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粉红的小象鼻（二合一）

    男人俊颜绷，助跑两步飞翻过墙，落定瞬间一刻不停地端着步枪向前奔跑，一闪，捷地躲过企图阻挡的士兵，然后手枪抬起瞄准，火光迸，正远的靶心！

    模拟移动的假人轰然倒，溅起的烟尘朝着四周轰然弥散。

    山坡上的训练场地，这次带来的百十来个年轻士兵分成三组，他们席地而坐，看着撕开烟雾朝他们走来的男人。

    距离容城仓库那件事过去一年，这些士兵几乎都是今年天来的新人。这座城市的一切血腥残忍都被埋藏在沙土里，生活在安宁地带的人不知，就连他们都对墨城的过往知之甚少。

    但他们都听那些老兵说过关于一个毒狼的故事，面前这位汉教官曾经是如何横行在这片荒漠上，又是如何为了一个女人甘为人。

    皆是满目惊愕。

    这个男人如此悍，整整七次，他们番上去阻挡攻击，其又有各障碍，可每次他都能从容应对，确保别人碰不到他的前提并且准击靶心。

    而他只是额上多了些汗，脸上未见波动，绷起的手臂肌也不见松一丝一毫。

    男人黑眸扫视过睁愣的人群，除了注意枪声方向，还不能让对方碰到你们的。你们今天拦我，用的是掌，用的是拳，可真的战场上，没人会用搏浪费时间。手劈到你们上的时候，肯定是带着刀刃的，到时候掉的就不是一块，而是自己的一条命。

    他拧住眉心，严词厉喝：明白吗！？

    气十足的吼声冲破苍穹，士兵们被震得一抖，齐齐大喊：明白！

    诶

    他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却被周祁年从后面过来打断。

    两人来墨城共事将近一年，从来是井不犯河，所有的工作都由康校代为转达，周祁年如此急匆匆地过来和他说话，还是第一次。

    男人放手里的步枪扔在旁边垫上后回淡淡睨他一。

    有事？

    领被倏地抓起来，他皱起鼻梁攥起拳，可不等反击就被周祁年接来的话得彻底懵住。

    你的电话呢？！卿卿要提前生产！

    连接大脑的电线被剪断，思绪空白之隙竟然被周祁年一个大力推了去。

    没工夫计较这些，他愣了一秒后掏手机看屏幕，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

    啪！大掌拍上脑门，脸上尽是愧，随后他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往外跑，留周祁年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地望着他疯了一般的背影。

    -

    睡一觉就好了，这比我生你的时候轻松多了。

    选择和他在一起就要接受他不能时常陪着你。

    不要多想，等你醒了，孩来了，他也回来了，一有了三个宝贝，当爸的不知有多兴。

    最担心的明明是周昕，她自己都红着圈，推女儿手术室的路上却还一直说着安她的话。

    相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有一只突然缩，虞卿目光开始盈动，极力压制声音里的颤抖：没事妈妈，有你们陪我，我又不是小孩，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难免不了失落。沈铎的位置是父母代替不了的，她想念他的怀抱和亲吻，想念他带给自己的安全，哪怕能过来拉拉她的手，她此时都不会觉得那么慌张不安。

    目光慢慢垂去，最后落在鼓起的肚上。里面的三个小生命也许受到母亲对父亲的思念，也开始怀念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所以在腹不停躁动。

    白的单被踢得时而就会动一，也不知是谁的小手和小脚，和母亲的掌心相之后还倔的不肯放。

    然后女人的秋瞳便了，也更定几分。

    放开母亲的手，一会儿见妈妈。

    一会儿见......

    周昕看着大门合上，双手掩住脸默默泪，指里不断漏细碎的哭声。

    小铎到哪里了？你快问问，别让卿卿来看不到他。

    已经从机场在往这里赶了。虞伯远握住妻的手，把自己手心的温度过给她，语气格外平静。

    这是她自己选的生活，就要有承担未来一切不安定的准备，我相信她有。

    他的女儿有勇气也有魄力，从来潇洒自在，也懂得自己所需。

    就和他一样。

    ......

    哥？你还行吧？

    唐尼是个报的好料，一年前被虞伯远留在金城他的手。他刚刚接到失魂落魄的男人，从机场到虞家这一路上，沈铎一句话没说，甚至没有表，连神都木然。

    沈铎虽然面上冷，格也狠厉暴躁，但从不对兄弟这样。唐尼看到他这副模样有急，玩世不恭的脸都拧成一团。

    他只怕人一激动伤及心神，手随着从男人前晃了几。哥？见人依然没反应，才忍不住又开问。

    要在平常，他问这话，一秒不是拳就是的招呼，还是带着急速本躲不开的那，可是现在男人却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本没把他问的话往心里去。

    未几，在唐尼不知晃了他多少之后滞愣的目光终于颤动，然后将探到前面。

    沈铎的赫赫威名在军早就传开，他如此沉着一张脸靠近，得士兵半个都僵掉。

    快开，再快。命令后靠回去，我没事，只是害怕。

    害怕胆小的姑娘没他陪着会不安，害怕她会危险，害怕孩不健康。

    怕，什么都怕。

    他的确需要发散心，但却多得说不，他之前天地不惧的样如今然无存，瞻前顾后，本没办法和兄弟说明。

    不过幸好唐尼没问。

    没敢问，问来自己也不理解。只是僵直一瞬之后盯着自己大哥看了良久，而后终于放弃搜刮肚的念，打开一条窗看着窗外夜景。

    金城的夏天比墨城炎很多，车拐过一个弯之后到僻静的医院。

    车停稳，男人一刻不停地打开车门往里冲，两边的景和摆设在他侧化成一或绚丽或暗淡的线条，他本看不到都是什么，里心里只有他的小丫。

    妈......

    他顺着指引到走廊上，发浸满汗，气吁吁。上还穿着在训练场时的作战服，虽是模拟却也真的搏杀过，此时带着一硝火味，手掌的骨节上还残留着血痕。

    像初见那般窘迫，他从衣服上了两把手，却更多的土。

    虞伯远像是没看见，今天突然说要临时手术的，没能提前告诉你。

    ......沈铎穿着气，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大门。

    叮

    声音冗又略显尖锐，刺的几人心窝疼。手术的灯熄灭，前后走三个护士，手里分别抱着三个啼哭不停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