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空念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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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棠时侧又睨他一,轻声:“腰疼。”

    晏重寒把他抱到上,给他仔细腰,语带歉意,“是我过火了,对不起。”

    晏重寒手掌温着酸格外舒服,孟棠时一把扔开信,靠他怀里,轻轻把手搭到他胳膊上,温柔:“可以过火。”

    他手腕纤细,白皙的肤上红痕明显,是晏重寒留的指印。

    晏重寒在他上的手一顿,猛地想起怀里人衣袍是什么光景,昨夜状历历在目,孟棠时肩颈侧都被他碰了个遍,尤其是被他握在手里的腰,柔韧细,随着他的动作在他掌扭摆,每次了就会颤抖着绷直……

    他突然不敢看孟棠时,偏开气息:“我,我去给你拿个手炉,你再休息会儿吧。”

    髓知味还想装得坐怀不

    孟棠时笑起来,懒懒地抬手挠了挠他,“不是批假了吗?”

    ·

    年末诸事一了,轸府衙上都清闲的等着年节,晏重寒却没这么轻松,虽然离火军每日当值时间也放缓了,但巡防练兵半分都不可松懈。

    天亮起,日暮归。

    路上雪积得很厚,晏重寒给蹄重新裹上布,薛小泽看他一,“老晏,这么大雪还要赶回去啊?”

    晏重寒笑着应了。

    薛小泽看他天天来回奔波都觉得累,伸手撩了撩黑,叹了气惆怅:“那这回是不是也不跟我们一块儿过年了?”

    晏重寒瞟他一,一脸的理所当然,薛小泽撇撇嘴,“我就不该问,见忘义。”

    他扭扭脖伸了个懒腰,看着晏重寒神却比上午还好,仿佛天天背着他们打了血,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有媳妇真的这么好?”

    晏重寒拍拍衣袍翻,目光望向天边,似乎在思考回答,片刻后对他:“如果有人在留灯等你,别说雪了,也要回去。”

    更雪重,孟棠时又怕冷,一着凉就容易生病,叫人怎么舍得留他孤枕寒衾。

    他看薛小泽开始沉思,笑得越发意味,心:光想怎么能懂,天寒地冻时抱着心上人枕着雪声睡,玉温香,简直神仙也不换。

    铁蹄载归意,一路白屑翻飞。

    晏重寒向来醒得早,却因误人,又一次匆忙穿衣洗漱,暗叹温柔乡英雄冢。

    孟棠时斜倚在榻上,撑着手看他,眸光华转,盈盈生辉。

    “今日除夕,早回来。”

    他上只搭了件晏重寒的大氅,脖颈间吻痕晃,晏重寒动,忍不住又转回来伸手给他把衣服穿好,将那遮尽了。

    “好。”

    ·

    孟棠时拎着坛枕风月了主帐,严戈接过会意:“不用客气。”

    孟棠时坐,摇笑说:“这酒是予月的。”

    严戈看向他,神微讶,孟棠时又:“他开了却喝不来,扔在旁边,我想有人会觉得浪费。”

    严戈手指轻动,垂:“有劳。”

    孟棠时叹了气,觉得严戈这样半天说不了几句话,确实麻烦,岑予月又是个惹急了就直接动手的,孟棠时看着他们也疼,有些后悔:“我当初不该派予月来试你。”

    严戈笑意,也叹了气,“命里有时终须有。”

    “严域守也信命吗?”

    严戈,转而看向他:“为何?”

    孟棠时知严戈在问当初为何要试他,轻声:“不过是我有疑惑,严老将军为什么会这样罢了。”

    严戈神认真,“当年的事,还未对孟相言谢。”

    “不必,我父亲最后也没有帮到什么。”

    孟棠时回望他,又:“但他应该查了些什么,可惜被压去了。”

    严戈神微动,孟棠时这话里意思是想跟他换信息,他沉默片刻后首先退了一步,主动:“因为我父亲早已察觉朝失控了。”

    “留我作漠北最后的防线。”

    “失控?”

    孟棠时闻言沉思,漠北养不起离火军,战时粮草辎重一刻也耽搁不起,从外调总会受到朝局势牵制,所以严禹岸察觉到朝失控后就知总有一天会事,他自己或许会死,才把两个儿培养起来,又以防万一,护着严戈不让他上战场。

    他的预测成真了,可汴京到现在看起来都一切如常,到底是什么失控了,那孟槐序的死也会是严禹岸一样的原因吗?

    孟棠时问:“老将军如何发现的?”

    “不知。”严戈摇摇,“自我接掌朱雀符后漠北一切如常,并无别的发现。”

    “若是在朝……”

    孟棠时凝重:“我父亲遇刺或许也和漠北辎重案有关。”

    ·

    年节里结束得早,晏重寒刚带兵回营,发现孟棠时在主帐和严戈喝茶,早上还让他早回来,原来自己也坐不住过来等他了。

    晏重寒代完,忍不住看着他笑。

    “晏将军笑什么?”孟棠时面带惊讶,神无辜:“我是代沈大人来风月关给离火军送年礼的。”

    “那辛苦我们孟大人了。”

    晏重寒低笑着,显些许无奈,他很喜孟棠时偶尔爪牙欺负他,不再一味温柔乖顺,有些恃而骄的使坏,仿佛神仙沾了烟火气,和人亲近了,让他觉得真实又可

    严戈忍不住咳了咳,从侧拿个盒神暗示晏重寒。

    晏重寒却侧过假装没看见,余光瞄了瞄孟棠时,装模作样地严肃:“孩吃多了糖可是要牙疼的。”

    孟棠时瞥他一,起谢:“域守好意,我替予月谢过了。”

    晏重寒得了指示,立刻从严戈手里接过来,笑呵呵:“唉,棠时你还是太他了,我就说老岑最近怎么还胖了些。”

    “那他昨日吃的酥是谁给的?”

    晏重寒噎住,想把锅扣给严戈。

    严戈目的已达成,见状连忙挥了挥手送客,不见心不烦。

    晏重寒把盒装好,再把孟棠时抱上,握住缰绳,低亲他一,灰蓝眸亮晶晶的。

    “走吧,我们回家。”

    孟棠时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打趣:“严戈知你把轸府衙当家吗?”

    岚雪湖结了冰,光洒在上面像块剔透玉,时辰还早,又是个难得的晴天,晏重寒便放缓速度,打算在路上一起看暮风光。

    “孟大人误会我,这句话重要的不是哪里是家。”

    “是我们。”

    他们在寒冬相遇,也在寒冬相守。

    ·

    岑予月一大早就去找孟棠时讨红封压岁,孟棠时正坐在窗边束发,看他来连忙放玉簪,对他伸指噤声,岑予月愣了一,才看到里间榻上有人。

    晏重寒抱着被躺在孟棠时床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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