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借个火

    珂珊撇开脸，一把扯纸巾，胡地完丢掉。

    冯立农看着她，半晌，一丝温和的笑颜：“你妈说你两句，别太放在心上。”

    珂珊刺猬一样转回来：“她是说我么？她是在说给你们听。”

    梁是在营造一全心全意为了冯家好的形象，不会允许任何人损害冯家的利益，包括她的亲生女儿。

    如果可以，珂珊相信梁会恨不得没有生过她。

    冯立农抬起手臂，似乎想拍拍珂珊的肩膀，珂珊谨慎地朝旁挪了一步，那双形状姣好的杏满是敌意地看过来。

    冯立农勾勾，抬起的手臂落到自己的袋上，然后一张场券递过来。

    “这是查尔德来天的演奏门票，我手上多了一张，你拿去吧。”

    珂珊怔了怔，没有皱起来，仿佛面临的是一个大的难题。

    冯立农退开一步，好让珂珊放松些：“我记得你以前学过钢琴....如果你不兴趣，那就算了。”

    说着他就要把这张票扔掉，珂珊急急地说了个别字，在冯立农的注视，终究还是把门票接了过来。

    冯立农一，转就走。

    珂珊一直望着他的背影，许久垂帘，嘴颤抖地动了动。

    梁从楼上来，似笑非笑地抱着双臂，白皙修的指节上着两个翡翠戒指，一红一蓝，而妖艳。

    “跟我上来。”

    珂珊迫自己跟上去，梁的更衣室。

    梁在梳妆台前坐，对着镜补画红：“不是妈妈说你，你就是个贱骨，当初叫你改姓不改，搞地自己在这个家里尴尬狼狈。这怪谁？只能怪你自己。”

    珂珊好不容易才忍住拳的冲动，一脸漠然地看向梳妆镜，两个丽的脸映在镜片上，五官相似，脸型和神态却全然不同。

    梁转过来，妩媚地撑住晗：“不过还好你没有我想象那么蠢，知跟你大哥打好关系。”

    珂珊立刻反驳：“怎么可能。”

    梁轻轻地笑，随即话题一转，登时发怒，抬手猛拍桌：“昨天你跟赵骏去参加晚宴，怎么无故消失了？你要是保不住这个男朋友，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来她还不清楚裴秀晶的男友就是罗良玺，如果她知的话，话会说得更难听。

    珂珊从不在这里留宿，这已经成惯例，梁在这一上从来也不反对。

    她终于从那个散发着腐朽气味的家来，将汽车一气开大门，到了东湖边上停。

    末的风已经着上了几分闷，只有站在湖边时，才让的闷气徐徐来。

    她靠在门边烟，翻着手机，通讯录落在罗良玺三个字上，这个号码是他几年前的，不知他换了没有。如果照他对她的厌恶程度，应该是换了。但若是照他的个人习惯，也许没换。

    珂珊拿不准，也不打算将电话拨去，她只是需要望着这三个字，汲取更多的力量来对抗某些东西。

    一束车灯从她这边过去，然后车降了速度，在她前面停了来。

    冯立农从车上来，径直走到她的边，却是往后靠在栏杆上。

    珂珊假装看不见，继续翻着手机，只是这会儿有些心神不宁。

    “能借个火吗？”

    冯立农距她两米开外，上渡开一层坦然又尴尬的笑：“火机落在家里了。”

    珂珊垂眸，故意磨磨蹭蹭地，好一会儿才把火机递过去。

    冯立东一声谢，了香烟，他转过去面朝着杉树的夜景，湖面上金光晃着，各不知名的小虫发嗡嗡的飞鸣声。

    一香烟完，冯立农丢烟，用鞋踩灭了，转去开车门。

    珂珊忍不住追上一步，肩膀和后背僵：“以后不要再送这些东西给我。”

    她指的是演奏会门票，冯立农拧回来，手还是搭在车门上。

    他背着路灯，角微微一抿：“小珊，你不用张，更不用过度，我只是随手送你一张，如果给你压力，你可以现在还给我。”

    还给你，你还不是要扔掉。

    珂珊心里不知为何生了委屈，但是她知自己绝对不能靠近冯立农。

    闷闷不乐地瞪了他一，珂珊率先车厢，一脚踩油门，把后面的影甩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