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人約會(一)

    徐宇立跟常念新婚數月，正積極備，恰好一個客戶是連鎖酒店的層，給他送了新開幕不久海邊度假酒店的票，可以帶老婆去浪漫一。

    常念許久不曾去海灘玩，查一查那間酒店設備完善，附近又有一整條街，看上來很好玩的樣。適逢常悅考完，於是就把她和陸劍清都叫來了。

    對於二人世界突然多了兩個小孩，徐宇立表示：「我不開心。」

    但還是老老實實多訂了間房間，當起司機接送。

    陸劍清坐在後排，有些拘束，腰板得筆直，一雙手放在大上，睛都不敢亂瞟：「夫、，新婚快樂，謝謝你們邀請。」

    「不謝，你們這段時間都辛苦了，好好放鬆一。」常念倒是好客，沒有看到一邊的徐宇立不甘心的表。

    常悅坐得歪歪扭扭，幾乎靠在陸劍清上：「你不是考到駕照了？怎麼不開啊？」

    常念從成年到現在考了足足五次，月初終於考過了，雖然如此，對自己的技術還是沒什麼自信，只敢在小區無人的車上，由徐宇立的看練習。

    「要上速，她還不能。」常念其實本沒看過路線，幸好徐宇立幫她解圍，保著了無所不能的形象，一興就開始誇海：「之後我載你們去大學報到。」

    徐宇立匪夷所思地斜睨著她，她又急急改：「有空的話，有空的話。」

    常悅也不追究，拿著手機興奮地看旅遊資料：「我們今晚吃什麼啊？這裡說有一家可以自己釣魚，即釣即烤。」

    她把手機遞上前，常念看了一帖，也頗有興趣。但她對行程計劃一無所知：「老公我們今晚吃什麼啊？」

    新婚數月，徐宇立還是一聽到這個稱呼就忍不住笑容：「酒店包自助晚餐，我看網上照片，質量好像還不錯，明晚才吃那個？不然你看看那店家開什麼時間，吃夜宵可以嗎？」

    「開通宵呢，那我們可以吃兩頓晚飯啊。」常念把手機還回去，嘗試撩陸劍清加對話：「小清你吃不吃海鮮啊？」

    「吃的，我什麼都吃。」

    「那你有沒有想去哪裡玩？」

    「我都可以，你們決定。」

    這娃是有禮貌，就是太擅長終結話題了，常念望向妹妹求助。常悅已經見過太多被他技術勸退的人，只勸：「不用招呼他的，他就這樣。」

    語雖然帶貶意，陸劍清卻聽不懂拼命地點頭，徐宇立從倒後鏡裡看到，歎：「真是天生一對。」

    這調侃的意味更重了，陸劍清還更紅了臉，常悅捂著額頭：「傻，那不是稱讚啊！」

    車停在途服務區暫時休息，徐宇立開了半小時車有些疲倦，來買飲料喝，兩妹去逛紀念品店，回去就見常悅拉著常念，一件一件衣服往她上拼。

    「這太短了。」常念皺著眉頭拒絕：「你穿還差不多。」

    「怎麼就短了？最近很行腰。」常悅手上提著兩件小碎短款上衣，跟一人一件，照著鏡：「我們可以妹裝啊。」

    見她還遲疑，常悅立刻就把徐宇立拖：「夫你說，穿這個是不是很好看？」

    他好先喂了老婆一，仔細看看那衣服。這種紀念品店賣的東西價錢偏、質量廉價，印顏都有點糙，但難得來玩，也就不介意這些小細節：「試試看啊，你沒穿過這種的。」

    「買吧買吧，我送你！」常悅一如既往地雀躍，決定來直接就去付錢。陸劍清上完廁所回來，湊到常悅邊，拍了拍袋發現手機錢包都留在車上的背包，還是說：「買什麼？我付吧。」

    「你付什麼啊?我送我的。」他不知哪裡學來的陳腐味，總是搶著結帳。要是他家裡有礦，常悅還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但他家境和她差不多，剛考完試就忙著去找兼職打工，又在網上接著定制素描的活兒，偏偏還要在她面前裝紳士，被她說過幾次了，還是不改。

    「嗯...可是請我來玩，我也應該送些什麼才對。」他搔了搔後髮，有些煩惱，常悅幫他想了一：「這兩天你看著合適，買點啊雪糕啊之類就好。」

    「哦哦。」他點點頭，望向徐宇立喝著冰咖啡，旁邊的常念微張著嘴，等待丈夫投喂。看了一會問小悅：「是不是渴了？我現在去多買一杯？」

    常悅跟隨他的視線看過去，很快收回目光：「夫本來就不興我們電燈泡了，你再去打擾，我們就得打包回家。」

    嗯？所以他到底要不要買買雪糕？

    接來的路程一路安靜，徐宇立用餘光瞟向後座頭靠著頭睡熟了的兩妹，明明不渴還是拿起只剩冰塊的咖啡，著發空的呼呼聲，又默默放，嘗試跟一直正襟危坐的陸劍清搭話：「你也睡一睡吧。」

    他正在走神，遲了兩秒才回：「我不累。」後知後覺有些不禮貌，補上一句:「謝謝。」

    這一板一像機人一樣，徐宇立之前見過他，卻從未說上過話，以為他是緊張，便開玩笑：「放心吧，她們家的比武招親，我沒有評審的資格，你可以放鬆一點。」

    「她們家有比武招親？」他的表終於現了動搖，一臉驚慌：「怪不得，小悅那天叫我跟你一齊去學拳。」

    這驚訝的是徐宇立了，他真不是裝的啊，趕忙分辨：「不是不是，我開玩笑的。」

    「嗯，我也是開玩笑的。」陸劍清對他微笑，他愕然，莫名有種輸了一仗的覺。

    常悅克他，找個男朋友也克他，大概是和他過不去了吧？

    他又用力空一沒有咖啡的空杯，挖空心思想著如何緩解尷尬，板回一城。

    「啊，我錢包在那，你拿一。」

    陸劍清雖不明白為什麼，還是拿起了他的夾，依他所說地打開了，照片夾放了一張卡片，是他們辦婚禮時，連同回禮一起送去的謝卡，上面畫著Q版的兩人穿著禮服作鞠躬狀，真誠可愛。

    「夾層放了幾個，反正我們現在是用不著，別浪費了拿走吧。」

    徐宇立狠一個反擊，把陸劍清砸得面懵，又現結的底細：「不...不用了，我們...我們沒有。」

    「不要緊，就拿著。」看他們這麼青澀，一路來連手都不敢拉，他也不意外：「你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事沒什麼羞怯的，多認識好準備，不要亂來更重要。」

    「咳，嗯。」他說的確實有理，陸劍清收了夫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紅著臉：「謝謝。」

    徐宇立有些職業病，忍不住見縫針、乘勢追擊：「我只訂了兩間房啊。」

    於是他目睹陸劍清臉上的紅一落在頸項，像被燙熟了一樣，伸手把面前的空調開涼快了些。

    徐宇立心底響起一把聲音：一比一，追回平局。

    但興不了多久，待陸劍清呼幾冷靜來，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