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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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到正房的距离虽然并不远,在暴雨天气也够把他淋成落汤了,阮慕在屋檐掸了掸上的雨,才推开门去。

    “阿好吗?照旧搁在桌上就行了。”温初月许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低低的声音从卧房传来。

    不知是否是风雨声太大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阮慕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回句话会比较好,却鬼使神差地,抿着嘴一言也不发,直直地朝卧房走过去。

    来人的脚步声并不重,几乎要被窗外的风声雨声掩盖了去,温初月却还是锐地觉察到了那一步步近的节奏。不会是阿好,虽然阿好常耍一小聪明,运用从温烨那里得到的报百般迎合他,譬如他吃菜的味,看的书,以及风雨天需要安神汤助眠的习惯,但阿好是知晓分寸的,他很清楚自己只是被主派来讨好温初月的仆人,只要尽到仆人的本分即可。主仆有别,所以他从来不会不经许可接近温初月,与温初月的肢尽可能得少,每次端来安神汤都是放在厅的桌上,绝不会轻易他的卧房。

    温初月警觉地盯着房门,手已经摸到了枕藏的一柄短刀。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房烛火黯淡,温初月底却不知从哪儿映上了一抹血红,看得阮慕一颤,像是当挨了一记闷雷。

    温初月裹着被,坐在床上靠墙的一角,怀里抱着一只熟睡的胖猫,在看清了来人之后,松开了手里的匕首,,轻叹一声,:“小十七啊,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他疲惫极了,疲于应付前不断闪过的、混杂着记忆与噩梦的片段,那当的惨叫声,血的黏腻,男人的臭味,掺杂着泪和汗的冰冷大雨,分崩离析,光怪陆离。每一幕都近在前,似乎只要稍一松懈,就会被一双双无形的手拉扯回去,回到好多年前,堪比修罗地狱的人间。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变得极脆弱,无暇算计无暇伪装,手脚冰凉得不像活人,唯有怀的小动能带来几分真实,所以他本没心思计较那埋没在看不清脸的少年为何擅自闯来,也没能捕捉到他那时明显动容的语气。

    阮慕说:“主人,我来看看您。”

    “大半夜的,我有什么可看的,你赶回房睡觉。”温初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扯了扯被,把自己捂得更严实了。

    阮慕盯着温初月怀里的猫脑袋,:“主人,那我帮你把桃去吧,免得床榻沾上猫。”

    一听说要把桃抱走温初月就急了,双手护在桃面前,侧过去,语气糊地说:“不,不用……桃害怕打雷,就让它在我这儿待一晚上。”

    那猫被人像抱救命稻草似的抱在怀里也没惊醒,咙里发“咕噜噜”的声响,显然睡得正香,怎么看都不像害怕打雷。

    阮慕抿成一线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了一个弧度。

    一刻,温初月受到自己冰凉的手背覆上了一只温又带着气的手,那只手指节修,手掌宽大,几乎要将他的手完全包裹其

    “小十七,你什么?”温初月诧异地侧看向手的主人,却在他那双似渊的双眸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是看起来柔弱、无助的一小只,与他怀的小动无异。

    阮慕被那只苍白纤细的手陡然冰了一,却没移开自己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挲,选择无视了他的问题,:“主人,你的手好冷。”

    “……没关系,过一会儿就好了。”温初月本来就缩在墙角,阮慕往面前一挡,本避无可避,只能僵手来,抬正视他,这一看,才发现阮慕都是的,发也拧成了一绺一绺的,实在不甚雅观,忙问:“怎么来也不知撑把伞?”

    阮慕再一次无视了他的问题:“主人,安神汤还要等一会儿,我去倒杯茶给你。”

    温初月一个“不”字还没,阮慕已经闪去,直到阮慕完全不见了人影,温初月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狐疑:“这小今天怎么一反骨?说啥啥不听,问啥啥不答。”

    很快,阮慕就拎着一壶茶,附带一盘心回来了,这回温初月倒没说什么,捧着茶杯小嘬了起来,他喝完了小半杯茶,见阮慕还杵在跟前不肯走,甩给他一个疑惑的神。

    阮慕收到讯息,不自然地捻了捻黏在一起的发,:“我有时候晚上醒来会觉得饿……所以……主人您要是不吃,我就端回去……”

    “当我还是像你一样正的十几岁少年呢?”温初月朝天翻了个白,捻了一块梅嘴里嚼了嚼,:“谁问你心的事了,赶回房,还想赖到什么时候?”

    温初月几次三番地想撵人走,阮慕不是没察觉到,却一反往常的不为所动,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用一张正经八百的脸胡说八:“主人,我也怕打雷,今晚可以让我待在这儿吗?”

    温初月:“……”

    他刻地会了一把搬起石砸自己脚的觉。

    温初月看了看怀里的猫,又看了看面前的人,皱了皱眉,撇嘴:“我这儿也没地方给你待啊,你又不是猫。”

    阮慕拉过一把椅放在床边:“我就坐在这儿。”

    少年的廓在窗外明灭的天光若隐若现,温初月的视线自往上看过去,显得格外大,他的影被烛火拉得很,几乎要把温初月整个笼罩在其,他待的墙角一就变得仄狭隘起来。

    这间房除了他自己,有权利待上一整宿的就只有桃那胖猫。其实一开始他也很抵和桃,除了自己以外其他动温,都让他觉得恶心。可那猫刚来的时候就那么小小一只,一只手都能揽住,靠自己没办法保,放在人掌心还颤抖得厉害。温初月抱了他好久,颤抖才逐渐平息,小动偏快的心透过掌心传过来,那是一烈,却又柔、弱小的生命力,好像稍一用力就会碎掉,像极了那时候的自己。

    第一次,于同病相怜,温初月让小猫在他怀里睡了一宿。

    第二次,桃主动蹿到他上,拿小脑袋蹭他的掌心,有轻微洁癖的温初月没有拎走它,又让它在床上睡了一宿。

    再往后,桃就把温初月的床当成自己的窝了,直到它变成一只抱起来会把手臂压得酸疼的胖猫,温初月才把它赶走。

    久而久之,桃发现了一个规律,风雨天时,主人不会是赶它走的,相反,会把它抱在怀里,起初那姿势箍得桃很难受,三番四次地想要挣脱,可它一看见主人脸上那平常没见过的神——虽然它无法会那神在人类的世界意味着什么,但觉那时的主人很像它在外征服世界时遇到的弃猫,心宽广的桃便由他去了。

    后来,桃练就了无论什么姿势都能睡着的绝技,也养成了风雨天钻主人卧房的习惯。

    温初月也渐渐习惯了梦魇缠时有这么一个小东西陪在边,它偏温能带来许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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