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 - 分卷阅读112

    “上次……被被被你吓得……忘了说了……”

    苏行看成澄快吓了，终于还是缓和了一语气，问：“你记这么好，为什么毕业就不上了？就算你学不了理科，文科那些死记背的东西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我妈不让我上了。”成澄低着说，“我妈觉得我上大学就是浪费钱，所以三拿到会考成绩之后就给我退了学，让我去挣钱去了。”

    苏行知李婉琴这人不靠谱，但他没想到李婉琴连自己儿的前途都这么不在意。他叹了气：“成家栋也不你？”

    成澄摇：“我爸他不，他一直以为我学习成绩特别差。”

    “那就没人帮你？”晏阑实在听不去了，嘴，“你老师呢？最了解你成绩的应该是你老师啊？你退学之后老师就没找过你？”

    “我妈把老师轰去了……”成澄说，“而且我妈跟我班主任说是要送我国，等班主任发现的时候我的学籍档案已经全都被放回街，不能照应届生的方式跟着学校报考了。其实我到后来也确实不打算学了，我觉得就算我上了大学，也得被我妈折腾到退学，还不如不去受备考那罪了。”

    苏行和晏阑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成澄小心翼翼地抬看了一苏行，说：“这次我被你们带回警局才明白没文化真的可怕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哥，如果我现在去读书，还来得及吗？”

    “什么时候都不晚。”苏行说，“不过有李婉琴在，你读得去吗？”

    “我……”

    苏行拿起杯喝了，说：“他们就算再不好，也是给你生命的人，你跟我不一样，我可以这辈都不再理他们，你能吗？”

    “我现在宁愿当初被扔家门的是我……”

    “说这些没有用。”苏行冷静地看向成澄，“如果当年被扔家的是你，你都不一定活得来。”

    “哥，我知我爸妈对不起你，你恨他们也是应该的，但是……但是我当年那么小，还不懂事。你能不能看在姑姑和姑父的面上帮帮我？我的名字都是姑姑给我起的，我不想对不起姑姑，我也不想被我爸妈拖累到死。”

    苏行站起来说：“晏队，我们走吧。”

    “哥……”成澄红着圈看向苏行。苏行轻轻摇，走到门边说：“你成年了，不能再指望别人帮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当然，如果你遇到危险还是可以给警方打电话，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是警察的责任。”

    苏行没再去看成澄，带着晏阑离开了那个“家”。

    “请你喝杯东西？”晏阑说。

    “什么？”苏行转看向晏阑，“上班时间喝酒？违反纪律的事我可不。”

    “你等着！”晏阑小跑着离开，“五分钟！等我五分钟！”

    苏行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走到一旁树荫，盯着箭海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7月底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跟晏阑说了第一句话，当时被晏阑上的烟味呛得几乎要过去了，现在竟然已经觉不到那重的烟草气息。这段时间，晏阑真的为他了很多改变。

    “想什么呢？”晏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苏行吓了一。

    “你怎么不声啊？！”

    晏阑笑着把饮料到苏行手，说：“是你想事想神了，没看到我回来。”

    苏行低看了一手的杯，问：“这是什么？”

    “我的童年记忆。”晏阑指了一远一家很小的店面，“我小时候老在他家买冷饮喝，后来搬走之后就没再喝过了。”

    “走吧，该回去活了。”苏行了一饮料，说，“这还好喝的。”

    “那是。”晏阑迈开往外走去，“你刚才在想什么？”

    苏行说：“在想……人都健忘的。七月底箭海发现河漂儿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人们就已经忘记了这里发生过的事。”

    “因为那条人命跟他们没有关系。不信你去问段卓的家人，他们绝对忘不掉箭海这个地方。”

    “是啊。”苏行了一气，“刀得割在自己上才知疼。”

    晏阑拍了一苏行的肩膀，说：“别慨了，小刺猬，说说你的想法吧。”

    “虽然成澄说他不确定当时我爸是不是在打电话，但乔副事了，就证明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苏行分析说，“而且我爸接的那个电话很有可能就是故意引他去的。我想你应该知了，我爸事的第二天就是我生日，那天晚上我爸回家告诉我第二天请了假陪我一整天，他不会言的。”

    晏阑突然想起那一晚江局的话，他问：“你爸跟727爆炸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苏行说，“除了他宝贝儿我差儿死在那场爆炸里以外。”

    晏阑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这么简单的逻辑都没捋来，儿差儿死了，他作为警察当然得查了！

    “疑心病犯了？”苏行笑了一，“我算是知乔副为什么说你是谋论专家了。”

    “别老听他瞎说！”

    “说回正事吧。”苏行说，“那通把我爸叫走的电话应该就是关键。”

    “但是案卷里的调查显示没有问题。”

    苏行反问：“你还信案卷？痕检报告都是假的，还有什么不能造假？！”

    “也对。”晏阑说，“因为你说你爸这边没有什么亲戚了，所以可以排除家里突发事的况。那么那个电话就只剩两可能，突发大案和线人提供线报。我查过，那段时间市局没有接到大案，而且你爸最后事是在山里，不是去案发现场的路上，所以这个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了线人这条路。你知他有哪些线人吗？”

    “不知。”苏行摇，“我再说一遍，领导，当年我才八岁，你别把我当神童好不好？”

    “好的小刺猬。”晏阑笑了一，“那就得回去问问江局了。但是线人也分几，你应该知，除去我们自己的卧底以外，还有一分是黑线人。这些年来黑线人也有一分被收编，在系统里有备案，一查就能查到，还有一就是像宁伟那样没有备案的。每个警察手都有几个这样的关系，当时联系你爸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没有备案的线人，这人的动很大，找起来很难，只能先查查看。”

    “嗯。”苏行轻轻了。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车旁边。

    晏阑坐上驾驶室，问：“故地重游，就没想起什么来？”

    “想起来第一次见面就差儿过死过去。”苏行把安全带系好，“这算吗？”

    “你就不能想儿好的事吗？！”晏阑翻了个白，“比如我当时怕你车特意给你开了窗？”

    “比如乔副在车上一直调侃你和白泽？”

    “……”晏阑闭了嘴，他觉得自己以后肯定是说不过这只小刺猬了。

    苏行指了一晏阑放在支架上的手机，问：“有消息了没？那些保护成澄的人都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