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留痕 - 分卷阅读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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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在嘛啊哈哈哈。”

    “我看看脸上有没有脏。”

    “那你看我的脸嘛?”

    “不是反正一样么。”

    ……记忆里孩乐的声音从脑海远去。

    面前镜的自己微微挑起了嘴角。

    “你来了,郁正。”他脸上的微笑如同雨了湖面,悄然消失,剩的只有冰冷而麻木的神:“或者说?我应该叫你路铮?”

    第99章

    “阿直。”

    二十五年过去了,路铮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

    他不自禁地朝前走了两步。

    黑的枪对准了他:“不要过来了,警察先生。”

    路铮顿住了。

    郁直地盯着他,手臂忽然一收,枪对准了面前睛红彤彤,害怕得发抖的盼盼。

    “阿直。别这样。”路铮喃喃:“别这样——你把枪放,咱们好好说话!”

    面前的郁直没有回应他,反而微微抬起了,环顾四周:“这里,你觉得熟悉吗?”

    路铮沉默不语。

    “你全忘了,是吗?”郁直的睛里忽然多了一的火苗:“你说好的,要找到我的——你说过的!”

    他手臂绷,声音越来越大,那支小小的手枪在他的手颤抖,似乎随时都要弹,令人胆战心惊。

    是了,郁直这么一说,路铮顿时明白了。

    那是无数次现在他梦里的场景,教学楼前穿着绿衣服的小男孩,想和他玩捉迷藏,快地和他说,哥,你来找我啊,你一定要找到我啊。

    然后他就跑远了,再也没有回来,大楼轰然倒塌,一切归于尘土。

    和目前这栋破旧的教学楼何其相似。

    路铮嘴颤抖了起来。

    “你把我忘了,所有人都把我忘了,只有我自己一个——在泥坑里打,每次——每次我以为我要爬来的时候,总会被一脚踹回去——你对得起我吗?”

    “也是,你现在是警察了,正义的使者。”郁直嘴角动了一:“你过得那么好,活在光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正在最黑暗的地方慢慢腐烂?”

    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他从牙间挤来的,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绝望。

    “阿直。”路铮盯着他的脸,到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寸寸地掰开碎:“是哥对不起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走到现在,你自己也在对不起你自己?不要再错去了,阿直!你听我一句,放了盼盼,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错?!”郁直的白变得血红血红:“我哪里错?他们都罪有应得!”

    “燕清和霍雪松的确伤害了你,但是阿直,你已经走得太过了,如果说对这两个人你只是在报复,那秦瀚、邵源、尹穗和盼盼又有哪里对不起你?”

    路铮的声音里充满了恳切和痛苦:“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我知你恨我,阿直,这是我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我们不要再牵扯其他人了,好吗?”

    “好不好?听哥一句,把枪放,让小姑娘先走,可以吗?我留和你一起,咱们好好说说话,哥都二十五年没有见过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郁直的脸上表有了一些松动,握着枪的手也有放的迹象。

    然而偏偏在此时,路铮角的余光注意到窗外的一面红旗冲他挥动了一会儿。

    炸弹被排除了!

    他心一阵轻松,攥的拳也不由自主地放开了。

    然而不知是不是太了解他正如了解自己,一直盯着他的脸的郁直竟然锐发现了他瞳孔些微的偏移,在红旗挥动的前一瞬间猛地回过了

    一角红从他的视线范围闪过。

    “我就知!我就知!”郁直似乎立刻明白了什么,嘶吼了起来:“你总是在骗我!我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话音刚落,他拿了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手一个小小的遥控一样的品,闪烁着残酷冰冷的金属光泽。

    是炸弹的遥控

    虽然看到了防爆队的信号,但是路铮的心还是无法控制地一缩!

    郁直的一切都像是变成了慢动作,遥控上的红钮被

    路铮度过了人生最漫的一秒钟。

    一秒钟过去,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只有盼盼噎着着鼻涕的声音静静回在室

    郁直的表从决绝,转向了错愕,又转向了了然,最后转向了崩溃。

    “砰!——”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朝着路铮的方向开了一枪!

    硝烟散去,路铮还伫立在原地,一只手垂着,鲜红的血缓缓从指间淌

    没打准,弹只划过了他的大臂外侧。

    “哈哈哈哈哈哈!”郁直忽然爆发了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着泪:“郁正,好你个郁正,我就不该对你抱任何希望——你骗我放了这丫,然后上就会有人爆我的对不对?”

    “不会的。”路铮低沉着声音,走向前几步,仿佛不觉得胳膊上的伤痛似的:“我答应你,不会的,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

    “骗!你说得好听!那昨天在城北公园东门又是怎么一回事?!”郁直嗓音已经嘶哑。

    城北公园?

    那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路铮皱着眉

    郁直没说话,举着手枪静静息了一会儿,视线在路铮的脸上上上地挪动。

    一脸困惑的神不似作伪。

    这也是他装来骗取他的信任的吗?

    不——不像是,要是郁正的演技有这么好,刚才就不会被我抓到脚了——

    郁直缓缓摇了摇,忽然了一个有些释然的笑容:“没什么。”

    须臾他又抬起用枪着窗:“那你证明给我看。”

    路铮地看了他一,毫不犹豫地走到窗前,冲着前方层楼了几个叉的手势。

    片刻之后,楼的几闪光消失了。

    “我就站在这里,好吗?如果他们要开枪,先打的也是我。”路铮转过背对着那面玻璃窗:“别怕,阿直,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别怕,阿直,有哥哥在。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仿佛将郁直带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他一瞬间有些愣神,不说话了。

    “阿直,你前两天去了江省,对吗?”路铮语调轻柔,安抚地说:“你看见咱爸咱妈的墓了吗?哥没有什么审,也不知的好不好看。”

    郁直意识开:“没,我觉得好看的……”

    言毕他似乎有些懊恼。

    “你觉得好看就好,从小你就比我会挑东西……”路铮笑笑:“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看到隔老张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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