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aiyu、病态妄情 - 《归家刀》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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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破晓,外便传来几声鸣。

    归箴猛地睁开睛,他整个人还混着,就看到面上围着纱罩的薛姓山匪趴在他上,伴随着细细的呼声,显然睡得正香。

    难怪左半边的沉重至极,原是被人压了一整晚。归箴轻拍了後背,「醒醒,薛兄弟。」唤了几声後,对方依旧不动,可他的左臂已经血行不畅,又麻又酸又疼,只得用还能活动的手抵住男肩膀,一把将人翻个面。

    乍得自由,手臂登时传来过电般的疼痛,骨每有牵扯,就要痛一回,他咬牙忍耐半晌,右手横抱着手臂,从指尖开始慢慢活动,直到腕,再到手肘。片刻後,不适减退许多,归箴於是坐起,大幅度动了动,关节发喀喀声响。他心这薛公睡相可真令人不敢恭维,等他醒来必定要同他说上一说。

    窗外杳无人声,天边隐隐有光线照。归箴静坐片刻,忽然了起来,他也是这才想起,自己昨夜了招!

    他飞快的床把门栓拉开,人就要窜了去,脚步一顿,犹豫的停了来……这事也忒古怪,既然迷倒了他,怎麽会什麽都没就这样容他一觉到天亮?竟敢躺在旁边安睡,不是过於自负,就是对方有挟制他的法

    他冷静来,先是气,动丹田力,行走过一周天,途皆十分顺畅,毫无阻。又大致检查了,除了还有些发麻的左臂外,没有其他的异常。

    归箴却没有因此而减轻忧虑,昨日他没过多久就了过去,夜漫漫,也不晓得对方是否趁机动了什麽手脚……他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对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侧躺着朝向他这边,一手支着脸颊。大约是见他神惊疑不定,薛公皱了皱眉,问:「你是见鬼了麽?」

    见他不答话,於是顺着归箴视线,疑惑的回过去往自己後看,只有被虫蚁蛀了几个小、充作墙面的木板,再转回来,正要问话,对方已经手如电,几了他,登时令他浑,动弹不得,只余一副,「你──」

    归箴打断他,问:「昨夜你对我了什麽?」

    「……」兴许是没想到他会这般直白,男愣了会,笑了起来,「我要真对你了什麽,你还醒得过来?」

    「那为何要迷我?」归箴皱眉,「不躲不避,只待我清醒,有什麽意义?」

    「躲什麽?避什麽?」男懒洋洋的颔,正是朝向自己双位置,撑起的形状微微扭曲着。「失了椅,还须靠归大侠带着走,跑了岂不找罪受?」他的视线在归箴脸上来回打量,片刻後,遗憾:「就当我无聊罢。」

    归箴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我毒?还是蛊?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没有,」男忍着笑,「我给你什麽?你会乖乖听我的话麽?若说我的目的是你,你信不信?」

    归箴自然不信,但还是老实答:「那要看是什麽事,若你行之事伤天害理,有悖人,自是不能。」

    对方忍俊不禁,终是笑声来,一边笑一边朝他,「你过来。」见归戒备,哂然:「怕什麽,你自己,还是技艺不,所以才这麽不放心?」

    归箴受不得激,果然大踏步走了过来,只是一脸警惕,「你又要什麽?」

    「解开我腰带,」听见对方指挥,归箴顿了顿,还是依言照。那件本是他的靛青外衫向外敞开,雪白的衣,「拉开系带,双手伸到我两边腰侧……用掌心覆上,一寸寸仔细的摸过去。」

    他手指从男摆钻上里的肌肤,不须多说,他也隐约猜测到应该是用上一层特殊的薄,将东西贴在肤上,包裹在夹层。可一直到腰背,他都没觉到任何异状,不论哪里,都是一样的弹,连接都没摸着一丝。

    见状,薛公语带笑意,「这是我薛……的绝活,哪有那麽容易让你摸?」又:「拿酒来,并住两指沾些酒,再往我带脉上一指搓。」

    桌上只有昨夜的劣质茶,归箴正想着该去哪讨酒来,突然记起昨日几个镖师见分手在即,有人就赠了他一小壶烧酒,聊表遣怀。

    果然从行袋,封一开,酒气刺鼻,归箴酒量不好,忙倒了在手上,就赶回去。

    虽然对方给了标记,但他两指上,只觉手肌肤弹可破,兼之苍白无比,好似久居黑暗之,极少经受日晒。

    他将信将疑的用指腹来回娑,却听得传来声音:「大力。」归箴本来看他细,怕力重了把人青,闻言便加重力气,但还是存着些许顾忌。不久後,就看到底现一层皱起,那痕迹并不明显,若不是刻意盯着,本无法瞧见!

    他揭起那一层,慢慢往上拉,手里抓着的一端薄如蝉翼,可越往心,此渐渐加厚,上与正常肤毫无二致,起来,弹同底简直以假真,甚至让人怀疑自己撕的是一层人

    伪装的分范围极大,延伸过整个後腰,归箴把人翻了个面,衣推到肩胛,方便作业。撕到一半时,就看到油纸一角。他小心住,拉了几不动,应该是被黏着了,只好将整张都揭开才顺利取

    同样也是特制的油纸,极薄极宽,平摊到床上,归箴刚要割开,男就说:「别急,先解了我。」他才想起这事,右手手掌一拍对方背,被封住的经络当即畅通。

    薛公坐起,手腕一翻,指间就夹着薄薄的刀片,将封割开,打开一看,果然包着赤红的药粉,光看颜,便极是不详。

    「这是什麽?」

    归箴看着这幕,啧啧称奇,却也觉得应当不只是迷药这般简单。

    对方果然答:「每次取都要这麽麻烦,还得重新上,自然是见血封的毒。」

    他将油纸重新阖上,手指不过动了几动,顷刻间便折叠只剩拇指大小,手腕一晃,那包毒粉末就不见了,也不知收到何

    「昨天迷你的是这个。」

    薛公伸直左手,四指并拢,虎微张,又抬起右手,指指向小指指甲,归箴凑上前一看,只见那指甲盖修剪得整齐,超甲床的分,没有黑垢脏污,显然他的主人平时极乾净。

    他弯起小指和拇指,拇指覆於小指的指甲盖上,随意一弹,立刻散落些许白粉末,有些更是溅得远了,然而他在这动作时,右手略为挡在前,不叫归这些粉末。

    归箴讶异的看着他,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好奇,「可否借你的手一看?」

    薛公欣然同意,伸左手由他任意把玩。

    「好厉害的手法,」归箴佩服:「就算有心防备,谅他人再怎麽搜都搜不来……如此一想,许多江湖悬案说不定便是这样来的。」

    「不只呢,」薛公一笑,「我两边牙齿都有特殊冠,能放,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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