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生短篇集 - 02 山中之王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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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在各自的卧房,时隔数月终于躺上柔的床铺和枕,几乎是一沾床便睡了个昏天黑地,连其最年轻活泼的游侠也未能幸免。

    第二日依然是一个休息日,只有理账目金钱的帕瑞西与国王的政务官接了货,其余人则三三两两端着餐盘串门饮酒,享受山之国的款待。

    一直到晚间大家聚在一起,才发现这日格罗里恩始终不曾现。国王的侍官带来格罗里恩大人不慎吃坏了肚,需要卧床修养的消息,引来众人小小的动。

    一整议论之后,由帕瑞西行礼询问侍官:“请问明日早晨我们能否去探望?”格罗里恩是他们的领袖,此时行走大陆的商队不单是商人,队伍人大多过佣兵,当过游侠,或者脆就是没了故国的军人。格罗里恩能够成为他们的领,除了剑术技艺超群,也有其智慧和人格魅力的缘故。

    “当然,先生们,我将为您们引路。”

    格罗里恩的缺席给丰盛的晚餐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霾,虽然侍从再三保证他并无大碍,且正受到很好的照顾,但格罗里恩过去的勇武——和隐瞒伤病的历史——显然不能让同伴放心。

    夜晚并不是很,等到光又一次洒满院落,除却伤病卧床者,一路七嘴八的几人已经踩在廊一条褐编织地毯上。四一片静谧,叫他们也禁不住收了声音。

    叩叩轻敲屋门,听到里面传的一声回应,领的侍从这才拧开门把,带着众人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屋并不只有格罗里恩一人。

    这是一件明亮华贵的房,台上的合页门此时大开着,层层叠叠的帐幔与帷幕任凭金挂钩勾起,使光能顺利地洒

    一个穿袍的男人正捧着书本坐在那儿,晨光耀目的金辉洒上那袍服,上面金银颜的绣线熠熠闪着白光。

    侍从急忙行礼:“陛,我们不知您在此地。这是格罗里恩大人商队的——”

    男人站起来,颔首打断了侍从的回报:“当然,我只是来看望一位朋友。想必你们也是为他而来。亲的格罗里恩才是这间屋的主人,请诸位不必因我拘束。”

    虽然这样说,众人仍然单膝跪地,郑重将手扶在,对国王行礼:“多谢您的款待,希尔阿斯王。”

    王示意众人起,转对床上的男人笑:“你有许多优秀的朋友。”

    格罗里恩正靠在一堆半坐着,床上一只小桌,就架在他的前,绣着银纹的浅金桌布自台面四周垂,遮住了桌,和红纹样的被单略显凌地堆在一

    如此便只能看见格罗里恩腹之上的躯,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灯笼袖衬衣,被褥拉至前。那红发埋在苍白的羽绒,衬得面也有些惨白。

    “我的朋友们,这可真是令人羞赧的境况。”他的声音仍然有力,这让有些张的众人放了悬起的心脏。

    “格里,听说你吃坏了肚?”其年纪最发已有几缕灰白的帕瑞西听了格罗里恩的局促,一面称呼着他的短名,一面促狭地问

    “哦!快别提了!山之国的炙和麦酒有些太过香醇,没想到颠簸了五个月的胃竟然消受不起。”

    众人闻言,顿时爆发一阵笑声,原本还有张的神彻底放松了来。

    “好吧!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又装作自己没有受伤!”

    格罗里恩面上更加窘迫,他偷偷瞟了一希尔阿斯坐着的方向,无奈地阻止:“老伙计们,别再翻我的旧账啦,我何时不曾真诚地对你们呢?”

    有个年轻的剑客大胆地吐了吐,叫喊起来:“上次我们瞧见你脚腕上的血迹,你还说没有事呢!”

    男人住了额,苦恼地说:“但这一次除了我的快被草纸磨得着火之外,真的一儿伤也没有啦。”

    他直白的用词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只是顾忌着那位山之王在场,又见格罗里恩的脸仍然苍白,同伴们简单地几句,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但他们的脚步是轻快的,显然都已卸最后一重担,很乐意全心投之国的景里去。

    伴着黄铜锁锁扣的清脆声响,屋门被轻轻合上,原本捧着书本端坐的棕发男人随即搬开格罗里恩前的小桌。床上失去遮挡的男不禁将手拢在被上,反倒更加勾勒那个硕大圆的弧度。

    “格罗里恩……格罗里恩……”

    山王一掀开了被褥,那件繁复的刺绣外衣已被扔在地上,他低声呼唤着人的名字,急切地钻被窝与他拥吻。

    红发的青年同样重的吐息,双臂地抱住希尔阿斯结实的肩膀,与他鼻尖蹭着鼻尖,嘴对着嘴

    希尔阿斯一手人的红发之间,扣着他的脑袋探那张柔。五指及了一,然而不仅是发间,格罗里恩的前,背后都已被汗浸。他颤抖着将自己的更往希尔阿斯那儿贴近,胀的肚腹人的大不自禁地左右摇晃,地蹭着那块冰凉绵

    棕发的山之王顺从地抱人,同时用自己的和十指抚着男绷的躯。希尔阿斯吻上人濡的鬓发,听着耳畔小兽一般断断续续的呜咽,他双手格罗里恩的衬衣,用一恰到好的力起男人起的腰

    “唔……呼……”僵直的肌很难恢复柔,一直到红发男颈一歪,浊气,希尔阿斯才停住了动作,从床的餐盘叉起一小块沾了的面包喂给人。

    格罗里恩留恋地蹭了蹭他的肩膀,才抬起来,将面包

    希尔阿斯另一手摸了摸恋人臃的腹侧,那块的圆凸已经平静来,伴着父缓和的呼起伏逐渐恢复了早先的柔。山之王心疼地吻着男人的额角,他已经痛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得不承认格罗里恩的预计奇地准确,产痛在他到达的当晚,二人相拥着准备眠时发作,这磨人的血在腹迟缓地挪动,每一缩都如同刀割一般搅动着格罗里恩的神经。

    昨天一整日,他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希尔阿斯只好在疼痛的间隙见针地喂上一儿餐。一天一夜,这孩才终于盆。被胎撑开的骨又酸又涨,好在似乎是完成了一个阶段的工作,胞终于矜持地施舍给主人一段稍的歇息,才让格罗里恩能够安稳地躺在床上和同伴谈那么一会儿。

    看着人残留着痛苦的神,希尔阿斯又亲吻起他的脖颈,的鼻尖蹭开的衬衣,将一次次印在格罗里恩的肩。“格里……我你……我你……”一面倾吐着殷切语,一面连于男的肌肤,山之王忽然住红发男的耳垂,糊地问:“血……哼?你没告诉过我这个……呼……”

    半边脸颊都被得发,格罗里恩地颤抖了一,好容易从记忆里挖先前的谈话,他有儿窘迫,又有儿迟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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