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知我的秘密了()

    從常念認識陸宇立到十分鐘前，他都是一副都市男人、成功人士的模樣，家藏著上好的紅酒，不時逛書局喝咖啡，偶有可愛的時候，卻不曾像現在一般，像了遊樂場的孩。

    常念暗暗發笑：「你媽說女人不喜歡，所以你都藏著？」

    「最煩過年過節被人問，說我年紀這麼大還玩玩。我媽恨不得把這些都送給親戚朋友家小孩。」他拉了拉她，語氣似是討好：「你是第一個來的人，連景凱都不知這裡。」

    她只點頭微笑不置可否，轉到倉庫的另一邊。桌上擺著幾個文件收納架，盡是他以前的作業本，大概是捨不得扔掉。她隨意其一個文件夾，正要翻開來看，本來還在細細調整模型擺位的徐宇立迅雷不及掩耳奔到她面前，住她的手：「你怎麼拿這個了？」

    「不能拿嗎？」她隨意拿的，沒想到他這麼大反應，以為是什麼機密文件，重新回給他：「對不起，我不知。」

    「也不是。」他臉難，好像很艱難才得決定，耳罕見地泛紅：「你看吧，看完別笑我就是。」

    還有什麼玩意能比這滿屋會變車的機械人神秘？他若不阻止，常念還沒這麼好奇，只打算隨便翻一翻，但見他如此反應，她更想知是什麼了，乾脆坐來細閱。

    2045年，地球地面黯淡無光，厚重的污染把太陽光完全遮擋。地表上已經沒有人類了，一批等人生活在太空，剩餘的人只能躲在地底，永不見天日。

    一群人漸漸發展超能力，在溫室的再培植無法再生的一日，一個搶佔太空的念頭逐漸萌芽。

    她一目十行讀完第一章，卻是一本科幻小說，文筆或嫌二，也有別些作品的影，但看得是在構思世界觀和主角時了不少心思。

    「你寫的？」

    徐宇立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掩住臉不見為淨，聽到提問才抬起頭，神還是閃避：「嗯，學那時寫的，打印來投稿還被退了。」

    一個小時前的常念打死都不相信徐宇立是會寫小說的人，寫就寫罷，還拿去投稿，一時看他的目光都變了，翻到最後發現只有十章，便問：「沒寫完嗎？」

    「有一本寫完的，這本寫的時候，太忙了，寫完也沒人看，就這樣了。」他聳聳肩，沒想到平日最是和稀泥的常念窮追猛打，伸手在架上翻了翻：「寫完的是哪本啊？」

    「念念，別看了啊。」他軟著語氣哀求，把她拉離桌邊，禁錮在自己上。她還意猶未盡直往那邊瞧。視線移到櫃上她本來以為是卡式帶的兩排小盒，辨認來是香煙盒，眉頭緊皺。她不了解他，卻未曾想到至此地步：「你煙的嗎？我怎麼不知？」

    「哦那個，不的，就放著。」說著想起什麼，從褲袋摸一包紅萬給常念，著她排在排最後的空位，又說：「我覺得很煩的時候就買一包，看看哪天覺得受不了了，一次過就能成肺癌，以後領保險金退休。」

    這半開玩笑的語氣，她不知他說真說假，匪夷所思地看著他，沒有批評這奇怪的癖好，只攥著手的盒：「那這包是昨天買的？」

    他點頭，抓起香煙隨便拋往桌面，給自己的手騰空位：「對不起，我昨天緒不好，說錯話了。」

    「然後今天還害我哭。」

    她好意思拿來調侃，好像午哭得山崩地裂的不是她一樣，徐宇立想起仍是震驚，說起帶她來這裡的原因：「有緒有秘密沒有什麼好羞愧的。你看看我，更丟人不是嗎？每個人都有想藏起來的東西啊。」

    常念踢了踢桌角，答：「你覺得丟人，還帶我來。」

    「沒辦法，總覺得不這樣你就要跑了。」話畢，常念就轉頭掃視一圈幾櫃的模型和機械人，徐字立瞬時虛怯：「雖然也沒什麼好看的。」

    她揪著他的指，撩了撩溫的手心。常念沒有租過迷你倉庫，她也是今天才知，這裡面會有一支白光燈，最冷淡直接的顏，照得影短短圓圓的，映著盡都是她叫不名字的玩，也許徐母說得對，大多數女孩都對這些東西提不起興趣，但這裡很舒服，他的懷抱也很舒服，有一點點像她辦公室的那張椅。白光燈斜斜地打在他的臉上，把輪廓模糊了，她伸手沿著他的鼻樑一直到上。

    他說喜歡她，這一句話總是伴隨著無盡的貪婪和慾望，她的冷淡最後會成為失敗的罪人，她已經重複經歷過，所以知會是什麼結果。

    他說喜歡她，直到現在她仍然不知所措：「那我要怎麼辦呢？你想我怎麼樣？」

    好像聽不懂她的問題，徐宇立目帶疑惑：「就像一直這樣啊。」

    他說喜歡她，這一次她有種預，好像不是什麼壞事。

    常念點點頭，終於回握他的手。

    「她說我會軌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你想聽真話嗎？」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她才開：「我覺得，你各方面基因都很好啊。」她點到即止，他卻聽懂了，大概他是和銀行的捐者差不多了。他愣愣地也不知應如何回答，只連著沒有靈魂地應了三聲好，常念又接著說：「騙你的。我相信你不會這樣。」

    他一欣喜若狂，還未來得及笑來，她還未說完：「你不會願意時間在兩個女人上，對你來說是浪費時間。」

    打一掌給個棗，節奏掌握準，徐宇立被嗆到，用力咳嗽不止，而常念卻朗地哈哈大笑，他往後一仰，沙發的椅背吱呀應聲倒，她始料未及只能跟著他倒，驚慌失措抓皺了他前的小塊布料。

    天旋地轉後她就趴在他上，軟軟地沒有打算起來，聽著男人的心聲，有種熟悉的覺。

    「雖然小悅這次是比較衝動了點，對你也不是很禮貌，但她始終是因為關心我，你就別跟她計較這麼多。」

    「好，我知了。」他趁機在她額上親了一，她笑意，微微仰起頭：「不過我覺得她有時候說的話還是對的。」

    他頓時警戒起來，斜回望：「例如？」

    「比如就算你和那個蘇小在工作上撇得一清二楚，只要有心還是能聯繫上的。」

    這怎麼說著說著又繞回來了，他急急撐起半邊：「我沒有，我真的不喜歡她...」看清她臉上沒有慍怒，一貫和顏悅，對著他眨了眨，他閉嘴止了辨駁，等她說去。

    「我在工作的時候，絕對不會因為別人影響我的決定，所以如果你相信、如果你知自己在什麼，就不應該受我、小悅，或者任何一個人影響。」

    他腦袋一空，軀重新墜來，好一會才想明白她在說什麼，腦海隨即浮現一個想法，突然不知自己和常念之間，哪個的腦比較不清醒一點。

    要是他哪一個客人來提這個要求，他定是冷哼一聲，讓客戶去廁所洗把臉醒醒，但他好像已經習慣了讓她成為例外，所以說也不後悔：「我們簽個婚前協議吧，無論將來因為什麼事