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调 - 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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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邺问:“文忠觉没觉得这屋里,格外的一些?”

    姚重不明所以,问:“可是炉?”

    崔邺指指地上,姚重好奇又炕,顺着他的指示,伸手摸了摸青石板,居然是温的。

    谢奚抱着笔记本门,就看到姚重摸着地板,莫名的问了声:“找什么呢?”

    崔邺:“这里的东西都是她研究来的。你若是也好奇,可以问她。”

    谢奚问:“这有什么好问的,经验老的匠人,说一说,都能明白。”

    姚重古怪的上炕,并不再多话。

    崔邺靠在谢奚送他的床靠背上,瓮声说:“文忠,我知你觉得我自甘堕落,从前的豪言,发过的誓。从前的柬之死了,现在的崔邺,是一个拿不起枪,浑铜臭的人,也不能披甲上阵,更不能革裹尸。”

    姚重哑着嗓:“你……我没有看轻你。”

    崔邺伸手给他盛了碗鱼汤,淡淡说:“你有,你心有抱负,你们姚家都支持你,可崔家不一样,崔家一门的男儿,不可能人人都将帅。你就当我要照看幼弟幼妹,堕了从前的志气吧。”

    谢奚将笔记放在桌上,岔开话题说:“尝尝我今天的新菜,我看你们都喝得差不多了,脑不清醒,这重要的事还是不要谈为好。等明日清醒了再说。”

    姚重执着的问:“你上的伤怎么来的?”

    崔邺如实说:“带着从严大人那里拿到的盐,草原换了批来,这比买卖不亏。”

    姚重看着他久久都没有说话。

    他刚才看到崔邺上的伤了。最后一将鱼汤喝完,咬着牙关说:“我对不住你,柬之莫和我计较。”

    崔邺笑说:“她的事比我的可有看多了,文忠要不要听听。”

    第57章 五十七   结友相谋

    姚重看了谢奚, 崔邺让他看笔记,姚重打开谢奚的育苗实验报告。

    谢奚自己直到姚重铁定看不懂,只觉得好笑。

    姚重目, 一看字迹, 只觉得小小女郎, 这一手的字写得可真漂亮。至于容, 确实有些云里雾里。

    谢奚笑崔邺:“这哪是一两句说清楚的,你明日带他去走一圈, 他就明白了。”

    她秉承的原则是, 任何一个投资人都不能得罪,到尽善尽。这是她以前工作的态度。

    崔邺更多的则是真心姚重这个朋友。姚重是个值得相的真朋友。

    崔邺言简意骇:“她能培育产的稻和麦, 你应该直到后果。”

    姚重一晚上被崔邺的消息炸的有懵,听了崔邺的话, 再看这些记录,果真是有些门了。

    急切的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琢磨这些的?”

    崔邺问:“你信我了?”

    姚重像是有些落寞又有些愧疚:“我从来没有不信柬之,我只是气你不肯和我说一说, 十年苦寒的武艺,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年你坠后, 之后两年你都不在安城,留信也只说去散心, 我知你心里有怨愤,也不是不懂你辛苦。只是觉得您不拿我当兄弟……”

    谢奚都有些听不去,崔邺这样路老实人。

    崔邺则认真的听着,专注的看着他:“文忠,我和你说过了,从前的柬之, 就留在从前了。我不是那个一心赤忱的少年郎了。我远不如文忠,这些年和形形的人打,人话、鬼话都说过。可这一生就只这么,总要什么,才不觉得寂寞。”

    谢奚觉得他这话仿佛是说给她听的。

    姚重问:“有酒吗?今晚咱们喝个尽兴。”

    崔邺笑说:“酒就不喝了,我有伤在,不能再喝了。”

    姚重语,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问:“依你之见,突厥人这近一年会南吗?”

    崔邺笑说:“这我可说不准,兵、、粮草若是都充足,剩的就是天时地利和命运了。”

    姚重又问:“那你是被何人所伤?”

    崔邺:“突厥骑兵。”

    姚重真心的赞他:“你能带着商队逃来,已是极其不易了。”

    他这话说的谢奚都忍不住笑了,直男说话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崔邺笑说:“事实上只有我一个人带着三百匹被追杀。若是我的商队被围,我怕是会落个人财两空。”

    姚重脸一瞬间凝重问:“你带回来多少?”

    “一万三。”

    姚重面惊骇,静默了很久才说:“柬之自谦了。将帅之才,也不过是如此了,文忠远不如你,自羞愧。”

    崔邺:“我又不是让你羞愧,不过是说给你听。”

    姚重满心都是叹服。又见他消瘦成一副拿不动刀的模样,和之前在平康坊的心境早已不同。只觉得他死里逃生,已是十分不易。

    崔邺尝了汤,赞谢奚:“喝了那么多汤,还是你炖的鱼汤最好喝。”

    谢奚:“那是自然,我的厨艺自然是最好的。”

    姚重也算看来了,笑问:“这位是?”

    崔邺本想介绍,但又想起谢奚上还有门亲事,说得太多会惹麻烦。

    谢奚却说:“我们两算是老朋友了,我只,剩的都是他的事。就比如今夏的西瓜。”

    姚重惊奇的问:“西瓜是你来的?怪不得。”

    谢奚自豪说:“现在地窖里还有,鲁伯存好的。明日给你们拿一颗,不说我都忘了。”

    崔邺都不知,笑问:“嫁接的那批?”

    谢奚:“还是有些许的区别,但是抗病和耐寒非常好。这个品后面需要慢慢改良。明年再看。”

    崔邺问:“今年那些呢?”

    谢奚突然想起酒,起说:“你们等等。”

    自己提着灯,库房搬了小坛的酒。

    等回来的,崔邺炕接她,姚重不明所以问:“你们这是什么呢?”

    崔邺:“这是河西上的特产,文忠尝尝。”

    酒清甜,酒味淡淡的,清回甘,微微的涩味,让味回味无穷。

    谢奚遗憾说:“我实在没那么多力,要是能再有个园,我真能酿酒。保证比这个都好喝。”

    崔邺笑说:“这可不是闹着玩,温度相近,一旦把控不好,就成了醋。”

    谢奚不在乎的说:“醋就醋呗,酶的反应就是随缘,我不求。”

    说完看他一,颇有挑衅的意思。

    又有小女儿唱反调一样撒的意味。

    崔邺听的笑起来,顺着她说:“行吧,我找人给你一个园。”

    谢奚安他:“放心,我常年和实验室打,对温度很的。其实也不难,找一个酿酒的老师傅,肯定比我都拿手,每一行都有吃饭的看家本事。不要小看我们这些小人。”

    崔邺看着姚重,无奈的笑说:“我哪里敢小看你。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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