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的另一个矿区有异常吗？”叶时见突然想到。
“2号矿区已经废置了几年，里面玉石开采几乎停滞。”赵瑞明说，“昨天我去2号矿区实地勘察过，没有发现人员活动迹象。”
“很奇怪。”叶时见翻着之前于玮给他的资料，“1号和2号矿区都是2009年拿到的开采权，开采权明年才到期，2号矿区的资源不比1号矿区差，为什么才开采了没几年就停
了？”
赵瑞明端着茶杯，听他继续说：“白音生前有四个玉石矿区，后来都被林鹿接手，两个开采权到期后也没有再延续，林鹿好像从来都志不在此。”
“卖玉不富听过吗？”赵瑞明冷笑了一声，“在缅甸，除了买卖玉石之外，玉石大亨有更为暴利的第二行业。”
“贩毒和走私。”叶时见很自然地把话接了过去。
“小叶。”赵瑞明话锋一转，“你还喜
林鹿吗？”叶时见愣怔了一瞬，
了鼻
没说话，赵瑞明叹了
气，又问他：“如果真的到了针锋相对的时刻，你知
自己该怎么
吗？”
这些日他一直在
迫自己不去想林鹿跟他的事
，没理被人欺骗后还傻傻念着那份虚假意不肯放，更何况现在方束海生死不明，一切的源
都跟林鹿有关，除了恨他不该也不允许有别的
。
可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摆
，喜与否又岂是一个开关就能控制的。尤其这几天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他对林鹿的所作所为更加捉摸不清。
“队
。”良久，叶时见咬了咬后槽牙，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他说，“如果我的枪里只剩最后一颗弹，一定是为林鹿而留。”
赵瑞明端了半天茶杯，听完这句话后才放心把茶送
嘴里，他知叶时见的为人，但他同样也需要一
表态。
“这几天缅甸警方一直都在矿区几百米外蹲守，那里的地理位置不佳，不易于隐蔽，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们收到的消息都会滞后，所以打起十二分的
神，缉毒的战场不能有半分失误。”
这算是叶时见离缉毒最近的一次，他这一生都跟毒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发缅甸的前一天他去给家人扫了墓，他不知此行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每走一步，都在离最终的结果更近一步。十五年了，所有的是非曲直都该有定论了。
此次专案组除了他们，还有禁毒、边防等，但毕竟
缅甸，他们能的更多在于案同步和报
上面，为了避免暴
和语言不通带来的麻烦，他们只能等到行动当天倾巢而，卧薪尝胆也许能换来苦尽甘来，又害怕是
望月。
1号矿区这几天看守格外严苛，所有往来都了详细登记，矿工更是只不，要不发生
什么都对不起如此明目张胆的严防死守。当然，明目张胆这个词不大准，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小心翼翼或者势在必得。
他们开会到很晚，接来又是与缅甸警方的联合
署，通宵达旦了一整晚，
值班稍作休息，一刻不停地远程关注着矿区的动静，没有人敢保证一切都
照计划到来，兵贵神速容不得半迟疑。
比起此次行动，赵瑞明和叶时见有另一个同样重要的任务，找到方束海，带他回家。
方束海失踪的第五天，叶时见仍然固执地认为他还活着。
“你只是不愿意相信林鹿会杀人。”赵瑞明毫不留地戳穿他。
“我们都希望他活着不是吗？”叶时见说，“如果换了我是林鹿，在发现方束海的时候杀了他固然一了百了，可是很显然方方发送信息时十分匆忙，也就是说他在矿区里刚得到报就被发现了。然而就目前矿区风声鹤唳的况而言，他们的易并没有因此搁浅，所以……或许林鹿他们也在赌，赌方束海还没来得及把报透去。”
“这不可能。”赵瑞明否定他的猜测，“手机就在方束海上，林鹿不可能没察觉，所以也一定会想办法获取手机里面的
容。”
如果铤而走险都要行去……
“那就更有理由相信方方还活着了。”叶时见
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抓了方束海当人质？”
叶时见了：“我还是那句话，活人比死人有用，关键时刻人质可以给自己多一条活路。而且林鹿这一次像是孤注一掷。”
赵瑞明闻言挑了挑眉，问他：“怎么说？”
“我跟林鹿相时间虽然不，但我们……”叶时见顿了顿，“他不是一个会去没有把握事的人，而且从不激，但这次偷渡到缅甸，不顾一切都要完成这场易，就好像……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为什么？”
“我不知。”叶时见说，“他们要易的毒品会是Sep1.0吗？”
“林鹿有Sep1.0的
方？”
“九月前几天也在这现了。”
“可是九月……”赵瑞明没说去。
“没错。”叶时见接过话茬，“如果真的是Sep1.0，说明林鹿本就有方，那他心积虑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答案，一个个谜团纠结在一起，像尾打了死结的
麻，
本无从手。
赵瑞明闷想了想，问他：“你去找张局问九月的事，确定了吗？”
明明已经知经过结果，非要再这么问一遍，叶时见无奈地看向他，眨了眨
，有些漠然：“我问张局九月是不是卧底，他并没有否认。”
“可也没有提供九月的任何资料。”赵瑞明顺便抱怨了一句。叶时见苦笑了一声，说：“队，你说张局是不是压就不相信九月会反。”
“那张局一定无比信任他。”赵瑞明顺着他的话说去，说完又觉得有些可笑，但话赶话说到了这份上，他反而有心跟叶时见讨论起来，“你觉得九月会是谁？”
“天知。”叶时见耸耸肩，“要是我爸和老杨还在世，我会猜是他们。”
“拉倒吧。”赵瑞明稍稍放松来，斜靠在椅背上，“你爸和老杨都多大岁数了，九月现在也就三十多岁，往回倒推八年，那会儿也就二十六七八。”
“再往前推几年，贩毒组织的时候就更年轻了。刚毕业的警察？张局的学生？”叶时见开始凭空猜想，“张局每年都会去警校挑好苗，没准是那会儿选上的，底好洗。”
“有可能。”赵瑞明立
又追了一句，“为什么会选择老杨联络人？”
“老杨有经验呗，而且他一直记挂着我爸妈还有我哥的死，想补过。”叶时见皱了皱眉，怅然，“张局和老杨应该一直都在保护那个卧底，老杨被九月
死的时候，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杀死老杨的是冷辉，并不是九月。”
“老杨会知吗？”叶时见说，“老杨可能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但第一印象只会觉得是九月，那个他一直视为战友的卧底。”
明天，也许一切就有答案了。
林鹿，你呢，你是个怎样的人？
“赵队！”会议室里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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