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故人

    裴大人是个好人，细数裴大人帮了自己那么多回，就当还人了，犹豫了一瞬，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唤了青年：裴大人，请留步。

    健壮的背影一顿，缓缓转，站定之后神锁定少女，示意她继续说。

    云一次觉得心里的很，自从珍贵妃有之后，整个华清都跟着涨船，连云也收了不少赏赐，还想着能攒够自己之后的嫁妆钱。

    就在昨日清晨，珍贵妃一觉醒来腹痛难忍，听那些贴女说，贵妃的亵衣上都沾了不少血迹，就连贴大女支莲瞧见了都吓得脸惨白。

    立刻宣太医华清之后，里所有人都缩收尾，谨小慎微，直到太医诊断之后，才传消息说珍贵妃质不易生，即便是怀上了也容易掉，当时诊喜脉刚好掩盖了这一质，直到事发才知。

    那时候正是文帝刚上朝没多久，等到了朝消息才传给文帝，般的赏赐又送了华清，让那些本来就艳羡珍贵妃的嫔妃更红了，不过以珍贵妃母家的权势和家底，她们也只能把嘴闭，堆着笑脸去贺恭喜。

    云也觉得如果事真的就是这样就好了，她在清洗支莲给贵妃熬安胎药的砂锅时，发现里面有不少药渣，那个时候云就觉得如果自己不认识药材多好，偏偏她就是认了那些药渣，赤芍，红，牡丹，仅这三，她就可以断定，贵妃肚里的孩，已经没了。

    许是支莲也没意识到她并没有清理净，云只能默默把那些东西偷摸着丢路厕，没告诉任何人，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还帮着消灭证据。

    结果还没睡好一个安稳觉，今儿个早起华清主殿例行需要洒扫，云路又心思不属，走时忘记把盛的木桶归还务府，晚间用吃的时候，一众女抱怨活计累人才想起来。

    今日事今日毕，云也唯恐被务府的掌事姑姑寻了由打一顿板，没敢惊动旁的妹，借胃里不适赶忙朝华清的主殿窗外奔去。

    虽说天昏暗，可云在华清待着的这些年，别说殿她知的一清二楚了，殿外临窗的石板路她闭着都能稳稳当当跑上两圈，何况是借着月光。

    云摸到殿窗外，本想悄悄把木桶收回去，赶到务府差，偏偏绕着墙转了两圈，也没寻到那木桶，疑惑之余略一思忖，云估摸着应该是周围清扫的人瞧见了一并给收走了。

    要不说云路倒霉，心还没放回肚里，窗便传来珍贵妃的斥骂声：混账东西，只不过遣你去取小小一包迷药，竟让本等了你半日，事成了倒也罢，若是不成，本就饶不了你。

    随之而来的便是支莲的讨饶声，云一，有不祥预，心暗骂自己倒霉，还未避开就传来珍贵妃更加急躁的声音：迷药可给御膳房的婆了？

    给了，婢确定周围没人了才给的她，明日便在送去裴大人的饭菜里，娘娘放心吧，何况到时候就只剩咱们里的人，裴清也只能和咱们拴在一条绳上。

    还好娘娘当初将裴清从陛那儿要了过来，虽是个侍卫，但说是陛的孪生兄弟都不为过，从裴清上借生的孩，自当能以假真。

    支莲的话让云心里一凉，这都什么事啊，昨日的事她以为就够倒霉了，还帮支莲把药渣给清净，今儿个就又趟这浑去了，珍贵妃是想当皇后想疯了，落了胎，又想瞒着众人找个与皇上相似的男人借，以假充真。

    云心里悔的不行，果然人倒霉起来都是接二连三赶着趟儿的，珍贵妃在飞扬跋扈，自命为，什么都是摆在面上，打杀个女都是家常便饭，此时过两次偷摸的勾当，云也真是觉得自己倒了八辈霉，回回都能碰上。

    后面的事云不敢再听，借着月光又回去了，珍贵妃许是将人都屏退了，周围静的可怕，云还庆幸自己洒扫的时候认真细心，没有留小石树枝甚的，离开的悄无声息，小命健在。

    回忆突然断，明眸聚焦在前的男人上，也停了描述着惊天秘闻的声音。

    在房檐的影笼罩，灯微弱的光芒映在少女柔和的侧脸上，那双桃却透着不可忽视的灵动和纯。

    裴清眉微动：此事可曾告诉过其他人？若让珍贵妃知晓被人传去，对你百害无一利。

    云摇，这件事明明对男人充满算计和恶意，但是男人表却始终都是淡漠的，似乎和他毫无关系，甚至还反过来担心她有没有把这件事去，裴大人就不担心自己要被借的事吗？

    在里带了这么些年，最忌讳的便是听到些不该听的，就算听见了，也要装作不知，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这次如果不是事关裴大人，她也不会把这秘密去。

    裴大人救过她的命，她不能视若无睹。

    既如此，就当什么都不知，保护好自己。男人叮嘱，让云心里一，更是觉得裴大人怎么能这么好。

    声应：是，婢明白，裴大人也是，保护好自己。

    裴清微微一笑，云只觉得前一亮，裴大人笑起来很好看，平日里总是对着人板着个脸，难得见他一笑，就连黑夜都明亮了几分。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别回房，往那破了渗着血丝的伤了药，又将那装药的小瓷瓶好好的收起来，这才睡觉，这连日来的忐忑揪心仿佛被男人安抚来，睡得格外香甜，就连梦里都是裴大人昙一现的笑。

    裴清回到自己的地方歇息，屋里没灯，一片黑压压的，昏暗沉寂，阖躺在塌上，似是睡着了般。

    突兀的，男人轻笑一声，想到刚才小姑娘一脸担忧的望着他的表，沉闷的笑声越来越大。

    蓦地睁，平素从容冷静的黑眸盛满狂和迫不及待。

    凸起的结上动着，平复了一呼。

    看来，小姑娘是不知珍贵妃要用谁来借他的了。

    来啦，剧比较快，各位看官觉得还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