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迷恋 - 分卷阅读75

    “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是我们的演员。”松虞追问。

    他仍然不正面回答，反而自顾自地、懒洋洋地说：“你好像太过关心那个小偶像了。”

    松虞冷淡地说：“他是我的演员。我关心他，天经地义。”

    池晏：“是吗？”

    一秒钟，手机“叮”了一声。

    他又向她发了一条消息。

    看清屏幕的瞬间，松虞更是怔忪。

    那是一张照片。

    两个人坐在海边，靠得很近，背景是粉红的、日落的海。

    是她和江左的背影。

    电话那端，池晏淡淡地说：“不知的人，甚至会觉得，和他匹度80%的那个人是你，陈小。”

    第38章 地狱的手

    松虞还记得那天午。他们在贫民窟尽的海边拍摄。展非常顺利, 松虞提早拍到了自己想要的光线，于是也很大方地宣布收工。

    一片呼声里，突然不知是谁提议要吃烤。剧组一大群人围在篝火边嘻嘻哈哈。

    而松虞独自坐在不远一块大石上, 低继续检查视频。

    江左是在这个时候现在她边的。

    这时候的他已经被舆论压力折磨得不轻, 整个人时常变得很沉默，像一棵垂垂老矣的枯树。

    松虞也习惯他时不时会坐在一边发呆, 就没怎么他, 仍然在自己的事。

    但过了一会儿，江左却轻声说：“陈老师，我能看一看今天的片段吗？”

    松虞：“嗯。”

    她微微侧过手的镜，让江左也看到画面。

    “这场戏演得不错。”她说，“最近你的步很大。”

    江左扯了扯。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镜里的自己, 却慢慢一个奇怪的表。

    “真奇怪。”他说, “这个人像我，但又不是我。从前我拍戏, 只会在乎镜里够不够帅, 够不够完。我还从没有试过这觉，完全放自己，去变成另一个人……”

    松虞：“这依然是你。”

    江左一个落寞的笑容：“是啊, 这依然是我。越演越觉得, 石青和我好像。我们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但其实说穿了, 本什么都不是。”

    “陈老师，你知吗？公司已经开始选新人了，助理偷偷告诉我的。之前好不容易拿到的代言，也都在跟我闹解约，搞不好还要赔一大笔钱。从前我以为自己是无可替代的, 但没有想到，才不过几天，我就变成了弃。”

    起初她并没有说话。

    因为她知江左只是憋了太久，太痛苦，想要找个人倾诉而已。

    良久之后，她才慢慢勾：“都会过去的。”

    江左不禁转过。

    奇怪，他心想，隔着黑沉沉的墨镜镜片，陈老师的面容仍然是那样明亮，仿佛一个柔和的光源，令他像飞蛾，奋不顾地扑上去，本无法移开视线。

    松虞：“你还年轻。在这个圈里，起起落落很正常。你永远不知自己会遭遇些什么，或许在最绝望的时候，反而才会现转机。”

    她顿了顿，对江左展颜一笑：“你看，之前我也两年没有拍过电影了，还差一以为自己会死。但现在不是又能摸摄影机了吗？”

    海风拂着松虞凌的碎发，昏黄的日光，为她的脸镀上一层金边。

    江左眉心一，但接着他听到了那个“死”字，又扶了扶墨镜，一个略显古怪的神：“呃，陈老师，你之前还考虑过……轻生吗？这，就算拍不了电影，生活还是很好的啊。”

    松虞起先是错愕，接着不禁笑了声。

    她知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不可能向他解释更多。

    但笑过之后，又心一。

    于是松虞神微敛，温和地注视着前的年轻人：“其实这次的事，对你来说，未必完全是一件坏事。如果你真想个好演员，就不可能一路顺风顺。吃过苦，才会离角更近。”

    “至少在我看来，现在的你，才算是真正开窍了，对吧？”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吞没汐里，但江左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也慢慢扬起角：“你说得对。谢谢你，陈老师。”

    “事到如今，唯一没有放弃我的人，就只有你了。也只有在这个剧组里，才没人会用有镜看我……太好笑了，以前我竟然还想请假溜走，现在我只希望这戏能永远拍去，永远不要离开。”

    他们共同转过，看到一迟暮的红日，慢慢被海所吞没。海平面尽是一片金红，难以形容的壮丽景。

    “……这个剧组就是我的乌托。”他慢慢说完最后一句话。

    海鸥掠过天际线。

    松虞伸手去，握住一捧金沙，又任它慢慢地从指尖落。

    她说：“这就是电影的意义，不是吗？电影本来就该是造梦的机。现实是冷酷的，而电影……永远是那个温柔的梦。”

    *

    玫瑰的回忆，慢慢变成前的静止画面。

    松虞想，池晏发给自己的这张照片，想必就是在那时候被拍来的。

    她却受到某讽刺：那本该是一次很愉快的对话，她和江左，都从找到某藉；到了池晏的，倒变得这么不堪。

    占有？池晏是以什么立场，在对她宣誓主权呢？

    她不禁冷笑：“江左跟谁的匹度是80%，你不是最清楚吗？”

    池晏轻轻：“嗯？”

    松虞却不肯跟他继续装傻充愣：“难得你还算有良心，曝光那份报告的时候，记得替那女孩打赛克。”

    “为什么认定是我？”他又笑。

    松虞一气：“我也想问，为什么是你。”

    但这并不是一个问题。或者说，她已经知了答案。

    当日在片场所听到的蛛丝迹，几个女孩之间的只言片语，都慢慢回到了她的大脑里。

    “咦？演讲怎么取消了？”

    “听说是Chase突然被人爆了什么黑料……”

    她拧着眉，将搜素引擎的页面投影到半空，输了「Chase」。

    松虞记得上一次自己搜索这个名字的时候，网上本看不到什么有效信息。池晏一手控了舆论。

    但是随着他最近在首都星铺天盖地的宣传，大量信息，真的假的，也都一脑都涌来，像涌的，一发不可收拾。不再是他能够只手遮天。

    所谓的“黑料”也就很快浮了面。

    但这其实也只是一小事。

    池晏曾在某一次采访里无意提到过，自己从前在首都星一所著名的商学院，修过金。

    于是有好事者立刻顺藤摸瓜地去查阅了那所大学历年的毕业名单，却本没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