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山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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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个,太医院何院首一直很看重程大夫,明里暗里招揽了好几次。”宁衍接上话茬,说:“只是他好像无意于?”

    “倒不是不想来,小沅说他还年轻,不如太医院资历重,想要在外历练几年再说。”说起程沅,谢珏的表柔和了些,他抿了抿,不自知地抿了一笑模样,说:“这几年没什么太大的战事,他在边城时常去义诊,疑难杂症也见得多些。”

    “那倒也是,什么小病小灾都当个了不得的事儿,没什么事也要找来小题大,哪有外好。”宁衍打趣:“不过既然来了,少不得要苦力……请程大夫若是有空,去给恭亲王请个平安脉。”

    “那是自然,应该的。”谢珏连忙说。

    谢家当年没落,宁怀瑾也曾帮着江晓寒往谢家搭了一把手,虽然收留他不过举手之劳,但这分谢珏一直记得很分明。

    说话的这些功夫,他三人已经骑着溜达了那片圈好的空地。堆着枯枝的草场被他们落在后,除了远远跟在宁衍后的禁军护卫之外,已经看不到什么闲杂人等了。

    为首的秦六沉默寡言不说,不知是什么习惯使然,连自己蹄声都与宁衍的坐骑合二为一。他带着五六个禁军护卫远远地缀在宁衍几人的后,沉默得像是一片影,若不注意,甚至会忘了后还有这么个人。

    谢珏先前借着上的动作状若无意地瞥了秦六两,心里便隐隐有了谱,现都不往后瞅,专心致志地陪宁衍遛弯,只当后没这个人。

    了草场,几步便了外的林。冬日的林场自有一番独特景象,前些日的雪还没化完,沉甸甸地坠在松树枝上,将松枝囫囵冻在了冰里。

    林的树得不大规整,有些旁逸斜的枝条得矮些,打过时难免会到一些,连带着雪沫和冰碴扑簌簌地往掉。

    宁衍倒不在乎,单手持着缰绳,反手背上挂着的刀握在手里,时不时伸手将面前的树枝砍断。

    林静谧,因着是冬日的缘故,鸟鸣声也少得很,只偶尔才能看见几只麻雀从林间飞过,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为着草籽粮奔波着。

    “昭明。”宁衍改唤了谢珏的字,问:“边疆近年来如何。”

    “边疆倒是连年有战,不过都不严重,未曾碰到边城来,”谢珏说着,恰巧被碎冰砸了一,有些躁不安地甩了甩尾。谢珏怕它跑到宁衍前去,连忙扯了缰绳,才又接着说:“匈靠草场牧羊为生,每年冬天草场枯黄,母河上冻,他们冬日里生存艰难,难保会生了劫掠之心,会冲边城附近富庶的村手。”

    “这事儿屡禁不止,不过有了巡防队之后倒也还好,不至于损失太多。”谢珏这些年来一直呆在边城驻地,守着疏勒河跟外族打,说起这些事儿来如数家珍:“只是巡防队到底不能每时每刻盯着村,有时去得晚了,虽然能追回分钱粮,但村也难免遭灾。所以有时候,一些钱粮较多的村为了免于侵扰,便会将一些米粮主动放在村——那些外族人也忌惮巡防队,见状便不会为难村,拿了也就走了。”

    宁衍闻言拧起了眉,语气不善:“我朝臣民,如何能向外族纳贡。”

    谢珏知这话他听了不会舒服——换了哪个皇帝也不可能舒服。

    但也无法,这毕竟是大实话,边疆向来如此,几十年来都是这样,宁衍心里必定也门清,瞒是瞒不住的。

    “除此之外,再大的战事倒也没有了。”谢珏说。

    宁衍攥着缰绳,一时没有说话。

    他手劲用得略微大了些,儿吃痛,便停了脚步。他后的景湛和谢珏见状,也一前一后勒停了,只等宁衍开说话。

    谢珏站在宁衍左侧,端详了一会儿他这位小陛

    他上次回京还是三年前,宁衍那时候初初脱了稚气,坐在那的龙椅上脚尖才刚能够着底的垫脚,脸侧还带着圆圆的弧度,哪怕看着再怎么稳重有礼,也还是个孩模样。

    但三年过去,当时的大孩已经彻底蜕变成了个相貌清俊的少年,脸上那孩童模样的弧度彻底消失不见,起了不少,俨然已经快有他一样了。

    帝王的,平日里衣衫饰品须得稳重——宁衍也不例外。

    他的衣衫以玄为主,偶尔天气好,或是兴致好时,才会穿略微鲜亮的颜。他小小年纪的不,也不喜珠宝类的东西,所以大多只会用银或玉缀。

    宁衍刚刚年满十六,还未曾及冠,现只用了一支玉钗绾发,周看起来显得有些素净。

    他微微垂着,正抿着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儿在他座有些不安地甩了甩尾,宁衍一手攥着缰绳,另一只手还握着佩刀,刀尖随意地向垂着,风过时有碎雪落在刀刃上,也很快顺着血槽去,悄然在地上坠一小片

    景湛或许觉不来,但谢珏这样在军营战火里摸爬来的,却轻而易举地从他上看了一丝锋利的杀气。

    宁衍明明是宁怀瑾养大的,却并不太像他,谢珏饶有兴趣地想。现在朝堂上若是还有谁将宁衍当个孩看,那要么是尸位素餐的蠢材,要么就得等着被吃得骨都不剩。

    于是谢珏挑了挑眉,开直言:“恕臣直言,陛是想一劳永逸吗。”

    景湛愣了愣。

    宁衍回过神,策转过来,看向了谢珏。

    他神看起来很平静,一双却亮得厉害,带着一定又沉的狠劲,利得像把鞘的青锋。

    “卧榻之,岂容他人鼾睡。”可他的语气又很轻松,与平日里裹着毯烤火时的闲聊并无不同:“可若想解远忧,也得先把近虑抚平才行。边城这事儿到底是积年的沉珂,一时半刻想解也没什么法。”

    “陛说得是。”谢珏说。

    景湛这还哪能听不懂宁衍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在位时不想一番功绩来载史册,宁衍年轻,想来也不能免俗。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边疆无事,昭明便在京多待上一段时日。”宁衍说:“边疆苦寒,你这些年也未曾休沐,便在京好好歇息几个月。朕京外有几尚且不错,等回了京划给你一,也带着程大夫好好玩玩。”

    第26章 糖酪

    宁衍说是一炷香,还真的是一炷香。

    宁怀瑾刚刚在帐安顿来,用了手和脸,换了轻便的衣服坐在炉边烤火,还不等周起来,宁衍便从外掀开帐来了。

    他一掀开门那厚布帘,寒风就直往帐里钻。帐里的乎气儿跑了大半,差连烛火都灭两支。

    宁衍门来也不知通传一声,宁怀瑾只以为是去搬炭火的卫霁回来了,本连都未曾抬,盖着张坐在炉火边,正一边看书,一边有意无意地搅动着手里的糖酪。

    直到宁衍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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