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苏行问。
“不疼。”晏阑说，“跟你那些扎心的话相比，这
本不算什么。”
“以后不说了。”苏行轻轻地把晏阑伤
周围清理
净，“渗
了一些组织
，还好，线没崩断，不用重新
。我帮你换一块敷料，你今天洗澡的时候最好裹上保鲜
，这伤已经够多灾多难的了，别再欺负它了。”
“那你也别再欺负我了。”
“嗯，不闹了，我真的累了。”苏行坐回到沙发上，“太伤神了。”
“你还知
伤神啊！”晏阑抓过苏行的手，“我今晚不走了行不行？”
“我家没地方睡。”
“你这明明就是三居室，我都看见有客卧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到一个陌生场所先观察环境，这是我的职业习惯。”晏阑说，“我不打扰你休息，你需要的话就喊我一声。”
“你睡得惯吗？你一个平常睡两米五大床的人。”
“说的好像我真是没吃过苦的富二代似的。”晏阑笑，“休息室那一米九乘九十的反人类上
铺我都睡得了，怎么到你家就睡不了了？”
“那我去给你铺床。”
”待会儿再说，”晏阑拦住苏行，“先给你看样东西。”
第76章
晏阑把手机解锁递给苏行，说：“这是后来审来的供，关于当年车祸的详细
况。”
“你跟我说说吧，”苏行把手机推了回去，“不想看屏幕，
睛疼。”
“我得先问你，当年的况你知多少？”
苏行：“我当年背着师父偷偷看过照片，尸
表面呈黑褐
，几乎全
炭化了。但我不知是烧死还是死后焚尸，当时我年纪太小，还不懂这些。师父这些年没跟我提过，尸检报告我也调不来，所以
况我不清楚。你说吧，我现在
冷静的。”
“好。”晏阑开始讲述，“曹金宝知的也不多，他并不知是谁指使的，但实施人是他选定的，叫
贾昭，是他的狱友，也是把他带
恒众兴的人。这个贾昭五年前已经死了，车祸，驾驶着大货车和一辆小轿车迎
相撞，他和那辆车的司机当场死亡。”
“也是接的活？”苏行问。
“是。原因不知，也不是曹金宝设计的。”
“继续说吧。”
晏阑
，继续说：“那场车祸的时间和地都不是曹金宝定的。当时他原本是要设计车祸，但他的客
不同意，说现场不能有第二辆车存在过的痕迹。最后的设计是找人在你爸的车上动了手脚，把刹车片换成了并不耐
温的材质。你爸事当晚开车了山，连续行驶超过两个小时，温使用后刹车片断裂。”
苏行轻声说：“我爸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就算刹车片断裂他也不应该事才对。我后来在他的遗
里看到了当年他去受训时候的笔记，里面有行驶途
刹车失灵的
置办法。怎么还会……”
晏阑回答：“因为贾昭和曹金宝一直开车跟着他，在发现他车失控之后反复多次别车，最后在那段山路第七个‘胳膊肘弯’的地方把你爸的车挤了山路。车翻去之后你爸其实还有意识，贾昭用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方向盘把你爸砸
，然后把那个方向盘换到了你爸的车上，伪造了撞击方向盘的假象。之后他们又将油箱的油放了来，了火……”
苏行问：“然后呢？当时的痕检没有发现可疑的？”
“目前看来是没有。”晏阑划了一手机，“曹金宝他们很小心，放的汽油量和后来又倒在现场的汽油量刚好符合从市区满箱油开山之后的余量。那天夜里刮大风，车所在的地方又全是树枝。等江局和王老意识到你爸事之后带人赶到现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车的框架都快烧散了。现场痕检如果有问题的话王老和江局不可能放过的，不过也不一定，这个要等案件正式重启之后调来当年的证和卷宗才能确认。”
苏行沉默片刻，缓缓呼一气，说：“他们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时间、地甚至是天气，就是为了把我爸送上路。”
晏阑轻轻抚摸了一苏行的后背，关切：“你还好吗？”
“没事。”苏行说，“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想知是谁在背后指使的，我想知那人跟我爸到底有什么
仇大恨。”
“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晏阑斟酌着措辞问，“那天晚上你爸临门时候有什么不同往常的行为吗？或者说过什么话？”
苏行轻轻摇：“我不记得了。当年师父和负责办案的警察就问过我，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而且人的记忆是会自动修正的，所以我现在就算回忆起什么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很有可能是我在自己理顺逻辑的过程修正了记忆。这个你应该更了解，重大事故的幸存者和目击者往往会现记忆偏差，有时甚至会误导你们破案。”
“我知。”晏阑轻轻叹了气，试探着问，“那你知你爸那段时间在查什么案
吗？”
“不清楚。那个时候我才八岁，他不会跟我说工作上的事。而且因为李婉琴的原因，那会儿我爸基本只是回家睡个觉。”
晏阑说：“我们暂时还不知你爸那晚为什么突然开车山，但我觉得他山的原因应该是破案的关键，所以如果你能想起什么，或者找到什么东西，一定要第一时间
给我。”
“我明白。”苏行抬起直视着晏阑，轻声说，“领导，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
“如果真的找到了幕后的人，你们抓捕的时候带上我。”
“抓捕现场会很危险。”晏阑本能地要拒绝，但在对上苏行那双炽
的睛之后还是松了，“带上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冲动了，你今天差儿就把曹金宝掐死了。”
苏行用力地了：“我保证会克制自己。”
晏阑说：“之前你说小时候跟人打架，心底里有儿
暗面，我还觉得没那么严重。今天我算是真的见识到什么叫要杀人的神，你太吓人了。”
“我当时失控了。”苏行说，“可是换作是你，你不会崩溃吗？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如果你知你妈是被人害死的，你会怎么样？”
“我？”晏阑偏着想了想，“那得看我当时
上有没有枪了。”
苏行：“……”
“开玩笑的！”晏阑搂住苏行，“我怎么可能随便开枪？我又不是魏屹然那货。不过你说的对，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一定会比你好到哪去。骨
至亲血
于
，旁人再怎么安
对当事人来说都是无用的，你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这世上本没有什么
同受，对吧？”
苏行轻轻了。
晏阑说：“今天的事我爸替你拦住了，但是你还得个样，写份检讨，不多，800字就行。不用当众读，也不放档案，就给现场的其他人一个代，在公示栏里挂一礼拜。”
“知了。”苏行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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