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事件Own Goal - 十三、重逢

    蓝晚亭和O.T.S.A.的各个组的组开了三次会议，又和主卡拉商讨了接来的计划。会议刘亦涟多次调要革除李昱循的职务，其他人则对他报以冷。

    刘亦涟看不惯李昱循冷漠冲动的行事风格，更看不惯他和蓝晚亭的关系，李昱循的存在简直是蓝晚亭光辉人生的污。是以他想尽办法针对李昱循，挑李昱循的病，再煽风火一，让O.T.S.A.的舆论认清李昱循多么的糟糕，本不上他们的岭之似的蓝队。

    当然，与他志同合的人不在少数。或者说刘亦涟算是比较光明磊落的那类，更暗的大有人在。他们时常会幻想二人颠鸾倒凤时的形，尽真实况是他们连亲吻都没有过，李昱循偷吻蓝晚亭那次不算，因为还没有碰到就被金川打断了，即偷香未遂。

    他们幻想着李昱循平常裹得严实得像遵循什么保守教条的妇女似的，到了床上赤着结实的的风。更何况，李昱循才十六岁，光是禁忌的年龄就够他们发挥好一阵的了。人类的想象力总是不经意地溜到暗的一面去，给予窥探隐秘似的快。但现实往往更能超越他们贫瘠的想象力。

    最终敲定卡拉辞去主职务，里梵森·杜博阿接任主，开启了成立并扩充G3的计划。刘亦涟留职查看半年，保留李昱循的技术顾问份，降职到预备成员，两年后视况决定是否恢复正式成员份。

    李昱循直接给自己放了假。

    他了两年的时间去了很多地方，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打猎和野外生存。他偏纬度的针林地带，积雪压断脆枝，步伐在无尽蔓延的白里簌簌作响，以及适宜的厚实的冬装。

    秋冬时令的雪域纯净得像莹的璞玉，没有烟火和喧虺、复仇和贪念、罪责和背叛。复杂的人类社会在自然的领域里被和后消弭，留存原始的素朴环境。但是杀戮和死亡仍是恒久不变的母题。

    李昱循在木丛后观察着雪狐捕猎的憨态，背过忍俊不禁。人类和动的关系微妙极了：单方面的欣赏和互相杀害，单方面的欣赏里包了不同层次的恐惧、尊重和蔑视，而互相杀害时少有任何。而李昱循选择蔑视他的敌人，尊重他的猎。自然造维护着生态的平衡，而他作为平衡的破坏者需要慎之又慎。

    他在漫的屏息等待领悟了些东西，却又迅速地忘记了它们，专注于前即将到手的猎。

    又到纬地区游历了一段时间以后，李昱循不得不停步伐去寻找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影。

    傍晚时分，他正在湖岸边的木板上钓鱼，盘坐着的姿势让他一时恍惚，以为自己握住的不是钓鱼竿而是狙击枪。

    一个十岁多儿的小男孩突然坐在他边，嘴里叼着烟。李昱循打量他两，一个相相当致的孩，像是白瓷的，乌黑的短发更显得他肤苍白。视线移回湖面，李昱循专心致志地关注着即将咬钩的鱼。

    “……”男孩看向他，“借个火。”

    李昱循愣了两秒，意识到他在向自己说话：“没有。”

    男孩把烟撇了湖里。

    李昱循告诉自己没必要计较，但他还是满怒意地看向男孩，直直撞一双蓝紫的里。男孩回以挑衅的神，转迅速地离开了。

    李昱循觉得那男孩背影有些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第二天李昱循换了个地方钓鱼，可惜运气不好，又遇见了那个男孩。他还是叼着烟，沉而叛逆的模样。

    李昱循不打算理他，他也不自讨没趣，静静地看着泛起涟漪的湖面。烟雾缭绕，模糊了李昱循的视线。他挥开前呛人的烟雾，转掣走男孩嘴里的烟，掐灭后扔到他一无所获的鱼桶里。

    他站起，男孩跟着他起，他迈开步伐，男孩亦步亦趋。他转，男孩差撞他的膛，急刹在他面前，抬看着李昱循。

    李昱循抓住男孩的手腕察看，手臂上面布满了灼烧的痕迹，大小和烟的正吻合，不至于留疤但也足够疼痛。

    “好看吗？我画得怎么样？”男孩对着他笑起来，傍晚的余晖浸在他的发丝上睫上，显的光。

    “别烟了。”李昱循不知怎的，对香烟的存在恶痛绝起来。

    男孩却像吃了一惊，怔怔地，乖巧得不像他本人。男孩回过神来，只一就挣开他的控制，举起手臂，展示自己白皙肤上青紫的血，咧开嘴微笑着：“就在这菲薄的肤后面，密密麻麻排列的血，被到的时候每血的末端燃烧起来，连成一片的麻……”

    李昱循一言不发地听着男孩近乎癫狂的自言自语，直到男孩宣完，弦月已经攀上枝。

    “你叫什么名字？”

    “罗兰。”罗兰撇撇嘴，“总之我不喜这个名字。”

    “罗兰，你应该去寻找目标，而不是通过自残博得同。”李昱循郑重。

    “你说什么！”罗兰像是被踩了尾地脚。

    “我说，你该找到前的动力，而不是用堕落掩饰你的懦弱和胆怯，这是弱者的选择。”李昱循起袖，向罗兰展示他手臂上错的伤疤——弹痕、刀伤、野兽的抓痕……

    “这些伤痕才是真正的战士该拥有的。”

    罗兰沉默半晌，试探地看向李昱循，再看向他伤痕累累的结实手臂：“我可以……摸一吗？”

    李昱循顿了，反应过来：“不可以。”[蓝晚亭都没摸过。]

    罗兰受挫地瑟缩了，“好吧。”失落地转离开了。

    看见罗兰不客气地离去的背影，李昱循惊诧地睁大双：[这个叫罗兰的男孩的影和外显的气质，都像极了蓝晚亭。]

    接来一连三天，李昱循都没再见到罗兰，他好奇罗兰和蓝晚亭的关系，可惜罗兰和蓝晚亭都没法回答他。他为期两年的惩罚已经到期了，可以回到O.T.S.A.——更准确的说——G3的维和队了。

    李昱循看向来迎接他的蓝晚亭，俊的男人对着他的笑模样和罗兰的小小的失意的影渐渐重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