看着白鸿影的影消失在楼梯间，说不是什麽觉。
犹豫了，想追上去，手机忽然发嗡鸣，他打开一看，是短信通知，再看发信人，竟是梁咏瀚。
“谢谢，钱我之後会还，最近手比较。”
“不急，能还再还。”指尖顿了顿，他又发了条讯息过去，“还有需要的话，随时跟我说。”
发过去没多久，屏幕就现语音邀请，顾琼楼接起来，那传来的声音依然沙哑，咬字却清晰多了，显然当事人比起昨晚还要清醒，“喂？是顾琼楼吗？”
顾琼楼压抑住
心的张，小心翼翼：“是。”
对面沉默了，忽然问：“你现在在
什麽？”
门刚好被打开，小探来，染成亮绿
的发晃的人，他看到顾琼楼在打电话，了个手势，小声说：“顾哥，里面好了。”
顾琼楼了，示意自己上
去，等门阖上，才说：“我现在开了间工作室，替人造型、拍摄、修片一条龙，有时候还得搞设计。”
“
好。”
对方说，接着又是一段沉默。
顾琼楼等待了一会，怕小又来
，试探的问：“你呢？最近怎麽样？”
“嗯……不怎麽样。”
他听见一阵答答声，像是手指在桌面上敲击，恍然间，脑竟有画面──每当梁咏瀚心烦躁时，就会懒洋洋的靠坐在椅背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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