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山 - 分卷阅读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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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宁怀瑾了然:“果真还是昭明想得周全。”

    “只是能防一手是一手。”谢珏说:“所以陛不若将粮草一份为三,军带一份,信那路带两份,这样更稳妥些。”

    “那就这么办吧。”宁衍可有可无地一,吩咐:“也麻烦昭明兵,明日一早便分路而行,还是要尽早到达南为好。”

    第98章 “皇叔给我的东西,还要拿回去?”

    宁衍本想跟着军走,但宁怀瑾说什么也不同意。

    他们都心知肚明,军是急行军,到了南是要帮南府解围的,必定要正面对上宁铮的兵,宁衍从未上过战场,宁怀瑾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地往危险之地去。

    宁衍就着一盏烛灯跟他争取了两盏茶未果,最后还是先一步败阵来,让步说那就带信那支兵。

    信方向比他们预期的行军方向要绕远一些,但好在地势平坦,每日里哪怕是赶着路程往前行,也并不会太过吃力。

    分兵之事刻不容缓,当夜谢珏便了东西两路兵,各自给了宁衍和郑绍辉。

    至于玲珑,她好歹是跟着宁衍来的“女眷”,不好太过于怠慢不说,跟一堆兵士待在一起也实在不成统。于是谢珏单了二十几个好手,叫他们伪装成布衣小厮,就地转上官,充当普通的商队。

    除了军要休养生息一晚之外,其余两军若想不落后太多,便没那么多休息时间了,只能连夜发,才能赶在临时选好的一个营地落脚。

    前些日,行军时好歹是白日里赶路,夜晚扎营。但是分兵之后由于要尽快赶到南,宁衍不得不拉白日里的行军时间,每天早上蒙蒙亮时便发,了夜再扎营。

    离开京城后,越向南走气候便越,加之已经了秋,夜间的温度一日比一日低。宁衍上的寒毒只是暂时压制,余毒未清,还是怕冷的厉害,已经先别人一步穿上了袄

    这若是平时在京城倒也无妨,可行军路途扎营和起兵都很仓促,也没时间和力给宁衍烧多余的炭盆,只能凑在饭的时候从伙兵那里捡几块烧得正红的碳,拿回来,再多的也就没了。

    宁怀瑾本来最开始还是跟宁衍分两个帐歇息,结果某天夜里,信那边的怀玉当铺给他传信过来说明信况,他带着信件来宁衍的帐求见时,见宁衍缩在被里抖得厉害,才发觉这样不行。

    恭亲王当天夜里什么都没说,然而第二日再扎营时,宁衍就莫名发觉帐旁边那个营帐不见了。

    宁衍茫然地站在帐前寻思了一会儿,脆收回了迈开的步,准备找个兵士吩咐一声,是不是扎营时疏漏了。

    然而他刚一转,就迎面撞见了朝他走来的宁怀瑾。

    “陛怎么还不去。”宁怀瑾说:“天晚夜凉,别在外多站。”

    宁衍:“……”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自然——如果忽略他手里提着的铺盖卷的话。

    “皇叔?”宁衍奇怪地:“这是什么?”

    “后军那有条帐没拴午过老界岭的时候崖去了,旁边的兵士拽了一把,没接住。”宁怀瑾神自然地说:“十几个兵士不能没睡,于是臣将帐匀过去了。”

    宁衍回忆了一,也没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老界岭那条路确实又窄又,他在前军,顾忌不到后的事也正常,于是也未曾起疑,,转撩开了帐帘。

    “那皇叔这几日就跟我委屈在一个帐里吧。”宁衍说:“离南还有三五日的行程,倒也快了。”

    宁怀瑾本就有此意,自然应允,亲力亲为地提着个铺盖卷跟着宁衍了帐

    宁衍前脚一来,神在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帐里已经先一横一竖地铺上了两张矮榻,其一张离门边不远,而靠近里侧的那张帐旁隔着个小几,上放了壶茶。

    ——这显然是有人提前吩咐过的。

    宁衍心疑窦顿起,不由得回过,狐疑地看了宁怀瑾一

    然而恭亲王没接收到他探究的目光,他已经自顾自地向外侧的那张榻走去,将手的铺盖卷放在了上

    接着,宁衍就见他也不拆开那铺盖,而是伸手在被褥隙里掏了掏,掏了两个拳大小的什么东西拿在手里,转过向宁衍走来。

    宁怀瑾离得近了,宁衍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一个小巧的汤婆,和一个用木的小陶壶。

    宁怀瑾把这两样东西在手里掂了掂,转而递给宁衍。

    那汤婆有些旧了,黄铜掐的纹路隙里有些许铜锈绿还没有洗净,宁衍意识接在手里拢了一把,发现正是的。

    里的手炉都会在外包一层厚厚的布,而宁衍手里的小汤婆却没有这个待遇,在里哗哗响了两声,摸起来有些

    宁衍将这只汤婆攥在手里挲了一会儿,忽然:“皇叔,后军真的丢了帐?”

    宁怀瑾:“……”

    恭亲王沉默了一瞬,实话实说:“其实没有。”

    宁衍扑哧一笑,说:“皇叔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

    “陛问了。”宁怀瑾说:“若撒谎,则是欺君之罪。”

    “皇叔惯会钻空。”宁衍半真不假地说:“仿佛方才糊我,便不算欺君一样。”

    宁怀瑾无奈地笑了笑,说:“陛说得对。”

    帐里提前被炭火烘过,现在还残留着一燥的味。行军所用的黑炭不比的银丝碳,烧起来总归会有炭火味,闻起来像是烧焦的柴,有些呛

    宁衍又掂了掂手里的汤婆,走到自己那张榻旁坐,将这两样东西放在自己膝盖上。

    “其实皇叔不必这样。”宁衍说:“行军打仗,吃苦是应该的,我若是觉得忍不了了,自会军那边要火。”

    “但陛真的会说吗?”宁怀瑾反问

    宁衍一噎。

    这些日以来,宁怀瑾闲来无事时也想了想,为什么宁衍就非得执意要亲征。若说是为了功绩,他今年才十六岁,年纪轻轻,想要建功立业还有的是时间。若说是为了皇家颜面,怕宁铮是嫡系皇亲不好置,大不了令将他活捉了押回京城,日后圈在府,也能落个宽待手足的好名声。

    然而这些日以来,宁怀瑾看着宁衍跟将士们同吃同睡,开路行军,倒是慢慢地想明白了一些。

    ——宁衍似乎也是想“证明”自己。

    少年人的意气是个很神奇的东西,锐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闯一闯。但有时候也会显得过于“较真”,仿佛非得用一最直接最明显的方式,才能证明自己并不比人差一样。

    所以哪怕是宁衍上余毒未清,哪怕是他从没带兵过征,没走过这样“艰苦”的路,这些日以来,他也没在兵将们面前显半分疲态来。

    宁怀瑾没法劝他,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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