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暴風前的安寧(微H)

    103.暴風前的安寧(微H)

    (0版-2021-1216)

    回去之後，姚雙鳳跟莫儒孟提及溫泉山莊、開採硫磺的事，並把尤金的計畫也跟他說了。

    莫儒孟認為尤金所言甚有理，而且溫泉山莊的地形易守難攻，就算被戰火波及，要保持供應不是難事。何況還能提供硫磺，在戰亂時，無論被哪方勢力圍攻，都能以此作談判籌碼，換取資暢通。

    只是古意郡與南滇與安南國都很近，得需未雨綢繆。

    她們打算去跟尤金議談，私取得一點火藥來自保；並且屯糧也是必須的。無論莫家、房家還是姚雙鳳名的產業，都需作些準備。

    莫儒孟幫姚雙鳳把合約上該注意的和新增的條款都寫上去了。

    此時莫儒孟已將莫家產業盡數收歸名，只留了一間宅和兩間其他行業的舖面給莫曉媚，讓她與夫侍安生。

    *

    三天後，姚雙鳳到與尤金約定的酒樓，議妥代、運送、硫磺價格和買進的火藥數量後，雙方簽訂了合約。

    尤金又烤了三款餅乾送給姚雙鳳，這次他們談得還算洽，姚雙鳳一直偷看尤金的嘴，尤金則是跟他閒聊一些外國的見聞。

    臨別之時，尤金向姚雙鳳要了聯繫方式。

    「不是都在蘇記藥膳火鍋店留言聯絡的嗎？以後還有溫泉山莊呢！」

    「可這裡是尊弼國邊境，雖然已近兩百年和平無虞，但若有萬一，我就找不到你了。」

    「嗯那平川縣的落陽鎮，我還有間妙手髮廊分店，再過去的平川城，蘇記補也可以找到我。」她就把自己的家底都代了來。

    「好的，等安南國新王穩定來，我再來找阿鳳。」說完就從袖掏一支狀，是一金屬印章：「這個送你，若你想找我的話，以蠟封在信上，印上此章，送到各大縣城的源通行，我就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收到你的消息。」

    「源通行？」

    「在尊弼國內，申請的是當舖營生，但裡面也有許多來自海外的奇珍異寶，阿鳳若得空，也可去逛逛，憑此印章，所買之皆可記在帳上，待我歸來時再一併結帳。」

    姚雙鳳瞳孔地震：「這、這也太厲害了！不是，你這章這麼搞，不怕人家拿了貨品之後跑路嗎？」

    瞇瞇笑得彎彎：「阿鳳別替我擔心，此印只給我信任的人，我相信你。」

    她雙手握緊了那支金屬印章：「這可不得了，得打個穿起來掛在上，不然掉了阿金就虧大了。」

    尤金笑著笑著，聽到這話，往前跨一步，長臂一張，就把姚雙鳳圈在懷。

    姚雙鳳有一瞬間的僵，又聞到了他上凜冽的氣息，受到這堅軀體帶來的衝擊。她後來想：外國人都是比較熱的，沒有親親就已經很禮貌了於是略為放鬆體。

    尤金想再抱姚雙鳳很久了，只是沒有機會，剛剛被阿鳳的話動，不自禁就抱了上去。還是記憶的軟玉溫香，抱著就不想放手。

    他嗅著姚雙鳳的髮香，在他耳上說：「此去一別，不知多久才能再見，你一定要保重。」

    「你才是，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才要多加保重。」她又開始降智，好像除了保重沒有別的詞可以講。

    尤金摟緊了他，又放開，才退離一步，蒼白的臉難得染上紅潤，他盯著姚雙鳳，姚雙鳳也盯著他，尤金突然轉，俐落躍上馬車，鑽車廂離去。

    *

    姚雙鳳仍留在古意郡，本來等溫泉山莊的事辦妥後，她就要回平川城的；但現在還要為備戰準備，所以她只寫了封家書、捎帶幾張銀票，給蘇碧痕寄過去，要他屯糧、還有大間點的宅院，最近邊多了很多人，都有幾個護院，家裡還多了馬車，原本那小院本就不夠住了。

    她敢捎上銀票，也是因為最近奔波兩縣的都是自家護衛、自家馬匹，蘇碧痕原本每半個月要托人寄送藥包到蘇記藥膳火鍋店的，後來因為自家有了人手馬匹，就幾乎是每五天一次的頻率，換著馬匹和護衛，兩縣奔波送信。

    平川城的蘇碧痕那頭，餐館客人平常就喜歡聊天，南滇國和安南國的糾紛，也是諸多話題之一；但平川縣與南方國家還隔了一個古意郡，就算起戰亂，還有古意郡擋著，亂不到平川縣來，就算亂到了平川縣，可縣城還有城牆守著呢！因此城內百姓都只是閒聊，不會認真什麼準備。

    蘇碧痕原本聽聽這些消息也覺得沒什麼，不過既然妻主來信要他準備，那他備著就是了。

    *

    姚雙鳳在莫儒孟的陪同，去看了古意郡的溫泉山莊，不知是原本房家的手筆還是郡主的堆砌，這裡裝飾得金碧輝煌，雖然不是真的鑲金包銀，但那些帶著香氣的木頭，泛著油亮的好澤，以及上面的雕工，就知肯定了不少錢。這樣細緻的別院佇立在山，彷彿一個天仙般貌的比丘尼，靜靜在庵清修，任韶光荏苒，兀自孤獨麗。

    兩人從蔥鬱鬱的園走到山莊內，還到了溫泉源頭去看了，後面跟著浩浩蕩蕩兩列僕。

    莫儒孟祖業本就有挖礦的師傅和技術，姚雙鳳聽著他跟師傅們討論幾句，就知這事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辦完主要事項後，有技術的師傅們開始探勘、紀錄、研擬開採和運送動線。

    姚雙鳳只保留了主屋，其它別院都開放讓工人們住宿休息。

    以往僕只能住通舖的，有理職權的才有自己的房間。不過姚雙鳳真的不在意這些，她只是覺得房空著也是空著，房就該人住。莫儒孟沒有邀功，說這是家主的意思，就讓山莊事安排去，姚雙鳳也不知這個舉動了多少老僕們的心。

    郡主拍賣溫泉山莊時，留了十幾個原本就在這打理的隸一起賣。在這個世界，隸就幾乎等同於品或家電。不過莫儒孟不放心郡主留的人，就把他們都發賣了，又找了一批原本在房家時，對溫泉山莊熟悉的僕替上。

    兩人要來視察前，莫儒孟早已安排好，因此山莊內處處都是乾淨可使用的況，本來這些僕的職責就是隨時打理好山莊，等候主人一時興起來訪。

    現在是夏天，站在主屋的浴場內，姚雙鳳本來沒想泡溫泉的，但看了看旁的莫儒孟，閃著狡黠的光芒：「儒孟，衣服脫掉。」

    莫儒孟羞答：「雙鳳這還有別人在呢！」

    「那又怎樣？讓他們都去，留貼伺候的在門外待命就是了。」姚雙鳳跟著莫儒孟，才有了一點家主的意識，畢竟莫儒孟本就是房家主夫，理起這些龐大的瑣事很有一。他也找了以前在莫家和房家的心腹在邊使喚，比顧妹盼妹有派頭多了。

    不過在姚雙鳳看起來，那些心腹更像是秘書，往往都是莫儒孟派任務事項，一個個領命走了，辦妥事才會再現來回報。

    而像久叔那樣看著莫儒孟長大的老家，暫任莫家家一職，但也正在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