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 Chapter 60 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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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0 从一而终



    这一日,郗良醒来,发现自己的房里只剩安格斯,她兴起来竟然连安格斯也觉得顺了不少,小脸上漾着微微笑漪,眉宇间浮现着一显而易见的温和,正如此时的天气,没有炙光,没有呼啸的大风,蓝空万里,白云浅淡,凉风习习,窗外的枝叶轻轻摇曳,一切都是温柔的。

    方木餐桌上铺着浅灰的餐布,郗良吃着意大利面,安格斯倒了一杯拿过来放在她面前,又坐在她旁边,手指很自然地帮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幽湛蓝的眸宁静且溺地看着她,看她几条面几条面地吃着,嘴角还沾了酱渍,角的笑意不觉更

    平和得让安格斯到满意的氛围很快被打破,郗良吃完早餐,也喝了,他帮她完嘴时,她说:我要喝酒。

    这没什么,安格斯已经看开了,乐意让她喝,柔声:好,不过现在不行,你才刚吃饱,等等才能喝。

    我要烟。

    安格斯神微变,摸着她发的大掌差对着这颗小颅拍去,忍着握起拳:不是说以后都不能烟了吗?

    郗良瞬间没了神,垂丧气,瘦削的手指拿起叉在白瓷盘上敲击,清冷的嗓音幽幽说:酒不能喝,烟不能,他们都了,你怎么还不

    安格斯不算用力地揪住她的发,使她猛然瞪过来。

    你知多了会死?

    多少才算多?

    你已经得够多了。

    那我怎么还没死?

    安格斯微皱眉,略带讥讽地说:你很想死?不是忘不了你的哥哥?

    郗良眨一眨,眸底陡然一片清明,忘不了,不想死

    那就别再想着烟。

    烟草上瘾了,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戒,但却不知为什么,在安格斯里,郗良天生的韧仿佛有所向披靡的威力,他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令她上瘾,只要她不想了,就一定戒得掉。

    怀的大分日里,在他的,这傻不就没能到烟吗?这证明她是轻易戒得掉的,比任何一个有烟瘾的男人还要有魄力和骨气。男人死活戒不掉的东西,在她这里什么都不算。

    我还是想。郗良任地说。

    那就等死。

    话是这么说,安格斯还是把她看得很,只供给她酒,没收的钱还没给回她,一旦让她有了钱,她就会像饿死鬼一样去买大量香烟回来恶心他。

    产后休养的日里,郗良每天只能通过喝酒打发时间,陶冶。由于还很虚弱,即使安格斯门去,只剩她自己一个人,再加上无分文,她也懒得趁机门,怕倒在半路上死了。

    安格斯忙碌之余,每天晚上回来时照旧给郗良带东西,书带得最多,受梵妮启发,他路过书店时会去,随手买十几二十本。他全然不担心郗良会从书里学到什么,看书之时一边喝酒一边发呆的人,她的心压没在书页上。

    当然,郗良也不是不用脑在看书的,不过她在书里学到的东西都有些偏门罢了。

    一回安格斯回家,门就见一张旧报纸贴在沙发背后,报纸上的人像心被扎了一把匕首,这个可怜人正是康里·佐-法兰杰斯。

    郗良还用红墨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打了一个醒目的红叉。

    沙发边扔着一本小说,只扫一风格诡异的封面,安格斯便知这是一本关于杀人的书,也许是他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这是你在书上学的?

    安格斯问心安理得躺在沙发上,抱着空酒瓶的郗良。

    嗯。郗良应得脆,应得坦

    安格斯将匕首掉,睨了她一,心血来逗她,你想杀这个人,要当你哥哥的杀父仇人,不是他来杀你吗?怎么会觉得他会和你这个杀父仇人一起回老家?

    郗良的声音极其冷静:这一次我不会让他知的。

    顿了顿,她坐起来望着安格斯:就像杀死江彧志一样,我杀死他,你帮我把他扔了,谁也不会知,你要帮我。

    莫名其妙变成她的杀人搭档的安格斯愣了一会儿,用匕首的手柄拍拍她的脸颊,缓缓:帮了你,我有什么好

    好?你要什么好

    你知的。帮了你,你如愿以偿和你哥哥回老家相亲相,那我怎么办,良?

    郗良蹙起眉,你以前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怎么知

    所以我一都没有。事还没办,你就这么过河拆桥?

    郗良不懂他的意思,只觉他贪得无厌。困惑地想了好久,她气:你不帮就不帮,我找别人。

    安格斯对她真是刮目相看,你想找谁?

    跟你没有关系!

    郗良又躺去,抱着空酒瓶像抱什么宝贝似的,黑曜石般的暗眸折钻石般的光辉,却莫名森冷,诡谲的眸光写满嗜血的杀气。

    能生这样一个死心狠的东西来,她的亲生父母大概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和郗良在一起这么时间,安格斯终于将心里对她的怜悯给了佐-法兰杰斯一家,真是捡什么不好,捡这么一个偏执的东西。

    康里的妻把她撵家门,扔得这么远,这么久也不来找,像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也许是十年的相终于令她发现自己捡的这个东西不好教化,她怕了,所以找个理由把她甩了。

    可仅仅是要甩掉一个危险的东西而已,为什么要选择亲上加亲这条死路,白白搭上一个侄呢?这是安格斯想不通的一

    将枫叶匕首扔在案几上,安格斯在单人沙发坐,懒洋洋地看着一肚了一副令人厌恶不起来也挪不开的容貌的女孩。她的架在沙发扶手上,裙遮不到的一截小黄光芒里,白玉般细腻光,线条畅连着纤细的脚踝和雪白的玉足,足底泛着丽的血,寸寸恰到好迷人。

    安格斯假惺惺而漫不经心:良,你刚刚是不是说,这一次不会让你哥哥知?难是说你已经过一回让他知的坏事了?

    郗良面不改,不关你事。

    你告诉我,又不会怎样。

    郗良摸着瓶,直直盯着天板不吭声。

    安格斯改:你知你的老家还在打战吗?

    打战?

    是啊,很危险的,随时会丧命。这样危险的地方,你还要和你哥哥回去?

    郗良目光飘忽一瞬,随即落寞了来。

    你看看你在这里多好,安静又安全,不用在战火里担惊受怕,有得吃有得喝,还有这样一间房居住,温安定。当你想门时,你可以和之前一样,自由自在去酒吧,去随便什么地方,玩够了,天黑了,你还能回到自己的房里。你知这样的生活,是很多人想要却一辈都得不到的吗?

    安格斯一晃神,就发现自己对她说了这样几句话,有一难以察觉的卑微在里面,他自己却能轻易捕捉,他竟是如此迫切渴望她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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