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阁案录 - 分卷阅读22

    唐无衣：“这样一来，谁都可以来这边冒充蝶舞娘舞。只要连续几天，东南角那一片楼阁总有人会发现传谣言，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还是可以稍微排除一。比如这个冒充蝶舞娘的人，应该不是北坊的芙蓉娘。”闻韬，他虽没有亲看到舞的女，但芙蓉娘擅清歌，材也比较丰腴。

    “不错，我虽只是远远看了一会儿，但那女材纤瘦。楚坊主说她舞技也可算是得了蝶舞娘的髓了。”唐无衣。

    “南坊素馨娘？”二人一异同声。

    素馨娘材纤瘦，舞技超，她如果模仿蝶舞娘，要想形似也是绰绰有余。

    “而且，艺举那一天，她是第一个完成表演的。虽然有侍女作证沐浴更衣了一个多时辰，但之后了什么就无人可以证明了。”闻韬。

    “目前看来，确实她的嫌疑更大一些。不过……”唐无衣顿了顿，“没有动机啊。她刚刚得到齐王的青睐，为何要选在此时杀人？”

    “先不要想那么多，找到她再审问一，看看有无破绽吧。”闻韬沉静。

    第47章 2.18旖旎

    素馨娘住在夏阁，心建筑就是一座三面环的锦楼。唐无衣和闻韬才刚刚走近夏阁，已听到里面的丝竹弦之声，院里不意外地站着齐王的几个守卫。

    “齐王倒是好兴致。”唐无衣带着一讥笑的吻，“没限制他他倒自己天天杵在这儿，也不带怕的。”

    闻韬摇摇没有搭话。二人了锦楼，除了齐王和素馨娘，果然还有倒霉的崔岱。

    不同于一掷千金只为博人一笑的齐王，崔岱此刻是一儿也不愿待在锦园。他见到唐无衣和闻韬，如遇大赦一般赶问：“唐兄，可是凶手抓住了？”

    唐无衣和闻韬先端端正正给齐王施了礼。唐无衣答：“目前有一些线索，但还不明朗。”

    “啊，还没抓到凶手？”崔岱一脸苦闷，“这个凶手一定还在锦园吧，殿，我们还是住到扬州府吧。”

    瞧崔岱的样，定是这两日向齐王说了无数遍这个提议。

    齐王摆摆手：“怕什么，谁还敢动本王？本王的府兵都带来了，有什么可怕的！”

    “殿，听说是鬼魂作祟呢，我也怕得。”素馨娘挨着齐王，的惶恐之倒不像是装的，“我听人说，这鬼魂就是冲着魁娘来的，已经死了两个了，我实在是心里害怕。”

    崔岱一听更是汗都立了起来：“殿，我们还是在扬州府等消息吧。”

    见齐王似乎对这个提议有动心，素馨娘赶抓住了齐王的手，哀求：“请殿千万不要抛我呀。”她本就生得，如今泪，真是让人难以割舍。

    齐王在京都时一直和芙蓉娘打得火，芙蓉娘骄傲，想必是不会有如此小儿女的态。齐王心一，安：“好了好了，本王晚上再走。”

    见崔岱在那边唉声叹气，唐无衣走到他边悄悄问：“这几日你和齐王一直在这里？”

    “可不是嘛？”崔岱一脸苦相，“也不知殿怎么就了迷魂汤。要不是实在不便住在锦园，我看殿是一步也不会离开的。”

    唐无衣笑：“那你们每日大概几时离坊？”

    “自然是扬州城一更后要闭坊了殿才肯走。”崔岱翻了一个白。

    闻韬在一边听着，心盘算，一更为戌时，两夜红衣女舞的时间为时和丑时，齐王在素馨娘这里只待到戌时，从时间上看，素馨娘还是绰绰有余。

    闻韬望了唐无衣一，唐无衣自然也推算素馨娘时间充裕，但没有任何证据，贸然问她恐怕会惹得齐王不兴，于是对着闻韬轻轻摇了摇。

    那边素馨满脸哀戚地对齐王：“殿，就算这次我有幸不死。这件事过后，也是要一个人孤苦伶仃回到泉州的，泉州山路远，那时，就再也见不到殿了。”她说着起泪来。

    唐无衣在心暗暗发笑，这便是乐坊女的明之，素馨娘堂堂南坊魁，又何至于孤苦伶仃，就算她基浅一些，过一两年也是能在云裳坊有一席之地的。如今被她说得似乎如孤女一般无依无靠，不过是想引起齐王的恻隐之心。想来泉州商贾固然多，但是像齐王这样的贵人就可遇不可求了。可以自荐枕席，退可以齐王府的家伎，素馨娘得一手好盘算。

    齐王却似乎很吃这一，收一个家伎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他：“这有何难，等这事了了，本王带你回京都。”

    “真的？”素馨娘破涕为笑，脸上的纯真和欣喜简直可以匹敌良家女。

    唐无衣需要的信息大致已经问到，于是没有多停留，和闻韬先行告退。

    唐无衣负着双手对闻韬轻声：“素馨娘有嫌疑，但嫌疑不大。”

    闻韬，她的诉求很明确，就是攀附齐王。齐王既然也有此意，她没有理由横生枝节。何况，齐王此人并不在乎魁制举的名次，文举时素馨娘得最少齐王还是愿意捧她，她没有理由为此杀害对她毫无威胁的东坊和西坊娘。

    见这条线索也基本断了，二人心一阵苦闷，今日已是第三日，唐无衣自己保证五日破案，如果破不了，不仅东都阁名声受损，与此案相关的人也没有理由再拘在这里。

    “走，喝酒去。”唐无衣，“扬州的酒楼，还没带你去过。”

    闻韬知他苦闷不好反对，跟着一起了锦园，至扬州著名的云来酒楼了一大桌扬州菜：鱼翅羹，清蒸鲥鱼，狮，桂糕，樱桃毕罗……闻韬看得缭，唐无衣却吃得不多，一个人闷闷地喝酒。闻韬自知喝了酒以后胃不好，于是先不沾酒，把桌上的菜扫了个七七八八。抬起才发现唐无衣已经托着看着他吃了好久。

    闻韬见他神有异，：“唐岳，你怎么了。”

    唐无衣一气：“我大哥要来了。”

    大哥？唐景啸？闻韬思忖着，试探地问：“神策上将军？”

    唐无衣：“他知齐王在此，了命案，一定要来看看。看来我是真的搞不定。”唐无衣又仰喝了一杯。

    “唐将军过来，也未尝不是好事。”闻韬，“或许还可以给我们一两日宽限。”

    “我不用他来帮我。”唐无衣皱了皱眉。

    闻韬讶然，之前听唐无衣提起唐景啸语气总是很尊敬，他以为他们从小一起大，又是在军营的分，不想唐无衣还有这层芥。

    唐无衣似乎今天喝得有多，话也多起来：“若是从前他在天策的时候，一有棘手之事我便找他，有什么是他搞不定的？可如今，他在神策，还娶了皇后妹……”唐无衣握了握拳。

    “唐岳，你……对神策是不是……”闻韬不知该怎么问。

    “嘘。”唐无衣把指放在嘴上，摇了摇。

    这一晚，是闻韬把醉了酒的唐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