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cha柳柳却成荫 1_独上西楼by三四五六

日夏，秋闱看着也近了，秦淮这些时日在课业上的时间更多，回了小院还要自顾自念些之乎者也，反倒令顾晚有些不习惯。

说来也是，怎么都是自己大的孩，好也罢歹也罢，心底总还是藏着，被闹被折腾了，第二天潜意识里还是要摆个漂漂亮亮的一桌，让人吃好喝好心好些。如此循环往复。

若哪天真的一就淡了，才更奇怪。

是夜，沈员外大儿得，沈家上得赏，除了些银钱和瓜果心外，从人到后院，每房都赏了坛梅酒消暑。顾晚接了那坛甜酒，被来送赏的人的喜气染，自己也跟着乐呵，再回看到房里那还闷于课业的小少爷，好像和沈府上的轻松喜都格格不，叹气，便又去劝人。

＂少爷，天暗了，先休息会儿吧。沈老爷得了个嫡孙，差人给各都送了些吃小酒，不若先来尝尝。＂

秦淮也确实累了，他太想早日考个功名衣锦还乡，就不用再依附他人，连带着顾晚都没有着落。此时听着人关心自己，便乖乖放了书卷，慢悠悠晃去，一边走还要一边调侃：＂都说书自有黄金屋，书自有颜如玉。我这也算寒窗苦读十二年了，是既没听着钱响，又没见着人。猛一从书里扎起，才发现这颜如玉已在自己家里了。我还忙着读书什么呢。＂

顾晚一两年来听了他许多好话，早已百毒不侵，手上有条不紊摆好吃，就去倒酒，一桌的新鲜甜，让人好不垂涎。

秦淮见人不理睬自己，也不气恼，径自坐在石凳上，将人一搂就自己怀里，受到那人圆的两踏踏实实地贴在自己上，心里已无比满足。

小少爷这两年得快，站直了已比顾晚半个去，此时这般姿势也能与人平视，着人的手臂刚劲有力，隐隐都能见着些青，纯比力气上，顾晚恐怕早已不是对手。

＂原是梅酒，我还以为是端午的雄黄酒。甜腻腻的，也不知有什么好喝。＂

顾晚被人制着，只能笑：＂少爷，端午已过了小半个月了。少爷这些时日醉心书本，是叫也叫不动，都没赶上吃粽。现机会难得，应别负了沈老爷的一番好意才是。＂

秦淮还想开他玩笑，两只手握着人腰腹，咬着人耳朵：＂粽不吃也罢，我就想看看，前人是不是什么怪变的，也好过我日日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夏日炎，顾晚这会儿着白纱制衣裳，一段腰摸着溜溜的，在月光还有些淡淡反光，近观其面，肤如凝脂，眉低垂，慈和祥善，着实有些不似凡人了。

顾晚呢，知小少爷惯乎如此，越挣扎越得趣，就坐着不动，自己斟了杯梅酒，甜滋滋肚，也顺着他演戏：＂少爷可放心了？＂

秦淮大笑，放过怀里的人，任他自去旁边石凳上坐着，＂放心，顾妈妈怎么着我都放心，别人不知，至少顾妈妈是最舍不得伤我疼我的。＂

顾晚心里一，这人明明记着自己往日许多好，还总些天真童心来，偏罔顾人不停作自己的也是他，只盼他是误歧途，早日清醒。

也盼自己，早日从不切实际的幻想里脱。

秦淮笑过以后，心里轻松，临近考试的张都缓解许多，今日竟能心平气和与顾晚对坐聊天。

以往秦淮总担心得不到顾晚，现在机会将至，也就不像往常那样恨不能时时宣誓主权。顾晚对他这么淡然疏离很是不受用，面上虽一切如常，心里则酸涩苦闷，尤其少爷还老提沈员外刚有了儿的嫡，已定了亲的哥儿，还要一脸真挚好奇的问自己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是否铁律，难不能自己主寻妻定嫁吗，又或者是问些什么嫁娶程，是不是真要挑红盖，要跨火盆，三句两句不离娶妻生那些。想来是年纪到了，有看对的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