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时候都是这么过的吗？就没有人对你好？”
“有啊，师父对我很好啊。”
“你知
我问的不是王老。”
苏行想了想，说：“其实也有，不过后来也没什么联系了，我懒。”
晏阑无奈地摇了摇
，他不打算让苏行继续回忆小时候过得有多艰难，于是说：“欸，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是真不喜
活人吗？”
“是啊。”苏行把手臂架在窗框上，“活人太麻烦了。有思维有意识的
等生
都麻烦，因为太会撒谎。”
“那我算什么？”
“你？”苏行侧了
晏阑，然后无声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说啊！”晏阑有些不依不饶，“光笑算什么意思？快说，为什么单单对我不一样？”
大概因为你是第一个不
不顾横冲直撞地闯
我心里的人吧，苏行想。
晏阑用手指戳了一
苏行的腰：“快说！”
“别闹！我开车呢！”
“这都堵成停车场了，你开个鬼啊！赶
说！为什么对我不一样？”
“因为你
得帅。”
“认真的吗？”晏阑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你这么肤浅？就看脸啊？”
“借用
的一句话，谁年轻的时候没当过颜狗呢？”
“那看来我得好好保养一了，万一哪天年老
衰了，你弃我而去，我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喽！”
“目前看来还不会。”苏行拍了一晏阑的
，“坐起来，别躺着了。”
“我十天没休息了，你让我躺会儿吧……”
苏行指了一副驾一侧的反光镜：“右后第二辆车，霁A·78D38。”
晏阑立刻把座椅调直，问：“跟你的还是跟我的？”
“领导，岁数大了记忆力衰退了？”苏行揶揄，“你看见这个车型和车牌就不觉得熟吗？”
“不就是辆帕萨特……”晏阑猛地惊醒，“等会儿！那天从陵园回来跟着咱们的那辆！我记得那辆车牌号是73D33！它当时把8贴成了3！”
“还行，衰退得不算太厉害。”苏行说，“你猜这次是因为什么跟上咱们？”
晏阑分析：“当时这辆车是跟着陆卉梓的，后来跟着你是因为怀疑陆卉梓把当年的事
告诉了你。现在他跟着你……”
“是因为调查度
漏了。”苏行把话接过来，“有人知我拿到当年事的全
证据了。领导，趁着你爸还没走，赶查查
鬼吧。
照调查组那个度，等他们查
鬼，黄
菜都凉了。”
晏阑问：“那些资料你给谁看过？”
“只有你。”
“我只给乔晨看过。”晏阑说，“乔晨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苏行轻轻
，又说：“但实际上要想知这件事很容易。上次因为何浩明的文
而回顾‘二零三案’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们，市局的监控摄像多得不正常，不过你和乔副都没给我回应。”
“……”晏阑的冷汗已经来了。
“我想你们应该是习惯了。”苏行继续说，“毕竟这摄像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们已经习惯查到什么暂时需要保密的资料的时候意识避开摄像。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电脑可以借助屏幕反光来制造视觉盲区，纸质档案却很难。现在的摄像又都是清的，优化像素这个技术，视侦那里随便一台电脑就能完成，甚至都不用技术员手动
作。只要你和乔副在办公室里打开过那个文件袋，这件事就已经不是秘密。而且在审讯的过程
你们肯定意识地询问了关于冯阿姨那个案
的更多细节，何浩明或许察觉不到，但审讯有什么偏向自己人一看就知。其实这件事怪我，当时我烧得太厉害，大脑已经转不动了，才会忘记提醒你。”
晏阑：“不怪你，是我疏忽。刑侦不是你的专业，你的保密意识已经够
的了。”
“但我还有一个疑问。”苏行说，“资料
给你已经半个多月了，为什么今天才有动作？”
“两
况，”晏阑分析，“要么是刚刚发现，要么是消息刚刚传去。其实我觉得无论哪一，都证明我们确实戳到痛
了，他们现在一定焦烂额地忙着收尾清扫。而且用以前跟过我们的车再跟踪，只能说明一件事。”
苏行轻轻说了四个字：“黔驴技穷。”
“对。在抓到恒众兴剩相关人之前，你和陆卉梓都需要二十四小时严密保护。”晏阑顿了顿，“你通知她吧，现在不能再瞒了。”
“嗯。”苏行应了一声，再向后看去，发现那辆跟着他们的车旁已经站了一名警。他有些意外：“领导，你够迅速的啊！”
“那是。”晏阑说，“你不会以为我刚才在玩手机吧？”
苏行：“没有，就是没想到晚峰时段警还能这么快就到。”
“今天各路
和车
量大的地方都有警执勤。”晏阑吁了一气，“又是一年开学季啊！每年学生一开学这车就没法开了，太堵了！”
“领导，以后再买车买一辆能自动驾驶的吧。”苏行
了自己的，“幸亏你这车不是手动挡的，不然我现在已经残了。”
“自动驾驶也不适合我国路况。”晏阑锁上手机，“对了，律师跟我说成澄一直闹着见你，什么况？”
“他想要我保护他。”苏行哼了一声，“我跟他说何浩明已经抓了，但他还是觉得有人要害他。”
“真够怂的。”晏阑说，“你知他记忆力非常好吗？我怀疑葛文亮招他到医店就是看上了他这一。”
“葛文亮已经死了，没人知他到底为什么要把成澄招过去。”苏行想了想，又说，“不过他要是真的记忆力超群，没准能给我爸的案带来线索也不一定。当时他五岁，应该记事了，我爸的事对他来说并不算是重大打击，他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或许能记住什么细节？”
“那明天我找人去问问他。”晏阑伸了个懒腰，“过了这个路右转吧。”
“为什么？”
“吃饭啊！我饿死了，等不到回家了，那个商场楼上新开了一家餐厅，咱俩到现在也没正经约会一次，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你刚才不还说累得不行要赶回家吗？”
“看见你就不累了。”晏阑说，“我开了三百多公里赶回来见你，总得跟你一起吃儿好的犒赏一自己是不是？”
苏行打转向灯准备并线：“领导，你这话一逻辑都没有。你开三百多公里回来是因为你的家和工作单位都在平潞，你必须得回来。而吃好的犒赏自己和跟谁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必然关系，至于看见我就不累，那就纯属瞎说，我又没有超能力，那不过是肾上
素在作用而已。”
晏阑了额，说：“我跟你商量件事吧。”
“嗯？”
“非工作时间能不能歇一歇？你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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