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妖打架

    以前谢宵罚她总是意思意思，没想到这次却当真了，姨母赐给她的东西，一箱箱的都送去了章殿。

    他待人虽总不至于是一张臭脸，但那淡漠疏离的君样，让她看了就来气，她讨厌他待旁人和她一样，原以为过了这许久，他们俩人，至于旁人总该是不一样的。

    故她总是想方设法的惹他，让人兴的本事她不常有，但是惹人气闷，她可是个手。

    她喜他笑，君如玉，仿若宣纸上开的梨，也喜他恼，只是别恼得过了分，冷得像块冰难以靠近，她都摸不清楚他的。

    只不过这次，她确实是过分了些。

    他开蒙虽晚，但天资却最，他学一日抵别人十日，学一年抵别人十年，刚书房时那些侯门王府的公哥，还笑他目不识丁，但是现在谁不称赞他成章，端方有礼。

    但她知那样的厉害，他只了三分。

    从前章殿的书房里，有一幅很大的舆图，大渝的山河湖海都在这方寸的纵横之间，这愿不是她能看见的，但他却从未想过要瞒她，是她自己傻，从未将他的野心往细想。

    那幅舆图，他亲自提笔写上了海晏河清四字，其实他的间很早就被天占的满满的，她竟然在小儿女上过分计较，方寸必争。

    因为早已经装了天，所以那颗心哪还有地方再容得她。

    只可惜这些，她一直不曾明白过来。

    她小时弱，却是个脱的，一家人连着皇后娘娘都只一味的纵着她，大之后便是更没有人能束过来了，好容易有了个七皇，她却时常却惹人家不痛快，都说冤家冤家，要吵得起来才是冤家~

    只不过这次她的确实是格了些，哪有大家闺秀，世家淑女不在闺阁里描眉绣拿针线，反倒是一心一意往那外钻的，而且还专去那吃喝嫖赌的市井勾栏。

    这次她从他这里骗了的腰牌，不过只带了贴侍婢，两人乔装成小太监，打着他章殿的旗号，大大方方的从安庆门溜了去。

    那侍婢沐紫又是最好玩乐的，两人了门就换了衣裳，好一个眉致的小公，只不过外面繁华似锦的闹，早早就让人晃了，只顾着前的闹，不一会儿便失散了。

    成碧却是个意志定目标明确的，一路靠着打听竟然真的到了永宁城的街云想集，云想衣裳想容，风扶栏华。

    云想集并不是一家青楼的名字，而是西市的一大片区域。

    永宁城除了有护城河之外，城还有一河穿成而过，名曰宁江，帝都永宁便因此得名。宁江的两岸是天闻名的街柳巷，亭台楼阁，红灯彩缎，莺歌燕舞，既是销金库，又是英雄冢。

    男人嘴里的风快活，她当然不知为何和所为何，她是来围观妖打架的！

    里的那座承殿时常有人，当然也有好些手腕了得的嬷嬷，那里半夜总是灯火通明，有时候乐舞声能从持续一整个晚上，有时却也能听见喊叫声，甚是渗人。

    母妃不在边时，陪在边的傅母便总是会抱着她。

    娘，那承殿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里许多娘娘对那里是又又怕的？姨母提起来的时候，却总是嫌弃得很。

    那里面啊住着妖怪，专门吃漂亮的女孩，我们阿妩生得这般标致，以后可总要离那里远一些~

    里的妃嫔，一生所为不过荣二字，承殿自前朝就有，只是太祖喜武好，一生征战于这些兴致泛泛，但没想到到了当今陛这里，竟一门心思的发扬光大。

    鸟使从外寻来的人，多半是要承殿侍奉的，那些嬷嬷会些样，个个又心狠，一的调教来当然有些姑娘挨不过，一卷破席扔去了葬岗，但凡能从承殿里来的人，又能挨到册封的更是翘楚。

    谢崇有时候还会把一些女孩，赏赐到东。

    天赐，不敢辞。

    等到她再稍微大些，胆也更大了些，便有一晚避开了傅母和人，一个人溜去了承殿，后来想起来那赤条条的，白的人排成了好几排，那琉璃罩里好像还有一只硕大的金斑喙凤蝶

    她看到的这些自然不能告诉傅母，自认跟谢宵无话不谈的她，却是在章殿里绘声绘的说了来，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谢宵脸红的可以，刚开始还以为她又在故意惹他生气，但敲过去那张玉雪白皙的小脸上，一脸的懵懂认真

    傅母告诉我承殿里有妖怪，可我除了见到许多未着寸缕的大之外，半个妖怪都未曾看见啊？她们到底在什么？什么衣服都不穿，难不冷吗？她摊手。

    后来谢宵被她缠得没了办法，才跟她说那是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