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唉，世上富人这般多，多我……
朱大人那完全没必要的岁末考
被路谦以及其他同僚腹诽了个遍, 不过到最后，大家还是十分得
朱大人。
因为翰林院提前放假啦！
主要是路谦写的诗词赋文实在是太
人心，朱大人又是个
分外充沛的文人, 还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就直接导致了，看完路谦写的那些概冬日寒冷的文章后, 他整只朱都不好了, 晚上
梦都是在冰天雪地里。
瞅着年末也没啥事儿了, 除了几个还需要在
里值班的老翰林官外, 翰林院连着明史馆一起放假了。
当然，其实也不过才早了三日，朱大人还打着今年连续举办了会试、殿试, 以及博学宏词科等等科举考试，翰林院上
累得
疲力尽……
反正，康熙帝
应允了。
提前放假自是天大的好事, 别说早了足足三日, 就算早放个半日，那也是白赚的。朝廷还发了岁末奖励, 自是
照各人的品阶和官职来发的。
到路谦时，是八两的白银、两斗上等的细米、两匹手十分不错的缎
。另外, 朱大人还特地奖赏了岁考优秀者，一人一块上等的好墨条。
路谦没份儿的，他写的诗词赋文，就算撇开意境不提, 单纯的从文笔上来说, 都可以说是同龄人之
的佼佼者了。但跟翰林院、明史馆的这些大儒放在一起，完全是垫底的存在。
不过，路谦并不在乎这个, 直到如今，他都没法区分所谓的上等好墨条和普通墨条有啥差别。
就是墨条嘛，咋滴，用了最上等的墨条，回写的诗词赋文就更好了？
不稀罕！
“铁
，把东西搬回家，今晚加菜！”
路谦唤了小厮铁搬东西，自个儿则带走在前面，那神那模样，他觉得像极了程大少爷。
祖宗就特烦他这副乡地主家的傻儿模样，叨
着说你学谁不好，
嘛非要想不开学那程大傻？哪怕学程二愣也勉
凑合嘛。
“回喊上你爹娘，咱们一起去坊市那买些东西。这过年嘛，年货肯定是要置办的。朝廷待我们不薄啊，光是刚发的这八两银，就够咱们过个
年了。”路谦不搭理祖宗，只继续跟铁叨叨着。
“八两银就把你给收买了？气节，你读书人的气节呢？”就如同路谦不在乎祖宗说什么，祖宗也不
他听没听，照说不误。
铁笑呵呵的答应着，反正他娘教过他了，主说啥都是对的，只应便是了。
“正好，回也扯一些棉布来，让你娘给你也一
新衣裳。过年嘛，新年新气象，肯定要从到脚一新的。”
“好！！”
路谦差儿没叫这孩冷不丁的一嗓给吓死，完全忘了他接来要说啥。懵了半晌，正好自家到了，他索
保持着一脸无事发生的表，
院去了。
年货肯定是要置办的，不过像吃的喝的这些个东西，尤婶就能全
搞定。
对了，尤婶便是路谦从他借住的书院挖来的厨娘，门房则是她男人尤叔，一直跟在路谦边的小厮则是他们的儿尤铁。
说真的，路谦不是没想过给铁换个名字，毕竟他堂堂一个翰林官……对吧？面还是要的吧？
但祖宗泼了他一冷
，说程大傻的名字不好吗？程定桂！不是定能折桂，还是注定成为贵人，怎么想都是好的。但事实上呢？
“名字里有富贵福禄的，一定是个穷鬼。名字带
寿的，必然骨不好。旁的不说，你看看你！”
路谦当时寻思了很久，他没觉得自己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呢。路谦路谦，叫起来多响亮，写起来好看，寓意也不错。
“你名字里带了个‘谦’，但你的为人跟谦虚、谦逊有关系吗？”
就很有
理。
于是，尤铁失去了他人生唯一的一次改名机会。
等路谦放假的第二日，他就带着仆从，去坊市里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光红纸就买了好几卷，还有其他像红灯笼、红结等东西，看着尤婶直呼心疼，连明年她提前，要多少有多少。
当然，吃的喝的也买了不少，还有答应过铁的棉布棉
等
。
总之是满载而归。
别看他买了不少东西，但实则都是不怎么值钱的。像专门用来写福字和对联的红纸，一卷也才几十文，他买的多，却拿了个比任何人都便宜的成本价。
甚至说是亏本价都不为过了。
因为在店家像他推销老秀才写的对联时，他假装很谦虚的表示不必了，他也是读书人。
“小兄弟在哪儿学呢？”店家好奇的问。
路谦轻咳一声：“原先在九江书院，今年侥幸了仕，如今在翰林院事。”
这个就装得很好。
假如没有祖宗在一旁
着脚骂他凑不要脸，那就更完
了。
其实路谦
后悔的，想着都放假了，这才没穿官服
门。这要是穿着官服门了，是不是就能更便宜了呢？
“你可以了啊！翰林院不要面的？那玩意儿一共也就几十文钱，他就是白送你你又能省几个钱？”祖宗气得暴如雷，觉得毕生的脸面都被这个倒霉孩丢尽了。
路谦才不搭理他，不赚钱的人当然想不到赚钱有多辛苦。几十文钱怎么了？能省钱为啥不省呢？咱是了什么违法
纪的事吗？
卖笔墨纸砚的店家也是个人才，转就递了笔墨给路谦，请他写了个福字，随后连卖带送的给了他好几卷红纸，估摸着别说路谦住的那个三院了，怕是五六的超大豪宅，都足够用了。
自然，路谦是不会浪费的。
回他就铺纸挥墨，各
对联福字写了一箩筐，让铁去邻居家大派送。
邻里关系还是很重要的，但他既舍不得钱，也没那个时间浪费，更不愿意白搭上人替毫无
的邻居办事儿。所以，趁着过年送祝福就是最划算的事了。
这会儿他还后悔呢，早知就应该提前写一堆福字对联，给老家送过去，多好的祝福呢！
祖宗：……无话可说。
在路谦的记忆里，过年是两截然不同的形态的。
年幼时候，当他的家人都还在边时，年关虽是贫穷，却胜在温馨幸福。谁家过年还能不吃顿饺？就算路家再穷，过年还是会割一刀
，也会给他新衣，再不济一双新袜那肯定是有的。
再穷再苦，他都是家人的掌宝、心。
后来，家人相继离去，过年也就变了滋味。
他其实是不怪他亲娘的，起码在大后懂了理就怪不起来了。在那况，他娘若是不改嫁，守着他过日，那么最终的结局只可能是母俩一起驾鹤西去。
也因此，在程府的年关就是另外一滋味了。
程府那边讲究比较多，如果是平常过节还是会喊上他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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