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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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年西班牙与牙开战,互相封锁,均不让对方船只到达墨加西亚收白银,因此欧罗自己白银也骤缩。最关键是,如今气候反常,冬天大寒夏天大旱,大晏诸多地方颗粒无收,实际欧罗也是一样,他们的农耕,大约本要比大晏艰难。吃不上饭了,大晏的茶叶丝绸和瓷,又有什么用呢。”

    李奉恕:“满朝文武,从来没人讲过这些。”

    陈冬储漠然。郑公的海图日志都被烧了,只说是劳民伤财,郑公西洋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骄奢逸罢了。说这些什么?说这些有啥用?

    李奉恕拍拍陈冬储的肩,起告辞。陈冬储的话不知准备了多久。李奉恕不讨厌有心机的人,聪明人应该人人都,尤其忠心的聪明人。

    第二天,摄政王正式召见驸陈冬储。

    第13章

    公主府的大承奉一听摄政王召见陈冬储,当时就昏过去了。

    大晏的驸啥也算不上,小家小来的,甚至都不能有官职。公主们从小养在规矩礼仪都教傻了,遇事搬“规矩”来完全不会反抗。一般陪公主嫁的婢都是差,特别是家婆娘和大承奉。公主想见丈夫,不贿赂娘和大承奉门都没有。给钱了,见自己丈夫是天经地义,不给钱那就是贱。本来大承奉和家婆心里就不痛快,因为寿公主的大姊和政公主二姊绥安公主当年嫁贿赂人使的银都上万,寿公主才不过用了两千。区区两千寿公主和驸还日日相见。家婆不是没告寿白日宣不守女诫,刘太妃曾经把寿叫过去当责骂,完全不起作用,这位公主的脸似乎就是格外厚。这郁气就是不来,久而久之发酵成了往死里打驸的由

    打了两顿,寿公主直接拎着重围去。皇来人说皇帝想姑婆,寿公主得伴驾几天。

    全完了。

    家婆太都没抬她的,就让她在公主府门自然醒。家婆坐在公主府门撒泼,大骂公主为了男人就忘了自己她的恩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承奉脑门上盖着手巾冲来叫几个抬轿的轿夫把家婆死拖活拖拖回府,大门一关就吼她愚不可及,摄政王随便召见过谁没?陈冬储和寿必然去告状了,本来和公主的关系不是不可挽回,她撒泼给谁看?

    家婆威使惯了,挥手就给了大承奉一个耳刮。大承奉一挽袖,一个老人一个老太监就撕虏上了。

    其实陈冬储本就没提这茬。当天晚上在书房,皇帝和摄政王召人近前奏事。吏礼兵刑工,大家排队。陈冬储站得离着老远呢。

    吏要统筹明年京察,礼在说大年京城大朝会筹备,兵报告募兵需要钱,工说黄河河工吃,冬天结冰明年开有决堤之虑。

    总之,要钱。

    陈冬储慨了一,皇帝摄政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最后是账,一笔一笔。陈冬储后面的人发现他忽然放手,右手手指在袖里一勾一勾的,还念念有词。

    报完帐,陈冬储忽然冒了一句:“错了。”

    旁边有人呵斥:“放肆!”

    李奉恕早就发现陈冬储在那儿念经,饶有兴味问:“什么错了?”

    陈冬储列,揖一:“回禀摄政王殿,银错了。”

    李奉恕一手指在挲:“哦?”

    陈冬储恭敬:“说来也算不得错。本就是帐,各款项汇总不全。湖南一地,收钞银五千七百五九两五钱六分六厘零,本以折计两百五十万八千九百六十两三千四分三厘零,以往成例,二十之一太仓,其车船库所耗条目均已列,折去此款。太仓所纳旧收每年以各地新收增之比反补,刚才所报未曾列此项。依方才所报,湖南钞银比去年损一百九十两四钱三分,本六千一十二两九钱五分二厘零,两项相折,太仓应反补去年旧收利三分七毫一丝七忽……”

    摄政王觉得自己跟鸭听打雷似的。

    不光他,撇掉皇帝,其他大臣对“帐”的概念也就是每年赚了多少两亏了多少两,大致一个数。

    李奉恕:“的黄侍郎,他说得可有理?”

    黄彦清有不服,笑:“我十几个账房算了九天,竟不比陈驸在朝堂上随一说了。”

    陈冬储亦微笑:“黄侍郎莫要生气,对于帐务,我有些心得,并非随一说。”

    黄彦清:“陈驸的本事倒是不错。”

    陈冬储:“我是不是夸,黄侍郎回去命人算算便知。”

    摄政王没有劝和的意思,对皇帝:“陛,臣借主帐用用?”

    皇帝没有反对。里的主帐一共七个,全都叫来专门算刚才陈冬储所说错。半个时辰算来,和陈冬储所说分毫不差。

    李奉恕挑眉:“不知陈驸有如此专。”

    陈冬储:“专不敢,家一直希望我读书上,哪知我一看诗词就要痛,文章也只能写得齐整不至让人笑掉大牙。只是一看各个数字加减乘除倒神,实在是有负家人所期。”

    李奉恕的手指在宝座扶手上抡着一:“我对着数算一事颇有兴趣,你不妨到我府上去指一二。”

    陈冬储一揖:“殿言重,卑职不敢有托词。”

    帐回去重,李奉恕立把陈冬储抓鲁王府。王修扔了本鲁王府的家帐给他看,陈冬储一手竖着账册,一手放在案上,轻微拨动,叽里咕噜低声念着。

    “你看到没,驸在打算盘。”王修低声

    李奉恕

    厚厚一本账,陈冬储一目十行,三息算翻一页,一杯茶的功夫全算完,在纸上写了收受动支结余等等,拿给王修。王修一看,和账房说得一模一样。

    陈冬储:“殿府上账房不错,条条清明也并没有手脚。”

    王修心说那是你不看谁的。

    李奉恕:“账目一条一条都列,也会手脚?”

    陈冬储:“有经验的老账房,昧东家的钱,也不是不可能。”顿了顿,“卑职知殿是想听听泰西与大东洋西海岸的见闻。其实我也只是知个大概,殿莫怪,我是一看诗词就痛,文章也是咬着牙念的,泰西文字半通不通,我哥从小跟着我爹到跑,通欧罗数国语言,心思广,界宽,他跟殿讲讲见闻,必是比我这笨嘴笨。”

    王修看李奉恕一,笑了一

    这兄弟倒是真

    李奉恕:“召京也不是不可以,那也得讲得彩。”

    陈冬储一揖。

    召令达广州,陈耘立即动,日夜兼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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