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 - 第三章

    方远了个梦，梦见他和江遥牵着手在一条车来车往的大桥上散步，江遥还牵着他的手前后摆来来去。

    方远笑着说，你这样好幼稚哦。江遥也不生气说，哥哥我老啦有童心还不行嘛。

    江遥还坐上了大桥的围栏，古老静谧的河就在他后汩汩的着。方远凑过去吻上江遥的嘴，飞驰而过的车上没有人留意到他们，只有薄凉的月光倾洒在他们上。

    缠绵的吻结束了，江遥靠在方远的前着息，方远把江遥稍的黑发挽到耳后呢喃，遥遥来好不好，这样坐着很危险。

    江遥在他怀里失声地笑了笑说，傻瓜。

    方远醒来的时候，拼命想记住梦里江遥的脸，可是梦总是溜得飞快，方远看着只有他一人的病房愣了会儿，便挣扎着起拄着拐杖去洗自己那黏腻的。

    江遥来的时候，意味地看了一晒在外风的小，把方远都看得脸红彤彤的。

    接来几天，江遥确实不在方远面前演一个好母亲了，表现在江遥不给方远便当了，天天叫外卖，给方远那养生排骨汤，给自己超麻超辣，把自己辣得涕泪横地说不用饭的日真的太好了。虽然痛失了江遥的心便当，但方远很乐意见着江遥这幅接地气的模样。

    其他时间江遥就趴在那张陪护床上，拿了个平板看综艺，时不时哈哈大笑，吵得方远都都没法静养，凑过去看江遥每天都在看什么有趣的。结果方远面无表地看了好久发现，本就是江遥笑低的问题。他愤愤地说，江遥你好傻！江遥笑得没工夫搭理他，就随便回了句，小孩懂什么！

    方远在医院待了一周，就院回家养了。经过这几天的事，方远觉得自己和江遥的关系拉了不少，至少他在家都不用想方设法地躲着江遥了。

    方竞不在的时候，他就天天粘着江遥，江遥饭的时候他要打手，搞坏了江遥几个菜后，江遥气得只能天天饺煮泡面。

    方远还拉着江遥打游戏，江遥打游戏是真的菜，方远的段位都被江遥打得狂掉，但江遥人菜瘾大，就是玩个不停。方远在一旁看着心痛极了，但江遥就算真的把他家底败完了，他难能生江遥气吗？

    方竞回来的时候，方远就待自己屋里不来，他对欣赏江遥扮演贤妻良母毫无兴趣，更是在方竞和江遥一夜快活的时候带上耳机听英语，虽然他把手机听没电了都还毫无睡意。

    除夕夜那天，方竞差了不在家。外面的烟声一直没停过，方远走到台上，看了几分钟和往年无差别的烟，就觉得无趣，便准备回房。转的时候，瞧见远江遥也在台看烟，江遥还搬了个懒人沙发，窝在沙发里看烟。

    “江遥——”方远喊了声。江遥听见声音，坐起就看见了他，立和他挥手打招呼。

    方远就跑去江遥房间敲了门。江遥给他开了门，气势汹汹地说：“小朋友大晚上不睡觉不！”

    “除夕夜要守岁的！”方远推着江遥往台上走，“再说我没比你矮多少好吧，而且我还能再呢！”

    “等你和我一样的时候再这么嚣张吧！”江遥也懒得搭理他，继续窝回沙发里。方远也跑过去和江遥挤一挤。

    江遥就挪了挪，给方远腾了地来，嘴上还不忘抱怨：“家里只有一张沙发吗？”

    “天太冷了，我们要报团取！”只要脸够厚，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方远。

    江遥哼哼了两声就继续看烟去了，方远也跟着看烟，虽然他的一都没看去，他满脑都是零的时候，他应该和江遥说什么祝福的话。

    突然数不清的烟冲向空，绮丽绚烂的烟火亮了整片夜空，新的一年来了。

    方远张不已地转过脸去看边之人，却发现江遥不知在什么时候睡觉了。方远对着江遥那平静放松的睡颜怔了神，鬼使神差地，他凑过去吻住了江遥那微微张开的双。

    大年初一，方远和江遥决定在家里吃火锅，方远严词拒绝了江遥外卖材送上门的提议，非要拉着江遥和他一起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江遥一脸无语地问方远，你好利索了？方远认真地给他解释，适量的运动有助于康复。

    最后还是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在路上赶。两人还抢着提菜，方远说我年轻力壮该多提，江遥就说，你个病号闭嘴吧，我还没七老八十呢！

    就是没想到他俩走了一半突然暴雨了，两个没带伞的人淋成落汤回来。江遥刚放菜，方远就推着他去浴室，让他赶洗澡小心着凉。

    什么换洗衣都没有拿就被安排浴室的江遥，就让方远去他房衣柜右数第三排第二个的屉里帮他拿一条过来，还叮嘱他别搞错了。

    被即将拿到江遥的想法冲脑袋的方远连左右都不分了，径直开了左数的那个衣柜。结果方远一愣住了，因为那个屉里竟然全是女士衣，还有丝袜。

    方远一开始以为是江遥有异装癖，但他留意到那些东西的尺码都不是江遥那个的男人适合穿的，突然有一不好的想法缠上了方远的心。

    他微颤着手打开了周围其他柜，果然那里面是一整齐的女士服装，而最让方远全不适的是，那些都是他死去的母亲曾经的衣服。

    江遥，或者是方竞，到底在什么啊？

    “看够了吗？”因为方远一直没有送来只好裹了件浴袍就来的江遥，见到方远没有经过他允许翻柜，平时再好脾气不过的人此时一冷了脸。

    “江遥，你房间为什么有我妈的衣服？”方远拼命掐着自己的手心。

    “这有什么，懒得收了呗。”江遥不以为意地答，“反正我衣服也不占多少地方。”

    刚在思考江遥话的可信度时，方远突然留意到江遥现在就算裹着浴袍，都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般人腰间系带就差不多了。方远又想到，冬天就算了，江遥大夏天在家里都穿着整齐的袖。

    ，方远在心底骂了句，不会吧。

    “江遥，”方远走了过去，“领松开让我看看。”

    “方远你是变态吧，我可是你妈！”江遥立刻破大骂，就像寻常的江遥一样，如果不是方远注意到江遥不自觉抖了一。

    方远已经走到江遥面前了：“就让我看一。”

    “不要，”江遥连声音都开始抖了，他意识地往后退，可他后面就是墙，他只能抵着墙哀求方远，“求你不要！”

    可方远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还是不顾江遥的反抗，脱了江遥的浴袍，那里面目惊心的惨状让方远忍不住倒一气，差一跪在地上。

    江遥浴袍裹住的几乎没有一白净的地方，结痂盖着青紫，旧伤上填新伤，那是年累月被打才会这样的。

    “江遥……”方远难以置信地喃喃，“方竞他一直在打你是不是……他还让你穿我妈的衣服……他恨死我妈了所以打你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