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階級的鴻溝

    沐浴之後，閻徹還不打算睡，他來到窗邊看著夜空裡的新月，默默注視著那掛於星空裡的黃新月。

    而一旁的商若正在忙碌地為閻徹換上全新的床單，其實這項工作本來並不隸屬商若的工作範圍，只因為閻徹有嚴重的潔癖，寢室的工作原本是由他的媽全權處理，但因為媽的年紀越來越大，閻徹不忍讓她老人家一人獨自那麼多重的工作，便決定讓商若接手媽的分工作。

    所以，十九年來，商若是唯一一個進過閻徹寢室的侍女，也是唯一一個能替他更換床單的女人。

    商若將舊床單整理好，抱到門由守門的侍女，再由守門的侍女轉給洗滌的侍女清洗，由此可見，商若在閻徹這裡，是一個眾所皆知的獨特存在。

    然而，商若因為貼侍奉閻徹的關係，所以在日時殿裡的地位也並不一般，她雖然初日時殿不久，可她的地位已經能和文御以及閻徹的媽並駕齊驅。

    商若更換好床單之後，一轉抬，便看見男人正在窗邊靜靜賞月，那個沉的模樣，在這樣墨的夜裡，顯得特別地有魅的能力。

    商若不瞭解男人，她曾經生活的男，就只有舅舅與表弟，父親則因為在她年幼時就已經逝去，她也沒什麼印象。

    可是她見過的男人，並沒有一個有如同閻徹這般的獨特魅力。

    在商若的思緒裡，閻徹富貴，他從小就接受良好且嚴格的教育，以至於他的每個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優雅自負的氣勢，那是她不曾駐足的領域，對她來說也特別有引力。

    但是，商若不是一個會作夢的人，她的生活教會了她務實與低調，縱然閻徹這個人充滿了魅力，她卻不會任由自己墜不切實際的虛幻裡，她知，現實的國度，他們兩人的階級有著極大差距，就算閻徹再有魅力，那也屬於他自己的事，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但是，能夠在這裡看著他靜靜望著夜空沉思的模樣，她已經是很幸運了。

    「主上，該就寢了。」商若雖然不想打擾他賞月，可是讓他上床睡覺，卻是她的職責範圍之內。

    閻徹沒有動作，卻緩緩開：

    「我睡不著，只想這樣靜靜看著掛在天上的月亮。」

    商若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閻徹，這個男人在眾人面前總是展現著剛強冷的模樣，但是眾人卻不知，在夜人靜之時，閻徹也有這樣看起來有些落寞的一面。

    「您若不就寢，商若是會被責罰的。」商若再次勸說著要閻徹上床睡覺。

    「只要我一聲令，誰敢罰妳。」然而，閻徹本不甩商若的好言相勸。

    商若見閻徹似乎是鐵了心的不願睡覺，她也不再勉強他，只是默默來到他後，然後第一次主動開對他說：

    「其實，我也很喜歡賞月，每次我想父母的時候，我都會像您這般，默默看著掛在天空的明亮之月。」

    閻徹在聽見商若主動提起自己的私事時，他瞬間怔愣，但是，只一秒而已，他便快速地掩藏了自己的緒。

    他微微轉，並且讓了一些邊的空位，然後對著商若招手：

    「既然如此，這個位給妳。」閻徹主動把自己旁的位置讓給商若，他願意讓她與他並肩而立。

    可是，這個行為對閻徹來說是大不敬的行為，一個侍女是不被允許與自己的主上並肩同站的。

    「不行，主上旁的位置不是商若可以逾越侵占的。」商若搖頭拒絕，不敢逾矩。

    「現在只有妳我二人，只要妳不說，沒有第三人會知曉。」閻徹的話意非常明顯，他的言之意，就是要把她逾矩的事當成是一件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可是，對於行事刻板的商若來說，就算沒有第三人知此事，她也不願意知法犯法，於是，她依舊不願同意閻徹的法。

    「主上，您不能這樣引誘商若。」商若的神了一抹擔憂，她淡淡地再次拒絕閻徹。

    「妳很在意我們之間的差距？」閻徹放手，問。

    他看得商若對他的抗拒，全然是因為他們在份階級上的差別，可是，他在面對她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想要摧毀這些階級差距的衝動。

    「主上！請您說話小心！商若和您之間，不能稱『我們』！」商若不懂這個男人為何總是如此，他一直在一件，她認為相當危險的事。

    商若這輩一直生活地相當循規蹈矩，因為階級低，她活得戰戰兢兢，不是說話還是事，她總是小心翼翼，因為她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任何失誤而牽連自己的家人，那是一種她負擔不起的風險。

    可是，閻徹卻不希望她在他面前，總是這麼小心、這麼嚴謹，甚至，他希望她渴望逾矩，渴望他這個人，然後欣然犯錯。

    那是一種既沉又暗黑的慾望。

    閻徹的眸因商若的話語驟然一黯，他緊閉雙，邁開步伐走向商若，這舉動讓商若的心開始不由自主地快了起來。

    她睜著渾圓雙，看著閻徹越來越靠近她，她不知閻徹究竟想什麼，可是看著他一步接著一步不斷靠近自己，商若只能被閻徹得步步後退。

    她抬頭望著閻徹那張俊的容貌，雙手緊張地捂著，她步步向後，直到撞上了後的矮櫃，她已經退無可退。

    閻徹則一直不斷靠近商若，看見她無法再後退之時，閻徹將自己的鐵臂撐在商若後的矮櫃上，把她輕圈在自己懷。

    面對如此靠近自己的閻徹，商若的一顆心都快了來，她從來不曾和一個男人如此靠近，此刻的閻徹用著他大材的優勢，將她圈禁在懷裡，讓她越發覺自己在他面前是多麼的嬌小微弱。

    閻徹低頭望著懷裡的女人，看著她那驚恐的麗臉龐，他發現自己真的不討厭她，相反地，還有點希望能夠這麼一直望著她這張純潔的小臉，她上的清新受，是他從未在其他女上發現的優點。

    「妳知我最不喜歡別人對我什麼嗎？」閻徹沒頭沒尾地忽然問著緊張不已的商若。

    面對閻徹的問題，腦袋早已經一片空白的商若本回答不來，她呆愣著，只能睜著她那雙潤而好看的大，直直盯著閻徹，無法言語。

    商若這呆萌的模樣，瞬間讓閻徹的一窒，他發現這模樣的商若竟然能夠讓他無法克制地心加速，他從不知，這個女人不知所措的樣，竟可以這麼可愛。

    一秒，閻徹抬手遮住了商若的睛，他悶著嗓音，音調極其不自然地斥著商若：

    「不要用這種光看著男人！」

    商若被閻徹的大手覆蓋著睛，還被他斥喝了一句，如此莫名奇妙的行為讓商若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錯了什麼？

    這個男人，不僅幼稚，還我行我素的可怕！

    「聽見了沒有？」沒有得到商若的回應，閻徹有些發怒。

    商若獨自忍受著閻徹陰晴不定的緒，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