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两个。
第一个是,今年要加班到年二十九。
第二个是,明年初八就要提前上衙了。
路谦当时就木了,两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被他暗地里称之为倒霉
的同僚,满脸都写得震惊。
“路侍读不知吗?”对方很是惊讶的挑眉,“今年是科举年啊!”
他当然知今年是科举年!
就算他一儿也不关心这玩意儿,人在明史馆怎么可能不知
呢?别忘了乡试那阵
,翰林院人手
缺,他还被调拨过去帮了半个月的忙,甚至还去南书房
了一天的值!
再说了,还有程大少爷二度落榜一事呢,也算是变相的提醒了路谦今年是科举年。
于是,路谦瞪着死鱼看向同僚:“科举年又如何呢?乡试都已经结束好几个月了!”这个时候加班,你们是不是迟钝啊!
同僚看起来更惊讶了:“还有会试呢。”
“二月初九就是会试,各地举人们只需提前一天贡院即可,咱们可不信,要提前
很多准备的。对了,邵侍读你不用监考吗?如果要监考的话,到时候你还得住在贡院里。”
晴天霹雳啊!
五雷轰啊!
祖宗笑得快过去了啊!
路谦谢过了为他答疑解惑的同僚,随后浑僵
且同手同脚的走回了自个儿的书房。
作为一个从五品的侍读学士,哪怕因为他升官太快导致手底并没有一个人,但明史馆对他还是不错的,起码分给了他一间单独的屋
,还有额外的炭盆和份例炭给他。
既给了他与别人不同的待遇,又给了祖宗足够的地盘旋转跃嘎嘎大笑。
“为了给清廷选人才,所以我要面临
达月余时间的加班工作,你就那么
兴?”大概是因为祖宗笑得太夸张了,路谦忍不住发
了灵魂拷问。
祖宗想了想,你加不加班科举考试不照常行吗?于是,他一
儿也没被影响到好心
,捂着肚
放声大笑,结果一个不留神脚
一
,啪叽一
摔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大块饼饼。
现实版的画啊!
路谦:……谢谢,有被丑到。
一想到加班,路谦整个人都颓了。
偏生,这天放衙回家后,他在家里看到程大少爷。不敢置信的了
睛,那确实是程大少爷没错,毕竟虽然同为程家兄弟,大少爷和二少爷的
相完全没有半
儿相似之
。
大概是路谦那神太过于直白了,程大少爷愣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的问:“谦哥儿你怎么了?”
“你不是在九江书院吗?”又退学了??
还好,路谦忍住了没说后面那句话,因为程大少爷很快就告诉他,书院放假了。
腊月都过半了,书院早就该放假了。事实上,早在月初那会儿,就有离家略远的学生陆续离开了。程大少爷是想着自己回来也没事儿,再说这里是路谦的家,又不是他的家。就算路谦本是不介意他们留着的,但说实话,这里对程大少爷没什么
引力。
也因此,一拖二拖的,他一直到今个儿上午才带着书奁回来了。
路谦还在瞪他:“放假了?书院这么早就放假了?”
“不早了吧?”
说话间,程表哥也过来了,正好听到这话,诧异的问:“这还早啊?搁在程氏族学,怕是十一月就放假了。”
是这样的吗?
路谦悄悄的看了一祖宗,然而祖宗只是冲着他翻了个大白
,还是那
真正的白
,两
一翻,
珠
直接黑变白,看着特别刺激!
“你忘了吗?族学的先生每年都要参加县衙门安排的岁考,有时候还要提前赶去府城那边,过年前两个月放假不是很正常?”程表哥也是程氏族学来的,事实上他退学的时间也就比路谦早了半年。当然,路谦那不叫退学,他只是
了举。
“岁考……噢,我想起来了!秀才怕岁考!”
路谦猛的一拍脑门,再度看向程大少爷:“我考上秀才的同一年就了举,没参加过岁考,倒是将这事儿给忘了。那你呢?你的岁考怎么办?”
所谓的岁考,其实本质上就是因为秀才的金量不算
。假如疲于学习,到了年末岁考之时,就会因为垫底而被剥夺秀才功名。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岁考又是给秀才们重新定级,假使能考上第一等廪生,还有额外的钱米可以领。对于贫寒之家而言,这笔朝廷给的钱米足以养活一家人。
程大少爷苦笑一声:“真羡慕你不用岁考啊……岁考又不是乡试,规矩没那么严格,京城里一样能考的。放心吧,我通过了。”
“我不用岁考,但是要参加来年翰林院的散馆考。”路谦
叹一声,满脸的哀容,他还拍了拍程大少爷的肩膀,叹
,“相信我,散馆考
可比岁考要难上太多太多了!”
程大少爷:……废话!
这能比?!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程大少爷隐约发现,好像路谦变了蛮多的。
上一次因为来去匆匆,俩人其实压就没好好聊天过,他急于求学,当然也有倍
丢人刻意避开的想法。尤其,路谦不光学问
众,官途更是平顺,作为比他大了好几岁且打小占据优势的程大少爷,心里简直酸涩到不行。
再一个,就是寄人篱这事儿了。
以程家的财力,完全可以在京城置办更好的宅院,但他们不能这么
。一则,没什么地位的外地人不一样能找到好的宅院;二则,假如没有路谦在,他们置办什么都没问题,可明明路谦有房舍且明确的表示过
迎,他们再假装无事发生的避开路谦去寻别的住
……
这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不拿路谦当亲戚
。
要是穷亲戚,那就无所谓了,大不了以后就不再来往,偏生路谦前程似锦。
程大少爷简直就是苦到了心里去,怎么都不对,所以当时他一到京城就迫不及待的求学去了,甚至连一天都不想耽搁。晚放假也是差不多的缘由。
结果,他直到如今才发现,路谦的有着明显的改变。
当着路谦的面,程大少爷没说什么,等第二天路谦又去上衙了,他才询问堂弟:“你有没有发现谦哥儿不似原先那般怯弱谦卑了?”
程表哥:……
不,他就一直没怯弱过!
认真想了想,没什么学问的程表哥勉找了个还凑合的说辞:“他骗你的。”顿了顿,又补充
,“他骗了你们那一房。”
“什么意思?”
“就是装的啊!你想想,他一个寄人篱的小可怜,还能表现的比你这个大少爷更优秀?其实他一直都很聪明,我比他大比他早开蒙,但其实从差不多十岁起,我的功课就都是他写的了。”
程大少爷恍然大悟:“怪不得先生说你明明聪慧的,竟是不知为何过不了童生试……等等,那泰哥儿呢?”
泰哥儿就是路谦的小表哥,二房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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