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五。”晏阑笑了一
，“我都不知
法医要学五年，那你上学早？”
苏行
了
：“我六岁就上学了。”
也是，家里一个医生一个警察，大概是没时间照顾小孩
，孩能早上学，当家
的肯定会轻松些。
晏阑换了话题：“曹轩宇是吧？你那个小学弟，这么黏你，你不烦吗？”
苏行：“我其实一共没见过他几面，毕了业一直也没回来过学校，他想黏也黏不到。”
晏阑心思微动，
叹了一句：“你这张脸啊，男女通吃。”
苏行笑了笑：“这是白泽说您的话，您往我
上安
什么？我可不想男女通吃，没人招惹我才好。”
“为什么？”晏阑又自己回答，“哦对，你不喜
活人。”
苏行淡淡地说：“维持一段关系很费
力，有那时间我不如多看书，多跟着师父学东西。”
晏阑挑了挑眉：“嗯？看来是谈过？”
“没有。”苏行一边小心翼翼地倒车一边说，“看着就够了。”
“你成这样，没谈过恋
？谁信啊！”
苏行终于成功把车蹭
了学校门
狭窄的街，他松了气，说：“法医天天对着尸
，谁能受得了？学临床的都受不了我们法医系。”
“你那个小学弟啊。”晏阑轻笑了一声。
苏行：“没兴趣。”
晏阑没再接话，车里一安静了来。等红灯的时候苏行转过看了一
，发现晏阑已经睡着了。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一，苏行回想这一天，自己是睡了个够，可晏阑来回跑了好几趟，一直到晚上快十才吃上
乎的，这几天晏阑几乎可以算是连轴转，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他从后座上把毯拿过来，轻轻地盖在了晏阑上，然后开着车往市局方向去了。
医科大学距离市局有四十多公里，饶是晏阑的车
力十足，在这
限速的市区里也毫无用，苏行压着限速开，用了近半个小时才开回市局。
苏行把车停稳，拍了拍晏阑：“晏队，醒醒，到市局了。”
晏阑
着惺忪的睡，伸了个懒腰：“走吧！活了！”
苏行直接回到法医室去解剖尸，晏阑则带着全队的人一起筛查监控。
凌晨三，晏阑推开了法医室的门，苏行依旧是那副郑重的样，小心翼翼地对待着解剖台上的尸。晏阑靠在一旁默默看着他，没有声打扰。
苏行用镊从尸
的伤附近取一片细小的碎片放到
证盒
，晏阑探着向前看去，苏行说：“您可以过来看。”
“怕打扰你。”晏阑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行把盒递给晏阑，说：“我看这个东西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您帮我看看。”
晏阑接过盒，里面是一块很薄的蓝
碎片，不是碎瓷片，这个颜也肯定不是木屑，碎片边缘还有一些黑的痕迹。
“这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掉来的。”晏阑来回翻看着那个碎片，“欸，你小时候用过搪瓷缸吗？我怎么觉得这像……”
“！！！”苏行转过来看向晏阑，“我可能知死者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了！”
晏阑：“……搪瓷杯能砸死人？”
“是氧气瓶。”
晏阑不可置信地问：“氧气瓶……是搪瓷的？”
苏行解释：“二院在西区的这个院区是60年代就盖起来的，院里到现在还有些科室在用老设备。建院初期从上海某搪瓷厂
了一批无
钢氧气瓶，
的底座就是搪瓷制的，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碎片应该是老式氧气瓶底座上掉来的。这么多年，搪瓷底座肯定已经磨得
铁了，掉来的搪瓷碎片很有可能会粘在氧气瓶底。这几名死者的伤都呈规整的圆形，不像常见的致伤工
，倒确实很符合氧气瓶底的形状。”
晏阑想问苏行是怎么知的，但转瞬间就意识到这肯定是他母亲告诉他的，于是换了个问题：“那你需不需要我去二院找个氧气瓶来
对比实验？”
苏行摇：“不用去二院，我家就有，一会儿让我师父上班的时候顺路带过来就行了。”
“今天周日。”晏阑说。
“那我一会儿回家去拿吧。”苏行说完之后就继续工作了，晏阑轻手轻脚地把证盒放回到台案上，又十分“乖巧”地站回原，看着苏行一一将尸解剖、称重、记录，每一步都一丝不苟，每一步都认真严谨。
不一会儿，苏行端着一个托盘直了直腰，说：“晏队，尸源确认了吗？”
晏阑：“确认了，就是那名快递员，叫江海。
苏行想了想，说：“晏队想听我瞎分析一吗？”
“听可以，你先把睛放。”晏阑指着苏行的手，“现在天还没亮，我不想看着你大半夜举着个睛在我面前晃悠。”
第20章
苏行把手盛放尸睛的托盘放到台案上，说：“既然死者就是那名偷窥的快递员，那么他被害的原因就很明显了。博丽楼是女生宿舍，里面除了护理学院的女生，剩的就是生工的，就是生工程专业。生工专业有很多课程都是在动实验楼行的，江海溜博丽楼偷窥，那看的不是生工的女生，就是护理系的女生，从博丽楼到动实验楼之间有一条小路，很多女生都会直接从这条小路穿行。江海的睛埋在地里，在没有被发现之前，肯定被很多生工的女生踩过。而发现尸的地方是去实验楼上课的必经之路，他的尸也被许多人踩过，这其肯定不乏护理系的女生。”
晏阑皱了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苏行：“我觉得凶手好像在说，我替你们报仇了，我让他来给你们谢罪，你们可以把他踩在脚底，他不会再伤害你们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
觉，没证据也没什么理。您也可以当听故事一样听过就算了。”
晏阑不置可否，看向苏行：“那你跟我说儿有证据的。”
苏行指了指尸的，说：“外生
还在，上面有试探
反复切割的痕迹，但是没有生活反应。
照死亡时间推算，江海是目前我们发现的最早的受害者，这尸很多地方跟我们之前发现的四尸都不一样，我觉得凶手在作案的时候，其实还没想好怎么。就拿这个试探切割来说，凶手在死者死后尝试了至少三工。”
“三工都没割掉？是不是凶手放弃了？”晏阑问。
苏行眨着睛看向晏阑：“我又不是凶手，我怎么会知？”
“那个……”晏阑摸了鼻尖，“你继续说，还发现什么问题了？”
“睛。”苏行指了指托盘，“凶手挖掉了江海的睛，因为他偷窥。切掉了段卓的
，因为他在办公室用言语
扰女。砍断了张明志的手，因为张明志猥亵张佳一。”
晏阑若有所思地说：“那李雷磊和罗平文……凶手这是切掉‘作案工’的意思？可是段卓和张明志也被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