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真听了顾昔删繁就简的讲述，险些将茶杯脱手，两只
睛瞪得溜圆：“当真？何时的事！”
“是师尊让我前来告知的。”顾昔受了云之衍的命令，来向庄主禀明他的状况：“师尊昨日自断七
，他说您知
了定会绪激动，就遣我来拜别……”
“他人呢？带我去！”陆向真打断顾昔站起了
。
“相送就不必了……师尊说离别终会再见，他已经先行启程。”
“他跑了？”陆向真气
吁吁，把那茶杯往桌上大力一扣，跌坐回座椅上，转间就愁眉苦脸，抬起手掌对着那木
扶手又拍又打：“他也知我会激动！他他他……他背着我闭关！还背着我
山！你说他这像话吗？”
“……玄清啊玄清，你何苦又把自个儿心里摘得
净净……”
顾昔本来只是替云之衍带话，稍后就要去追人，但陆向真的反映实在太大，让他不禁心生疑惑：“庄主此话何意？”
陆向真的手敲打够了总算停：“他总是这般固执，真是……”他站起背着手，在顾昔面前大步踱来踱去。
都已经是年过不惑的
者了，步履之
却还明显透
焦灼不安。他摇着，一副懊悔的样
：“当初我依你拜请玄清为师，本也是为了提防这件事，我是万万没想到，事到如今还能如此狠心。”
顾昔对这番说辞倒是颇为好奇，那双蒙着乌青的睛也起了神采。因为昨日背后伤得不轻，豁
传来的疼痛让他几乎清醒了一整夜，云之衍就像故意捉
他似的，上药的手又快又狠。
顾昔闻着捣拦的药味，偏偏还是那几味用着奇疼的药材，若不是自己够不到背后的伤，他哪里用得着遭这
之苦。
他是没想到，云之衍竟然这么小心。
“人生而有七天
志，喜怒哀惧
恶
。”陆向真说，“玄清修的是无心法，越求
，便越需他远离世俗的
。”
“可师尊也会生气……”顾昔说。
“那是自然，真正脱离红尘之人早就成了天大能，”陆向真有几分无力地笑了，“参无诀，门之时便要把七全
斩断，你师尊刚世的那会儿，的确就像个无无的木人。”
“后来因为你，他才放弃了继续造诣，转而翻阅药宗典籍。”
顾昔迟疑：“师尊既已小有所成，为何途而弃，改投药宗？”
“你这小，还真是个榆木脑袋吗？”陆向真的脸上一
儿不满，“你也知，药修最不看重天赋，而玄清资质颇佳，
读医典于他不过是多了一分能耐。”
“他从前无无求，整日闷在
景峰舞剑坐禅。修行之人的境界固然重要，可若抛却了绪，人啊，还能算得上是个人吗？
“我和老们都拿他没辙，谁也劝不听他，直到你这小缠上来，反而牵动了他的心思。”
陆向真看着顾昔越来越迷惑的神，目光突然化为怜悯，他拍了拍顾昔的肩膀：“让玄清途而弃之人，其实是你啊。”
顾昔愣住，有不确定地问：“庄主是说……师尊为了我，放弃了原本的心法？”
隐约预到这是一件大事，顾昔有焦灼起来，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他的师尊。
“可否请庄主细细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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