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江阔抖了抖烟灰，抬细细看她

    空气似乎凝结，听雨一句话都说不来了，脸颊到脖都红得如着了火，辣辣的透不过气。

    她佯装若无其事的样，江阔发现站在门的她，表有些僵。

    他顺手推开后一扇窗，同时弯腰捡起地板上的黑背心在上。

    也就在听雨发呆的短短几秒，江阔将随意丢放的衣服叠放整齐，捷且迅速地收拾好地面垃圾，换上新的垃圾袋。

    几缕光线透过老旧的窗落在他魁梧的型上，他沉声问她：吃饭了吗？

    还没听雨乎乎的，没有直视他，低着准备往厨房走，我去晚饭。

    不用，跟我去吃。男人拿起餐桌上一串车钥匙，走到她跟前弯腰换鞋，听雨这才闻到他上很重的酒味和烟草味。

    哦。她慢半拍的放书包，跟在他后边走了去。

    听雨忘记自己是怎么到饭店的了，她稀里糊涂地扒了几，江阔坐在她对面沉默地烟，面前的菜几乎没怎么动。

    听雨抬看他，主动开打破两人间过分安静的诡异氛围：江叔叔，这碗黄瓜鳝鱼还味的，有嚼劲，你尝一。

    男人目光邃，看她的时候，有复杂的绪涌动，听雨与他视线对接，一瞬间像是被到，连忙别开，却听见他说了句好，真执起筷夹了一小块在嚼。

    听雨忽然记起自己前阵写过的那篇作文，继续找话题：江叔叔，你见过野生老虎吗？

    江阔明显一愣，放筷：在山区见过，怎么了？

    听雨不好意思地挠挠，一双乌黑的睛里边光彩晶亮：那你有打死过老虎吗？

    江阔被她可的样逗笑，摇了摇：我无缘无故打死老虎什么？

    哦，那就是没有了听雨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想笑又有失落，她问：那你有冬泳的习惯吗？

    江阔抖了抖烟灰，抬细细看她，语气温和，没当兵前在老家读过主席的传记，和几个男孩冲动地学他冬泳以来锻炼，某天还真的从南大桥游到北大桥。

    啊！真的吗？听雨沸腾了，脸上浮现鲜活的光彩，哈哈，竟然跟她胡编写的那篇作文里的容差不多！

    她笑得很灿烂，江叔叔，那您当警察多少年了？

    江阔不假思索：退伍回来就了单位，这一行到现在整整20年。

    从警20年，比自己的岁数还大呢！

    听雨神不禁肃然起敬，她慨地问：那在您从业生涯里印象最刻的一个案是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把对面的男人问倒了，他神暗去，眉锁一刻的纹路，里有一闪而过的伤痛。

    过了几十秒，他才神平静地开：十四年前，缉毒卧底时破过一个跨国贩毒案，我们的行动几乎将对方在国的整个产业链连起不过因比也得罪了不少黑暗势力他顿了顿，猛一烟，我女儿那会儿才三岁，被他们拐过去关在监狱里，喂海洛因，来实施打击报复

    听雨显然没有好心理准备，她惊愕地站起来，一时揪心得手足无措，连连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错的不是你。江阔也起，反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女儿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雨字，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也你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