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白日宣这事，跟周漾同居后，余漫随已习以为常，被他从前到后折腾完两回，以劳累过度的状态午睡时间。

    反观周漾却是越越清醒，冲完个澡来，懒洋洋地靠在落地窗边烟，窗开了透气，偶尔有和煦的微风动窗帘。

    床上的人呼均匀，怀里抱着只枕，一只脚丫伸床外，睡相着实算不上好。

    周漾摁熄没完的半只烟，走回床边捉住淘气的脚丫掖被窝里，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也睡不着，就背靠床半躺着。

    她白日里睡眠浅，被他惊动，睛眯开条，而后自觉往他靠近，怀里的枕亦换成他的胳膊。

    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样。

    他非要胳膊，穿过她脖方，把人揽在一侧，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改为环抱他的腰。

    他要酝酿睡意，她却睁开了睛，一条搭在他腰腹，有一没一地蹭，意识的举动，无关。

    周漾明白，可不代表能忍受。

    他是个男人。

    英气的眉越蹙越，最终一掌拍在那条大上，沉声轻斥：去。

    她不仅不听劝告，反而变本加厉爬到他上方，一侧脸贴在他左边膛。

    扑通扑通，燥的心。

    我

    周漾扣住她后脑的手掌一顿，等她说完。

    她勾着他脖，脑袋埋到他肩窝里，一连蹭好几，似乎还呜咽了声。

    给我时间。

    看似没来由的一句话。

    周漾沉默，一只手臂环绕她肩膀，指腹挲瘦削的肩，忽然抱她翻个，双方调换上，他准确找到说话的嘴，一低住。

    缱绻细腻的吻，的动作充分照顾到她的受，一一，有力却温柔地把她贯穿，跟先前近乎在发绪不同，亦有悖于他向来在床笫间的作风。

    最后的气力也被榨，奔赴峰的一秒，她颤抖着昏睡过去。

    次日星期天，两个人依旧腻在一起，但并不全是只这事，吃完早餐又回到卧室，他们窝在床上共用一手机看完了一电影。

    到了午，他打开电脑在家里加班，她抓时间开始午睡。

    跟二十多岁的男人同居，注定了就要缺觉。

    睡到五醒来，就到了晚饭时间，一天又差不多过去了。

    他虽然对昵昵常常冷言冷语，但其实把它照顾得很好，只要不是刮风雨，早晚都牵去遛弯，无论工作再忙。

    自从余漫随搬过来后，晚上一趟牵狗绳的人就成了她。

    别问早上，起不来。

    西边晚霞将尽，昵昵绕着棵常青树玩耍，耷拉着，不再漂亮，动作慢吞吞的。

    她盘坐在草坪上，嘴里着小卖买来的薄荷糖。

    希望它健康寿。

    男人站在她背后，大的形遮挡住光，连同投的影，温的手掌落在她。

    周一上班，他照旧把人送到事务所楼，再掉去市检察院，堵车的时间，随手打开广播听早间新闻。

    相比以前，他已经很少听广播了，谁让那个女人有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就一双耳朵，哪还有空听其他。

    念及此，他嘴角扬起，笑了笑，看到手机显示有来电，刻意地压后才接听。

    你好。

    礼貌客的问候，面对另一端警察局的熟人。

    周检，成现在清醒了。

    周漾知成早醒了，但这次，另一端调的是清醒。

    他理解为，是足以回答他提问的程度。

    麻烦你看着他，我现在过来。

    行，他还说要自首，你既然过来，刚好一起听听。

    他驾车变，闻言眉一皱：自首？

    死不悔改。

    嗯。

    犯的什么事？

    说是以前帮别人杀了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