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我就盼妳舒服

    我有家了，原婉然面向屋里静静傻笑，陡然闻得人声自觉忘，赶收敛神回转。

    不知何时，黑妞从她脚旁奔到院心，傍在一个后生左右大摇尾。那后生俊无俦，哪怕神淡淡的，一双目照样钩人。

    原婉然陪笑招呼，赵野，来坐。

    赵野：不必，我找大哥。他去河边？

    咦，他怎么猜的？原婉然纳罕。

    赵野指向屋宅外墙上一排竹钉，其一支钉上空空如也，平日挂那儿的鱼篓不在。

    原来如此，原婉然答：你大哥洗衣去了，顺捉鱼。

    话音甫落，她担心起来，韩一洗衣，自己倒清闲在家，岂不显得懒惰不贤？

    赵野倒不以为异的模样，只：我找他去。

    原婉然则厨房整理菜蔬，预备招待赵野午饭，过一阵，赵野只回来并不留，三言两语告辞回京城。

    午她跟韩一在家闲话，听他讲翠村风土人、要人能士，比如，村夫妇皆龄八十，急公好义却不落人后，尤其老太太，半夜三更刮风雨，照样奔走乡里行医。

    再晚些，韩一受村邀请门议事，回来时拎了几包心，等原婉然吃完，他开要替她上药。

    上什么药？原婉然问，未久便领悟过来，耳辣。

    果然，韩一答：给昨晚伤上药。

    她灵机一动，你门拿的药？家若是原来便有药，韩一早拿来了。

    对。他早上托赵野回天香阁取药，往见村途，兄弟俩正好碰上。

    原婉然那厢却猜度他向村夫人取药，她撇开脸，明明自己表明不愿旁人知晓闺私啊。

    话说回来，韩一只应承她不看大夫，没说不求药，不算言。

    阿婉？韩一察觉她神有异，探询相唤。

    的事，泼的，原婉然暗叹，因问：她没打趣咱们吧？

    她问起她，语气笃定指向特定之人，韩一还当赵野走前对她了风，猜取药来龙去脉。便：这等事稀松平常，他再不打趣。顿了顿，又：妳与他，不必如此隔阂。到底她和赵野，亦是至亲夫妻。

    也对，原婉然自我开解，老太太与她同为女，而且人家年行医，这事估计不算事儿。

    我再不自作主张了。韩一：今日来，妳坐卧时不大对劲，想必那还疼，既然不就医，至少抹药，求个稳妥。

    原婉然闻言，纵有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她确实不适，几次挪换起坐姿势好缓和那钝疼，原当神不知鬼不觉，韩一居然留意到了。

    她伸手，药给我吧。

    我帮妳上药。

    又要在韩一前袒？原婉然腮畔飞上两朵红云，我、我自己来。

    韩一：我们是夫妻，无须避嫌。况且相熟惯，妳自在了，日后行房才不至于像昨晚那般疼痛。

    原婉然听说行房两字，起初臊到不行，可韩一气正经八百，旖旎婉转是欠缺了些，但理是这个理，最重要的是，明明白白为她考量。

    她心发，一低，悄悄挪步迈向寝间。

    寝间门窗闭，床里帷帐轻拢，她闭上，赤躺在枕席间。

    韩一的手抚了上来，她睛闭得更，存心忽略一切知觉，肌肤的却忠实无比，在她脑勾勒那双大手如何在自己上游移。

    她双不自觉拢密，韩一轻唤她阿婉，双手由她脚踝抚起。起初他在一段地儿上反覆挲一阵，方始往上挪动，力温柔，无比耐心。原婉然逐渐，不自觉跟随那双手手势分开双。

    韩一坐她间，轻捞起她雪垫上枕，上那心秘境前，他认真叮嘱：阿婉，我上药了，疼妳便直说，别忍耐。

    嗯原婉然由鼻绵弱应声，小手攥成拳，抵在上。

    韩一手指虽则糙，上药时却似羽拂过，事后她才晓得，不独他刻意轻手轻脚，上药前还特地泡过，化指甲手茧，避免刮疼她。

    那以后，每日上药四回，他们之间却不止于上药。忘了哪回开始，上完药，韩一扶起她未曾松开人，反倒抱住不放。他从她的发鬓开始抚摸，等待她不再僵，再往其它地方探索。

    那当儿，韩一特别频繁轻呼她阿婉，声音低沉柔和，撞她耳嗡嗡回响，直震心里去。

    在鸟雀啁啾的白日，在蛩虫唧唧的夜晚，他俩躲帷帐低垂的床里，背着世界不可告人的事。微暗的那方天地，韩一与她耳鬓厮磨，贴依偎，他的手褪落她一件件衣衫，拂过她一寸寸躯，偶尔划极轻的声响。

    凡此，教她肌肤发，呼加速。

    一日早晨，韩一又抱住她亲昵一番，末了将她放倒床上，手掌轻过她心那幽谷，轻柔来回。她起先当那是什么疗伤新手法，稍后方始明白，他在探索她的。

    她拳起双手，又渐渐松放些许，该来的始终要来。

    接来，韩一并拢手指轻拂她间细，见她亦无抗拒意思，便贴近挲。

    原婉然了气，韩一她，她那儿便觉一新奇的酥麻，再羞耻都不得不承认，这等抚是舒服的。

    末了，韩一指尖轻轻落在上方的浆果，开始搓。轻柔缓慢的抚带来快乐，她渐渐像飘了起来，尽有心保持清鶝，闭的双眸松缓开来，半閤目光迷茫，神如醉。

    哈啊蓦然她听到自己一声息，飘渺微细，但无可置疑是舒畅的。

    韩一立刻停手，而她听到自己冒声，还叫韩一察觉，啪地捂住面红耳赤的脸，合拢双。

    疼妳了？韩一问。

    她臊极了，可不忍心韩一担忧，俄延半霎只好摇。

    韩一静了片刻，低声问：舒服吗？

    原婉然心咯登一声，迟迟不敢相应。方才她行迳放浪，怕是已招来韩一看轻。

    韩一伸手，并不扯开她掩脸的手，反而轻抚发鬓。

    阿婉，别怕，我就盼妳舒服。

    原婉然双手由脸上略松开，若非还抹不开脸，她真想端详韩一，他竟不要求女克己守礼？

    韩一又：房里的事妳不说受如何，我只能猜。自然，妳脸，倘若说舒服让妳为难，不说便是，但不舒服，妳一定要说，好吗？

    原婉然不言语，他便又问：阿婉，好吗？

    问到第四次，原婉然脸依旧藏在手掌心，却轻轻了。

    阿婉韩一轻唤。

    原婉然在手后模糊应声，却等不到韩一搭话，他的手再度轻抚她双那发的双，再加一指之力便能重新教人分开。

    正此时，堂屋大门响起一串拍门声。

    韩一，韩一。门外年男叫。

    天来飞来陌生人语，原婉然轻呼，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