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被看上了

    徐宇立去了傲天開會，他們外聘了一間公關公司，專門負責收購案的應對事宜。最近了些問題，徐宇立留意了也不關心，畢竟那不是他的工作範疇。

    傲天公司門外對的廣場搭了幾個帳篷，在金心地段營可不是什麼有趣的活動，紅字白底字字申訴，徐宇立駐足，有兩個老人剛剛從帳篷爬來，險險站穩錘了錘後背，看似有些腰酸背痛。他看了一會，泊車的助理就過來了，也隨他望了兩，彼此沒有說話直接上樓。

    據會議程，徐宇立報告了樓契的處理進度，還有剩餘的強拍事宜，他的分都是文書和既定工作，很快就過了，接來是公關公司代表的報告。

    在樓扎營的是五個單位的業主，當有三對超過七十歲的老夫婦，他們的訴求是不遷不拆，又各有故事，引來不少媒體追訪。

    事件發生將一個星期，公關已經擺平了幾個媒體，至少在樓跟蹤報導的記者少了一半，又積極和友好媒體了幾次稿，訪問一些接受安置計劃的長者住戶，買了一些軍抵毁對方只是為更多賠償金。這次他們整體了個網絡輿報告，顯示網民對事件關注度減低了，已經轉移向另一單娛樂圈的大新聞上。

    薜應雄點點頭，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又和保安組傾談了如何處理還留守在面廣場的幾個人，兩言三語間就定論，他心明顯不錯，拍拍手：「大家各施其職，把事好。」

    徐宇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被老闆點名：「Ivan，跟我來一。」

    徐宇立受寵若驚，叫助理在停車場等他，跟著薜應雄到電梯大堂，看著他的背影，想起景凱上次開玩笑地說他看上他了，遲來地有些驚慌，有點後悔讓助理先離開。

    電梯門打開，蘇曼晴站在裡面，對他們笑了一，像個電梯女郎一樣打招呼：「兩位先生去哪一層？」

    薜應雄先踏去，自然地了她的手臂，沒有說話蘇曼晴已經了頂層，他轉頭向徐宇立介紹：「你上去過我們頂樓嗎？是個空園，得還的。」

    徐宇立未來得及回答，蘇曼晴就話，輕嗔：「還適合煙才是吧。」

    說得好聽是親暱，在徐宇立聽來卻驚訝她如此冒犯，但薜應雄毫不介意，還對他對：「放風勝地，煙的確不錯。」

    天台裝修得綠翠盎然，有幾個上來休息的員工看到薜應雄，匆匆忙忙把煙滅了，轉個樓繼續工作。

    他徑直穿過圃，把徐宇立帶到邊緣的欄杆，周邊被矮樹叢遮住，蘇曼晴坐在唯一通處邊的橫凳上，更似是守著。圍欄一側栓著一個半人的煙灰收集筒，應該是他獨家的休息地。薜應雄背靠著欄杆，點了煙吐一團白霧，把打開的煙盒遞向他：「來一。」

    他接過來，夾在指間卻拒絕了點火，見這與一般香煙有些不同，在手轉了轉，找不到牌：「我見識少，這是外國來的煙？」

    「我自己卷的。」薜應雄轉過，把煙灰向抖了抖。

    在這個度，廣場上的帳篷只是藍的綠的彩，像開得零碎的，他問：「聽說你父母年紀不小？比起樓那幾對老夫妻如何？」

    被有黑背景的老闆問起父母，徐宇立暗地提警覺，隨著他的目光望向面：「還是比他們年輕一點的。」

    「你怎麼看？」

    怎麼看？

    徐宇立飛快瞟了一他和蘇曼晴，摸不著頭腦，但剛才在會議上聽到了種種安排，知再過一周就會向法申請禁制令讓那班住戶離開，順著說去：「這是私人地方，禁制令的申請不難，一般一到兩日就會批。在申請前，你甚至可以親自去走一走，和老人們說說話握個手，給點安撫金，照片來應該好看的。」

    薜應雄哈哈揚笑聲，把燃燒著的香煙舉到前，一縷煙氣上升，轉移到一個毫不相關的話題：「煙、咖啡和茶其實都一樣，不同的煙草搭，味來也不同，所以我喜歡自己卷，比較合胃。」

    徐宇立只點點頭，沒有輕易開。

    「你知，我兩年前才回來的，一接手就全是爛攤。傲天的老人，底都了，上不了台面。」他直直看向徐宇立，說：「班還是自己組的有意思吧。」

    招攬的意味極濃，徐宇立意識望向蘇曼晴，猜測這裡面她到底是什麼角，回：「薜先生，我只是個事務律師。」

    「你記得阿John嗎？John文名什麼來著？」薜應雄沒有理會他，自顧自掙扎敲敲腦袋，還是蘇曼晴提醒：「莊國輝。」

    「對對對，莊國輝，他是我的朋友。」

    徐宇立記得這個名字，是他去年接過的一個客戶，也是積奇的人脈：「我記得，他是算師。」

    「是啊，你說他垃圾什麼算師，算來算去差點被老婆擺了一，幸好有你啊。」

    莊國輝的老婆，現在是前妻了，岳父供他讀的大學，畢業後好不容易爬到上市保險公司到層，椅都沒坐就和妻鬧離婚，正宗的鳳凰男拋棄糟糠妻劇本。徐宇立處理過不知多少類似案，卻對這一單印象刻，只因那一次，莊國輝的妻找上了律師樓，哭著跪在他面前，拉著他的西裝衣擺讓他行行好，把兒留給她。

    徐宇立當時只覺奇怪，他一不是她丈夫，二不是法官，最是沒有權力決定孩撫養權的一個人。他讓女同事把那瘦得脫樣的女士扶到會議室，給她倒了杯熱茶：「若你不同意協議，法官會因應孩意願，還有你們的家況判決的，詳可以回去問一你的律師。」

    他當然知，上到法把條件一項一項鋪陳，莊國輝只會贏不會輸，結果也不必上，他妻顫著手在協議簽了名字，又趴在桌上嚎哭。

    「我只是在盡我的責任而已，每一個律師都會這麼。」如果他代表的是莊國輝的妻，自然就會想盡辦法替她爭取最大利益。

    薜應雄搖頭又點頭：「我問他有沒有人推薦的時候，他就說了你的名字，這幾個月來，果然不錯。」

    「薜先生，我」

    「哎，你別焦急回答，先想想、先想想。」他把還剩一半的煙剔煙灰筒裡：「想好了跟晴晴說，你有她的聯繫方式吧，以後合作機會多的是。」

    蘇曼晴主動回答：「有的。」然後舉起手機，還是那個大的熊娃娃手機殼，薜應雄點頭便離開了，臨走時彎腰親了一她的髮頂，徐宇立看在裡，心想要是讓景凱看到了，不得到處嚷嚷他早猜到，但徐宇立只覺得頭痛。

    莊國輝的離婚案是一年多前的事了，隨後找上門的蘇曼晴卻是薜應雄的女人，這一切更像是對他的考驗：「所以你離婚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啊，是不是覺得我老公軌這件事很不可思議啊？」她歪頭微笑：「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我都可以解答你。」

    她都可以解答，誰知面前這個表現得誇張無腦，明明沒有頭銜仍可以安坐在傲天層會議的網紅人設藏著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