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你不是大夫，你
本就不知
这一
剂量上的误差会给苏行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怎么敢……”晏阑
了几
气，“你怎么敢这么放心地给他用药？！”
“他不是已经醒了吗？！我只是想让他恢复得慢一而已啊！”余森说着就要起
。
晏阑再一次抬起枪：“别动。我说过了，我不会再让你碰他。”
余森僵在原地，只好尴尬地用手搓着自己的
：“我真的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苏行真的醒不过来，你就等着到地
去给苏叔叔赔罪吧。”
“无论怎样，我都会去给苏叔叔赔罪的，这不用你告诉我。”余森慢慢靠回到沙发里，两个人在黑暗的病房里对视着。片刻之后，余森开了：“晏阑，你真的
大了。”
“人总会大的，或早或晚。”晏阑意味
地说，“你以为我是今天才真正大吗？”
“所以你早就怀疑我了？”
“是的，比你以为的更早。”
余森轻笑了一声：“能有多早？把你引去丹卓斯？”
“两年前。”
“别开玩笑了，两年前能有什么……”余森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知我没开玩笑。”晏阑平静地说，“两年前城
村的烂尾楼上，你确实
得很隐蔽，从
到尾都没有
手。是毒贩把我引到缺
，我自己踩空摔去。毒贩死了，我受伤住院，你被审查、延迟升职，这件事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已经尘埃落定，对吧？但是你忘记了我的听力比一般人好，我摔去的时候听到了你对毒贩说的话。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这两个字足以颠覆一切。”
“你……”
“你在开枪
击之前，对毒贩说了一句‘蹲’。所以那天你并不是失手将毒贩击毙，而是目的明确的灭。在外人看来，你严格遵守了开枪的准则，你的击位置从始至终都是毒贩的
。而毒贩像找死一样突然蹲撞到了你的
弹上，是完全不可控的意外事件。之所以这
判断，是因为没有人怀疑险些跟我一起从
楼坠落的你，没有人听见你那句‘蹲’，我说的对不对？”
余森说：“我们可都
着通讯
，我要是说了什么，肯定不止你能听见。而且如果你听见了，当时为什么不告诉调查组？”
“这就是我只是怀疑而没有对任何人提起的原因。前几天发现金志浩有问题之后，我才确认了那句话不是我的幻觉。金志浩在现场，你的通讯到底是开是关，本就是无所谓的事
。”晏阑无奈地笑了一，“其实是我从心底里不愿相信，再加上后来你在我病床前演那一同手足的戏码，我就把这事翻过去了。”
“我没有演，当时我确实……”
“确实是觉得愧对我？确实没想杀我？”晏阑直接打断，“我相信。咱们一起玩过攀岩、特训过速降，你知我的肌
反应足够支撑我在空重新调整姿势，直接摔死的几率不是很大。我也知当年咱们俩人上去，原定计划是只有你活着来的。你终究没有对我手，所以我还
谢你的。”
“乔晨说你是
谋论专家，现在我是真的信了。只凭自己隐约听到的一句话你竟然能把当年的事猜得这么清楚，你确实很厉害。”
“其实不止那句话。”晏阑说，“还有现场遗留的弹壳。孙铭睿说当年毒贩用是的64式，而且从弹壳分析，他用的枪并不是野路。这让我想起了四年前破获的那起枪支走私案，当时收缴了大量64式手枪，那个案几乎可以算是完
结案，除了一。”
余森接着说：“除了主犯供述的枪支数量比实际收缴数量多。”
“是的。我想那些枪应该不是主犯记错了，而是你们偷偷扣了，对吧？”
“没错，是金志浩，那个案从到尾都是自导自演，目的就是那批达到了警用标准的枪。”余森顿了顿，“那这次呢？这次你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两年了你都没有任何反应，为什么这一次这么笃定？”
“因为你越界了。”晏阑说，“所有缉毒警都把‘保护家人’刻在骨里，不轻易拍照、不在外暴
家人信息，不开任何关于家里人的玩笑。你不是第一天当警察，却为了试探我而开玩笑说兰局是你的父亲，那个时候我就知你有问题了。”
“竟然是因为这个？”余森似乎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他了一气，而后说，“难怪后来我引你去丹卓斯你就去了，揪曾诚和魏屹然之后你都没有表现对我的怀疑，哪怕当时没来得及清理
净的留在治安支队的痕迹都被你放过去了。晏阑啊，你现在真的是厉害了。”
晏阑没有理会余森的叹，直接提问：“你是什么时候和金志浩搭上关系的？”
“不用这么文明，我知你想说的是‘勾结’，对吧？”余森笑了一，“借用你的一句话，很早了，比你以为的更早。”
“为什么？”
“现在再去问为什么好像没什么意义了。不过既然你想知，我可以告诉你。很简单，因为钱。”余森没有给晏阑说话的机会，直接不加停顿地说，“我知你想说什么，我知你有钱，我也知如果我开你一定会帮我，事实上你也确实帮了我不少，但我还不起了。不是钱还不起，而是人还不起。当年为了给萌萌治病，你一手就是十万块，你帮忙联系医院、联系最好的医生，你替我卖了多少面、
了多少
力、托了多少关系？除了钱以外的那些东西，你让我怎么还？我也是个堂堂正正有手有脚的男人，我看着你替我拉脸去求人、去参加那些你以前本不屑一顾的饭局，你让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用面换来的那些东西？”
晏阑说：“我从来就没想着让你还，我把你当朋友，为朋友什么我都愿意。”
“但是我不愿意！”余森说，“萌萌是我的妻，我让我的朋友拉脸去求人来救我的妻，我不到！”
“那你就去犯罪吗？！”晏阑质问。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较真了。”
“对毒贩的纵容就是犯罪！”晏阑冷着脸说，“你是缉毒警，你比我更清楚每年死在毒贩手里的战友有多少！你手底每放过一名毒贩，很有可能就会造成前线多牺牲一名战友！你宁可去找金志浩，都不来找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就因为真的拿你当朋友，我才不能再麻烦你了。余森
了眉心，“而且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不是我去找的金志浩，是他来找的我。萌萌二次手术之前，我正在犹豫和纠结怎么向你开再借一笔钱，金志浩带着银行卡直接找到了我。他说只要我在一次抓捕的时候放过一个人，卡里的五十万就都是我的了。”
“你就同意了？”
“我有的选吗？我只需要轻轻抬一手就能拿到五十万。我不用再向周围人伸手借钱，不用看着你们替我着急，替我去违心的事，所有人的生活都能回到正轨，这不好吗？”余森怅然地说，“我知我上了贼船就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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