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锁住了。
“连心鸳鸯钺，这名字十分好。”顾重明走到床边坐
，举起自己的左手得意地一晃，“我
了两个，定
信
，大幽你喜不喜
？”
司幽垂眸，很好看地笑了。
顾重明牵起司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鸳鸯钺手串叠在一起，草
青碧，木香悠
。
新年首日，二人在家吃着家常菜肴，聊着即将到来的小宝宝，如老夫老妻温馨相伴。
夜后皇
大放焰火，他俩在院里生起火炉，炖上
粥摆上糖果，抱着小虎依偎在摇椅上，对着绚烂的天远远地瞧。
“大幽，你现
吃酸的，这个就酸得很，你尝尝。”顾重明
一颗糖到司幽嘴里。
“也给虎将军尝尝。”又一颗到小虎嘴里。
酸味使得小虎一个激灵，它抖了抖
上的
，把糖吐了，生气地咬住顾重明的衣袖嗷呜叫。
顾重明乐得直晃脑袋，司幽无奈地拽了他刘海一，批评
：“你怎么这么坏。”
顾重明
额角，“开玩笑嘛，虎将军别气了，我同你赔罪。”说着又委屈地卧在司幽手
的小虎的脑
。
上安城的冬日只是微冷，司幽穿了件墨蓝夹绒箭袖，领
围着一圈，显得既潇洒又华贵。月光清辉与焰火照耀，那副容颜越发惊艳，即便看了多时，亦不免为之倾倒。
“大幽，你真好看。”顾重明望着懒懒靠在怀里的人。
“你就像从那闪着焰火的地方走来的，我虽搂着你，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随时就会离开。”
顾重明珍惜地将司幽搂
。
“我若离开，那还有谁如你这般照顾我？还有谁照顾孩
？照顾小虎和小黄？”司幽低眉，望着腕上的鸳鸯钺手串一笑，“况且你已拴住了我，我哪里走得了。”
小虎不忍看这般腻歪，“嗷呜”一声，从司幽手
，自己跑去玩了。
司幽舒服地枕在顾重明垂在前的茸
发上，“傻书生，上一次抱着我看焰火的人，是我娘。”
“其实我并非定国伯夫人所生。”
司幽的目光黯然起来，“当年我爹袭爵后，没有军功不被重用，
心不免失落。因此他明媒正娶的定国伯夫人，乃当时吏
尚书之。婚后我爹带兵数次平边境匪寇，立功劳，仕途顺了许多，先帝更以军权相授。但是据传定国伯夫人心气
，看不上我爹的攀附行径，我爹也不喜他，所以二人很少在一
，婚后一直无。”
“后来我爹看上了军的洗衣女，于是便……”
司幽不甘地发起抖来，顾重明抱住他。
“后来那洗衣女被查有了
，她知定国伯并无真心，怕自己的孩遭受迫害，便想方设法从军逃了。”
“可她一个弱女，很快就被抓了回来，才刚生产，就与自己的孩分离了。”
“我爹将孩带回府，不知是如何同定国伯夫人谈的，总之最后谈妥了，孩记在定国伯夫人名，但那洗衣女必须死。”
“我爹答应了，他将洗衣女推悬崖河，自以为万无一失，不料洗衣女命大，为人所救，活了过来。她心牵挂着她的孩，几经波折终于艰难地寻了回来。其实她也只是想确定她的孩没有受苦，想同孩说几句话，买些好玩好吃的给他。”
司幽的
膛急促地起伏，顾重明握司幽的手，低贴上他的脸，“大幽……”
“定国伯夫人从未将那孩视如己，不
不顾倒也罢了，冷嘲
讽更是家常便饭。我爹时常不在家，就算他在，常常也是睁一只
闭一只。所以那孩只好去前院家将聚集之，听他们谈兵法比武艺。”
“那孩七岁时，一次外，偶然同侍从失散了，然后他见到了那个洗衣女。从那天起，终于有人对他好了。有人关心他的喜好，煮东西给他吃，衣裳给他穿，带他去玩耍。只是可惜，他们不能在一太久，每次都是匆匆相见，匆匆离开。”
“那孩渐渐知了，那个洗衣女就是他的娘亲，他第一次明白，原来这样的就叫娘亲。”
司幽眶红了，百般忍耐。
“后来有一天二人相见，洗衣女原本要走了，可那孩想看晚上的庙会，想让洗衣女陪他。”
“就是在看庙会焰火的时候，定国伯夫人带人前来，怒火烧，亲自上手要打死女洗衣女。那孩自然不依，冲过去保护洗衣女，洗衣女也要保护自己的孩。三人撕扯起来，那时定国伯夫人怀有，推搡摔了一跤，
了很多血。后来他娩死胎大损，很难再生育，他像发了疯一样，要洗衣女母为他的孩陪葬。”
“然后……我那个爹威胁他，”司幽惨笑起来，“说只要保我一命，就让他任意折磨我娘，否则我和我娘都会被送走，他一个也见不着。当时我和我娘被绳索捆着，就在一旁听……”
“定国伯夫人答应了。我娘很平静，只求再抱我一。然后绳索打开，她
泪将我抱住，在我耳边笑着说，‘好好活着不要寻仇’，接着突然转，飞快地撞向墙
。”
“定国伯夫人大怒，
了血，
了过去。”
“我扑过去抱住我娘，抱了很久才明白，她不会醒来了。我也突然清醒了，我不想再留在那个家里，我吃力地背着娘离开，有曾经找她洗衣的人帮我葬了她，没有立碑，我不知该怎么立。”
“定国伯夫人气得一病不起，又过了些时候，也过世了。治丧时许多人前来拜祭，其就有萧使君。他当时仅十七岁，却已在北境立大功，
得先帝
重，说话很有分量。我求他带我从军，他从府人听了事的大概，觉得我可怜，便答应了。”
“傻书生，这么多年来，这些话我是第一次同旁人说，我说的不好……”司幽已然泪满面，“我不明白，我娘和我只是想多在一起呆些时候，错了吗？为何老天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们？我也时常悔愧，如若当时我不闹着要看焰火，我娘就不会、她就不会……”
“大幽！”顾重明心疼地拭去司幽脸上的泪，“你别这样想，不是你的错，此事有太多巧合，绝不是你的错！你当时只是个孩，想同娘待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傻书生……”司幽回抱住顾重明，浑发抖。
“别哭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
了……”顾重明不停地顺着司幽的后背，期期艾艾，“大幽，原来你我都是爹不疼娘不的孩。不对不对，你娘很疼你，我爹娘才真的是……”
“别说了。”司幽的脸埋在顾重明脖颈，轻轻蹭着他的肌肤和发，“我们没爹没娘，但我们有孩，我们有以后，只是、只是……”
司幽
着顾重明的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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