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暗生愫

    兰笙觉得自己简直疯了。他大约是明白殿了药，但是不知为何，分明药的不是他自己，他的却烈到像是要薄而。

    明明想着再来最后一次就停，但是看见怀里的他心心念念的殿眉，他就忍不住一边唤着玥儿一边继续，直到把望全都到她的里面。

    熙玥亦如是。其实第二次泻了后她的药效便散了，但骨髓的快让她无法停，任由兰笙抱着她，不断将她送上的巅峰。

    了好多次，直到两人都力竭，才终于沉沉睡。

    熙玥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透过窗棂可以看见幽的宝蓝与暗橘渐变织的天空。她看了看将自己搂在怀里睡得正沉的兰笙公，他如玉的脸上透着柔和笑意。熙玥心莫名升起安稳和惬意。

    不过该怎么安置他呢？实在是自己对不住他，不明不白地就要了人家的，方才动作间衣襟散开，她分明瞧见了他一血红朱砂。刚刚竟还假惺惺地问人家可否愿意，熙玥如今只觉自己虚伪作态。自己为太女之，又是那样一副模样，人家如何好拒绝？

    熙玥想，倘若他愿意跟自己回，那么至少要封作侧君，毕竟自己理亏有愧。就是回去得好好哄明轩哥哥了。倘若他不愿熙玥有些怔怔的。是啊，说不定他已有心上人了？毕竟他这样姿容绝，又在台上光芒万丈，大约京城里有许多女为他一掷千金罢。那么，自己是一定要循着他的意愿给他赐婚的。只是，想到他以后要伏在旁的女上一边动地息一边红着脸唤她的名字，或许平日里还会琴瑟和鸣，为她款款地唱戏熙玥心就闷闷的，有些堵得慌，她自己也不大想得明白是怎得一回事。

    在她思索间，兰笙已经醒了。他垂眸看见自己怀里的人，心一，忍不住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发。

    兰笙公醒了。熙玥抬看他，有些微妙的尴尬笑着。方才是孤冒犯了。孤想着，若是公愿意随我回去，孤便封你作侧君。但是倘若公已有了心上人，孤也绝不会勉，你只放心大胆地告诉孤，孤一定给你赐婚。

    兰笙抿了抿。她果然是没有认自己。而且，她开始自称孤了他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心酸楚，恐怕只有方才在床榻上意迷时她才会允他直接唤她的名字。

    多谢殿的好意。草民没有心上人，但草民是十分唱戏的，而且班主和师兄们都对草民很好，草民舍不得离开梨园。

    兰笙在未灯的薄暮时分显得愈发晦暗苦涩。他何尝不想同她回去日日陪伴着她呢？只是她既然记不得他，平白告诉她自己的心意恐怕只会让她更有负罪。况且她对自己无意，就算去了东又能如何？只怕她将来娶了正君，便会因为后悔今日的一时动而厌弃自己。

    但他不知，熙玥听了他的话，其实心里也难受得很。果然他大约只是因为自己了药，又贵为太女无法拒绝，才与自己共享床笫之。比起自己的侧君，他竟然倒是宁愿留在梨园！不过他没有向自己求什么女，至少说明他不是心有所属，这样想想熙玥心里还是轻松了不少。

    如此也好。不过倘若你哪天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来寻孤。孤会一直给你留着一个侧君的位。说着，熙玥解一块玉佩给他，凭着这个可以直接去东找她。

    兰笙一直低沉的心终于稍微轻盈了一些，多谢殿。    见熙玥要起，他也跟着起来，红着脸说，草民来服侍殿更衣吧。

    熙玥心闷得很，想了想她还是斟酌着说，你我之间还是直接以名字相称吧，听你一一个殿怪别扭的。说罢，她还羞微微瞪了兰笙一，而后低着嘟囔，方才在榻上还叫玥儿叫得兴呢

    如此，玥儿若不嫌弃，可唤我阿笙。兰笙应了，心好笑。明明是她先自称孤的，如今倒是反过来怪他了。他未曾想过轩昂自若的殿竟也有这般可的一面。

    玥儿日后还会看我的戏吗？兰笙面上微红，认真地看着熙玥开。倘若殿能召我去东，亦或是来梨园，那便是兰笙最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